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少宗适才急急的按着懿兰指的方向赶忙去找张楠瑶。
“姑姑,她怎么了?”林慧雅疑惑的走了过来,问着懿兰。
懿兰轻微颦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承受不住打击呗,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了,每个人遇到这事都不可能一下子承受得了。”
张少宗找到了张楠瑶,此时张楠瑶一个人站在那,看着远处的天空,目光呆,神色黯然销魂。张少宗走了过去,淡淡道:“姑姑,还不习惯吧?”张少宗并没有通常的问,而是直接平静的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其实都白搭,当事者根本听不进去,勉强的的点头答应,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心存感激,心中的伤,又怎么可能听旁人的几句劝便可能会复合!
张楠瑶侧头看了一眼张少宗,眼生梨泪,似乎不想在这侄子面前表面得柔弱,她拭去眼然那颗泪水,但却依然湿润的眼睫让她看上去还是多了几许的柔情温婉。他强自压下脸上的怒色,以一副女王的霸气姿态道:“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说说话。”张少宗见她伪装了起来,不由一笑,道:“想哭就哭吧,越伪装不过越只是把难过装进心里,让自己更加的难过而已。”
张楠瑶老气横秋道:“谁伪装了,我可是你姑姑,这才多大点事!不就是身世变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姑姑我挺得住!”
“你不又是男人,你挺什么?”张少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他心中真没多想。
但是这话听在张楠瑶的耳里却不是那个意思,她脸色顿时一凝,气道:“张少宗,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再是你的亲生姑姑,你就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欺负?”张少宗顿时一愣,“我欺负你?姑姑,你这话说得就有些打击人家这颗脆弱的心灵了,你侄子我心地善良,单纯简单,性情温和,柔情似水……”
“打住!”张楠瑶见张少宗夸自己越夸越顺,这似乎要止不住直往下夸了,她顿时打断张少宗的话,道:“柔情似水那是夸女人的,你拿来夸自个,你也不嫌臊得慌!”
张少宗勉强的笑了一笑,这招转移注意的方法还真有些管用,至少张楠瑶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脸愁肠寸断,忡容满面的。“姑姑,其实我是来安慰你的。”
“安慰我?”张楠瑶乜斜着楚少景,嘴角微微一翘,不屑道:“我是你姑姑,我比你年长十岁月,经过事情比你走的路还多,还需要你来安慰?别人小鬼大自做聪明了,我不需要!”
“其实我本来不来的,是她们非要推着我来!”张少宗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张楠瑶听到这话,挂着一颗钻石耳环而闪闪砾砾异常好的耳朵上白嫩嫩的耳叶动了动,翘嘴作气,“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亏我对你这么好,你看到我难过,竟然还关心都没有,你……白对你这好了!”
张少宗不气,反笑:“姑姑,你别气,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你看,我这脆弱的小心灵伤都没有痊愈呢,还需要别人来慰藉我呢,我哪有什么资格来安慰你呢。”
张少宗不让张楠瑶说话,而是自言自语接着说,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张楠瑶的注意,让她的痛苦转嫁到张少宗自己的身上,这样张楠瑶就不至于会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而她则也会因此而释然!
“从小我就没无父无母,每天晚上我睡觉前都会从在小楼外看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感觉那月亮洒下的光辉就是母亲温柔的手,轻扶在我的身上,让我温暖,让我充实。虽然独寂的风总是将这一幕幕打碎,但我还是喜欢沉浸在幻想的镜子里,直到我慢慢的长大,才现,镜花水月,不过是游园惊梦,一场空,一场虚幻!”
张少宗的语气越来越厉,到现在,眼中似乎都还藏着一抹痛苦。张楠瑶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打断他。
“可是,现实这双残酷的手总是凶狠的撕裂着我心中的美好,让我沉浸在独孤的世界里,让我享受着独孤的寒冷和寂寞,我开始怨恨了,我怨恨母亲,父亲,怨恨他们抛弃我,我开始不再幻想,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冰冷与黑暗共存的世界里。”
张楠瑶听得真切。
但张少宗并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林慧雅也正认认真真的听着。
“我对生活生去了向往,失去了憧憬,整天沉浸在痛苦中,我拼命的练习着道术,就是想麻痹自己的想法,可是我慢慢的现,我越是麻痹,越是逃避,心中就会越想,越想就会越恨!于是我开始恨上了夜晚,恨上了月亮,恨上了星星。每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享受着黑夜残忍的折磨,我在被窝里抽搐着,哆嗦着,颤栗着,害怕着,恐惧着。”
“这不是他们的错!”张楠瑶见到张少宗越说越激动,那紧紧拽起的拳头,指节都白了,倒是彻底把自己心里的痛苦真的转嫁到对张少宗的哀愍。“其实大哥和大嫂很爱你,只是他们无法完成这一切。”
在远处,一双眼眸湿润着,两道晶莹的泪痕悄挂在脸上。
此时,在另外一处地方,张镇悦带着张南一起,急急忙忙逃离了他所霸占的家族,来到了张东初始带着张少宗来的地方。
正是抢了张大妹的那个罗湖魔师之人的地方。
“咦,四叔,你还有闲情到我这来?”张大妹从屋里出来,看到张镇悦正急匆匆的赶过来,顿时微微一愕,不过说话的语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