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代,学生只要学习成绩特别优秀,又在学校里老老实实的惹是生非,几乎必然会受到老师的青睐,尤其张初九又有着相当的背景,父亲张光耀是华国海洋大学的学术带头人、系主任。
也许在真正的高官显吏眼里这样的身份不算什么,但对于海大附中的普通老师来说,已经是需要仰视的大领导了。
所以除了脾气古怪,虽然平常总爱板着脸可对其他学生却不吝啬口头表扬,唯独对张初九要求特别严苛的刘梓墨外,其余代课老师都和彭兴华一样,对张初九另眼相看提到就赞不绝口。
于是除了语文课以外,很快张初九便在其他课上获得了‘自由’,只要不影响别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后来慢慢就发展到了不到堂上课都没关系的地步。
不过代课老师们虽然不追究,但因为学生考勤的权利在班主任手里,所以他的个人操行成绩变得越来越惨不忍睹。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眨眼华国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已近在眼前。
因为是天地大劫之后的第一个除夕,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显得十分看重,大家都希望一元复始之后万象更新,灾祸远去,充满希望和美好的未来慢慢到来。
这种背景下,虽然只开学了一个多月,但华国教育部特意下文规定,寒假必须照放,学生拉下的功课,新学期再补,以便让更多家庭能阖家团聚,共度佳节。
而放假前,海大附中又象征性的进行了一次名为‘期末’,其实就是月考的考试应景。
张初九以881分,仍然只有语文作文扣了19分,其余全部满分的成绩,当之无愧的再次夺得了高一级部的第一名。
回家的路上双喜临门,他又接到建筑公司现场负责人周怀仁的电话,说‘纵鹤观’二期装修工程已经完工,不由得喜上眉梢。
结束了和周怀仁的通话,张初九马上就联系了自己的死党柳雅雯,兴高采烈的道:“蚊子,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现在就等你粉墨登场了。
今天已经是正月27了,你有时间的话赶紧来我家,把事办了,然后我年前就能回荆南一趟,把爷爷的骨灰…”
“你不早讲,”柳雅雯打断了他的话道:“今天不是寒假第一天吗,我刚约了一大票人去庆祝,是我挑的头总不能放他们鸽子吧。
要不然这样,一会你先回家铺垫、铺垫,我呢先去应酬一下他们,等晚上7、8点钟,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说临时有急事脱身之后马上赶去你家怎么样?”
“行,就这样吧。”张初九想了想道:“那咱们晚上见了。”,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时间太早,张初九见父母都不在,只保姆赵春梅正在客厅忙着拖地,换着鞋,笑着问候道:“赵姨好,我回来了。”
“呦,初九回来了。
木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放学?”赵春梅说着放下手里的墩布,小跑从厨房拿出一盘切好的水果,“今天我看集上的苹果和李子、鸭梨都挺好的,就买了点,快吃吧,就当是当心。
我把客厅收拾完就做饭。”
“谢谢赵姨。”张初九接过水果盘笑吟吟的一边吃,一边嘴甜的赞道:“哇,苹果酸甜、酸甜的,李子肉肥汁多,梨子脆甜选的真好。
可惜木子没口福,我看她八成因为期末考试的成绩又不怎么好,怕回家被我妈训,和那几个小姐妹一起跑去市区避难了。”
“九啊,你这孩子真是招人喜欢又会说话,可是怎么就是和你妹妹处不好呢,”赵春梅重新拖着地,叹了口气道:“木子那丫头的成绩也不算差,班级里都是能排前15名的,就是和你这个哥哥一比,就找不着北了。
听你爸说,你才刚在附中上了一个月的学,那名声都传到华大里边了,说是天才呢。
你妈现在处处拿你当榜样,要求木子,难为的她整天抹泪拉吧的,你呀就帮妹妹求求情呗。”
张初九吃着水果道:“赵姨,不是我不帮木子求情,是她脑回路实在太怪,让人无法理解。
就比如现在,她连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都不懂,考试没考好吧还不赶紧回家装出努力学习,知耻后勇的样子,等大人回来主动认错。
而是和一群狐朋狗友不知道躲去那里疯玩,非得等深更半夜实在撑不住了再回家,一次次的被‘熊’成那样,还不吸取教训。
这种对自己都不负责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性子,让我怎么帮她求情。”
这一番话说得赵春梅哑口无言,只能愁的唉声叹气的继续干活。
她在张家做了十几年的家事,看着李木子一天天长大,情感上感觉女孩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到李木子挨训就心疼得不得了却又无计可施。
而张初九吃过水果后,给父、母亲发了条短信,告诉了他们自己期末考又得了全年级第一,以确保张光耀、李偲华两夫妇回家吃晚饭,便进了自己的卧室,爬上床,五心朝天,开始冥思修炼起来。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天刚擦黑,很少按着下班的点准时回家的张光耀、李偲华果然像是张初九想的那样,一个提着纸袋,一个捧着蛋糕一起回了家。
见赵春梅没走,李偲华进门就满脸笑容的急声问道:“赵姐,初九呢?”
话音落地,修行中特意留着一丝清明,时刻探知外界信息的张初九已经跳下床,推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