马管家觉着有道理,叮嘱了她一句尽快来后,便又将厚厚的书抱起离开。
待马管家走远后,筎果将房门重新关上。
夏竹忍不住地问她,“小主子,现在要怎么办?我看不如你还是待在府里比较好。”
“少说废话。”
筎果给丹霜和夏竹各扔了一套男装,自己也拿了一套,准备换下。
丹霜看着手里的那套男装,忍不住地微蹙,抬眼时恰巧对上少女看过来极其不耐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下,便动手换上了。
夏竹见丹霜也服从了,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规劝的话。
不消一会,主仆三人便已是换上了男装。
待马管家在书房里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筎果,派了二宝去催时,府中下人这才发现那位让人头疼的小祖宗不见了。
坐在屋檐上看着下人乱成了一团的破浪看向身侧的乘风,“咱真的不用跟上去吗?好歹也给殿下发个信号吧。”
乘风却说,“有丹霜在,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破浪有些不认同地看向他,乘风又说,“殿下舟车劳顿,总得给他送点惊喜去。”
“……乘风,你变了。”破浪看了眼乘风腰间系着的花型配饰,意味深长,“若是殿下知道此事你也参与了一脚,我看他会不会把你调去守塔牢。”
“守塔牢有什么可怕的。”
破浪吹了一记口哨,“那你以后想见丹霜可就难了。”
那个娘里娘气的花型配饰很明显就是方才筎果送丹霜的宝贝里的东西,丹霜贿赂人也是不走心,随意挑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就给了乘风。
郸江最靠近城门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筎果躲在角落里,眼观四方地看了一圈后,转过身,从荷包里拿了些碎银子给夏竹,指了指对面不远处卖黑纱帽的小摊,“去买三个过来。”
“要那个做什么?”夏竹疑惑地看了一眼,只觉得出门在外,能省则省。
“傻呀,我们三个虽是男装,可这脸别人一看可不就露馅了?”
筎果生的娇俏,一眼看过去,勉勉强强能算的上是个长相清秀的小少爷,可她近日也不知为何,面色红润有光泽,许是因着月信来后的原因,稚气褪去了一些,俏中带了几分媚,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丫头。
“……可戴着这种遮脸的黑纱帽子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神秘懂么?”筎果瞥了她一眼。
她那么多的话本子可不是白看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丹霜却开了口,“若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小主子不必担心,以我的能力,杀个人放个血都不算是什么难事。”
“你都说不必要的麻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筎果觉着,她这个主子好难当。
夏竹几乎是心惊胆颤地将那三个遮面黑纱帽子买了回来。
三人戴上后,便以筎果为首,大摇大摆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路上的行人自顾自的挑着摊上的东西,没有一个觉着好奇去多看他们一眼。
一个推着手推车的中年汉子从城门口进来,一路通畅,却不料脚下踩了根香蕉,滑了一跤,推着那推车就直直地往前冲。
筎果看着那失控地朝着自己奔来的推车,几乎是吓的呆滞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索性的是恰巧马昭带着衙役们巡逻经过,那手推车及时被他拉住,这才让筎果幸免于难。
夏竹拉了拉她,想开口却害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出是女子,便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马昭上前,对着筎果拱手,“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你叫我什么?”筎果心中一喜,故作粗犷的声音。
“兄台,你是不是方才被吓傻了?”马昭又是一问。
筎果连连摆手,装模作样地道:“没有,我与我两个兄弟着急出城去,不与你多谈了。”
马昭点头,侧过身让路。
三人脚步很快,明眼人一看就觉着十分的古怪。
有个小衙役忍不住问,“马捕头,这三人古里古怪的,为什么不拦下来盘查?王爷不在郸江,我们可不能让郸江出了乱子。”
“府中的大小魔王都出去混了,我们郸江才算有些安宁日子过。”
马昭这声音不大,但恰好能被筎果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一惊,脚就崴了,若不是有丹霜扶着,怕是就要栽到在地上了。
听马昭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装扮成这样是要偷溜出城去。
筎果怕马昭改了想法,抓自己回去,便是不顾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感,脚步加快了不少,几乎就直往城门口冲了过去。
临出城门时,有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走在她的身侧,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筎丫头,一路小心啊,趁早把咱王爷拿下。”
“……”
合着是全知道是她,所以这些百姓在青天白日时,看到大街上突然出现三个蒙面的神秘人也不好奇。
只听有人在后方喊话,“且慢,先别出城。”
筎果这小心脏又被这一声声的叫唤声给吊到了嗓子眼,怎么的?这是谁要反悔?还是说她被马管家发现了?
来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他气喘吁吁地停在了筎果的面前,伸出了手,那手心里放着的是几个铜板,“夏竹姑娘,找钱你没拿。”
夏竹惊吓地看了那小贩一眼,又看向了筎果,隔着黑色面纱,看到筎果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将那几个铜板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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