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雅一顿,停了下来,回头来看着张少宗,道:“就这样让他跑了?他岂会放过我们?”
“你追不上他。”张少宗道:“你难道没看出来?”
“我当然看出来了。”林慧雅走回张少宗身边,道:“只不过就这样放过他,对我们岂不是有麻烦?”
“追不上他又能怎么办?”张少宗道:“我还以为日本忍者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傻笔,倒不知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你也追不上他?”问这话的倒不是林慧雅,而是谷雨湘子,现在这老家为逃了,只怕她在日本决计是呆不下去了,否则她唯有被蹂躏的对象。
张少宗点了点头,道:“凭他刚才那龟缩之术,我也追不上。”这倒是实话,张少宗一眼便看出那老者的逃跑疾快,他确实是有些追不上,加之他们能够极好的把气息隐藏起来,无法可寻,便是这一会儿时间,那老者已然不知了去向,隐藏在了这大都市之中。
谷雨湘子肿浮的脸上微闪过一丝焦虑,道:“你们得罪了这些的忍者,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想不到谷雨湘子倒是不为自己担心,反是担起他们来了,张少宗道:“这些忍者倒是不怕,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倒是你,只怕再也不能留在日本了。”
谈及自己的事情,谷雨湘子兀的讽笑一声,道:“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该死了,只不过那时我命大,遇上了川胖秀,虽然保住了一命,但却糟蹋了这一生,我已无心生死,要死便死吧,你们不用管我,还是快走吧。”想了想,谷雨湘子又道:“对了,这么晚了,应该没有航班了,你们怎么办?”
张少宗看了眼林慧雅,道:“是走是留?”
林慧雅看了看谷雨湘子,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什么事都是你拿主意。”虽然猜知张少宗可能会留下来,心中或许会有丝梗塞,不过又想他们若是就此走了,只怕谷雨湘子绝对会处于死境,毫无活路。
张少宗心中自然也明白谷雨湘子的处境,同时也明白林慧雅的心思,虽说男人不会怕女人,但总还是要尊重女人。便对谷雨湘子道:“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中国?”如果留下来,他们也不好就此离去,不如带着她一起去中国,当然虽然谷雨湘子在中国,不过张少宗也不可能会碰她,只是不想她死在日本而已。
林慧雅微有所动,但却终是未言。
谷雨湘子看了看林慧雅,自从林慧雅不杀她,她心中早对林慧雅心存在感激,虽然听到张少宗的话她心头微甜,但她却已没有了任何其他心思的幻想,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胜得过林慧雅,此时她对林慧雅更是再无半胜相比之心。只是笑道:“其实在哪都是一样的,你们不心为我担心,还是趁现在这个时机赶快走吧。”
“你不去?”林慧雅本以为谷雨湘子会跟着,哪知谷雨湘子倒是不去,这不由方才问了一句。
谷雨湘子摇了摇头,青肿的脸上笑起来时实为憋屈,道:“我这辈子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但却又做了一件最大的对事,我害了你们,但似乎又成全了你们,对对错错,浑浑噩噩,人生如残阳一梦般虚影,落尽之后,其实不过也只是黑暗一片,唯有那残阳散出来的光芒,或者还能够让人萦绕记忆,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足够的了,你们带上我反而会麻烦,成为你们的累赘,不用担心我,你们还是快走吧。”
看她对人生似乎看了透,张少宗倒是愣了一下,道:“便是要走也走不掉,天上的飞机开不了,如何走得了?”
“走水路吧。”谷雨湘子灵机一动,道:“我联系船。”
张少宗兀的一笑,道:“从日本到中国有一千多海里,一般的小轮能够开得过去?”其实他也想过飞,可惜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只怕飞到一半便落进海里喝一肚子海水。
“这倒是个难题。”谷雨湘子一紧眉头,道:“那怎么办?”
“你不是有葫芦吗?”林慧雅突然想到了张少宗的葫芦,道:“用葫芦,咱们还是走水中。”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张少宗一笑,便即伸手一引,将五玉葫芦祭了出来,哪知一动,这葫芦竟然只在手掌之中,并没任何变化,张少宗又尝试了几下,眉头深锁,道:“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
“怎么了?”林慧雅惊问。
张少宗苦笑着摇头:“这里乃是都市,与洞天福地相差甚远,洞天福地之中灵气充裕加之空间结构也与都市有所不同,这里暂时是无法祭出这只小葫芦了。”
“那怎么办?”林慧雅惊惑。
张少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唯一回去的路就是明天坐上飞机,今天看来我们只能呆在这里了。”
“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吧,万一他们找来了,怎么办?”林慧雅道。
张少宗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谷雨湘子,道:“除了这里,其他地方还可以有机场能坐上中国的班机吧?”
“嗯。”谷雨湘子点了点头,道:“有,我带你们去。”
“不用你带,不如我们直接就去吧?”林慧雅倒不是不想坐谷雨湘子的车,只是觉得直接过去可能会更快一些。
张少宗摇了摇头,道:“如果直接过去,肯定会惊动日本的其他忍者,而且也极会让川腾秀那些人察觉,咱们还是隐去气息,就像普通人一样,坐车去。”
听到张少宗的话,林慧雅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是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