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玉堂安排了鹿车,请林鹿坐上去。但他没有说要带林鹿去哪里。更多关于海先生的事情,他到也没有问。
“你不让我走,就不怕我师傅找来?”林鹿眨眨眼。
玉堂笑,“海先生并不是真神仙呐,我走的路本就隐秘,也未告诉他人,要找到我们,没那么快的!”
“这样啊!”林鹿面上轻松的不以为然,实际却是硬着头皮,抬脚上车。只是一只脚踏出,另外一只脚却没有立刻跟上。她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四下,然后又问玉堂,“怎么做到的?”
整一个暗庄的拍买场,像极了奢华的世外桃源。而且在期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白天,天空上的星宿变化,古怪非常。林鹿还记得那叫阿月的丫鬟说过,他不应该记得时辰的。
但此刻,暗庄那奢华神秘的外衣被剥去了,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它的本来面目不过是一座建在山谷间的一座冰制大宅子,能看楚江南风格的雏形,但那所谓的白墙黑瓦已然不见了。
看不到之前的街道,看不到之前绚烂的灯火,没有假山,没有红粉,没有雪。就是星空林鹿抬头看天,这一次的星宿才是真正在其位的,不存在之前的怪异。
林鹿实是想象不出究竟是如何制造出之前的桃源盛景的。
玉堂不答,只伸手再做“请”。林鹿地上的脚用力一蹬,身体坐到车内。玉堂紧随其后,坐进车中。
车内宽敞,有取暖的小炉,还摆了一只大箱子。
二人并坐,也不拥挤。车子缓缓驶离,行出山谷没多远,却又停了。
有火把近前照亮,外头有一女声禀告,“爷,您要的东西拿到了!”
玉堂就移开了车门。有人递进一物。林鹿一惊,此物她眼熟,却是那竞拍的古酒杜康。车门再次关上时候,林鹿也撇见那女子抬手撩发与耳后的动作。这动作,她也熟悉。
那是在古酒的拍卖席上,其中一人动作阴柔,不时的撩发耳后。
所以说,所谓买家卖家的安全,其实也是笑话。林鹿也笑出声来。
玉堂喜欢酒,此刻已揭了**盖。酒香顿时溢满车内。听见林鹿笑出声,他转头挑眉问,“笑什么?”
“所以经常是你们既得了宝贝也得了钱财,对吗?只是,暗庄的声誉并没有坏了。怎么可能?”林鹿问出疑惑。
“恩!”玉堂摇着酒**,香气愈发浓郁,林鹿深呼吸一口,她也喜欢酒,只是这酒味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林鹿参与过竞拍,所以是闻过此酒的味道的。
玉堂却是已轻微抿了口古酒,砸吧嘴巴流露出惬意舒坦神色,“你的师傅海先生就没跟你提一提。”
“师傅他老人家,对俗事是不屑的!”林鹿说起师傅,就是一脸高傲。
玉堂笑,只是笑到一半,他的神色就变了。就在他神色变化之时,他也猛的拉开车门,手一扣嗓子眼。
呕吐声起。
那酒,有问题。林鹿在闻到酒的味道有变化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突的,耳边传来“噗嗤”后又“咚”的一声,林鹿抬眼看去,就见突如而来的一杆长矛贯穿车夫的咽喉,钉在被玉堂一移做挡的车移门上。
玉堂在一档躲过一击之后,已跳下了车。
几乎同时林鹿也跟着跳车。
那原本载着他们的鹿车仍旧飞快朝前跑去,很快的消失不见,就是哒哒蹄声也听不到了,只有风声凄凄烈烈。
“你的同党?”林鹿刚抱着匣子起身,玉堂的剑就压到了她的肩膀上。酒有问题,又被突然偷袭,不是海先生的杀人作风。海先生出手,他玉堂只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是海先生,那就是这个小子的同党。
从这么一出来看,她都未必真的是海先生的人!海先生是独来独往的。若不是他手臂山的印章,而找到海先生的行踪又事关重大,玉堂早要了林鹿的命。
不等林鹿回答,又有破空声呼啸而来,那仍是一杆长枪,投枪之人力气必然极大,就是凄烈风声都被破空呼啸声所夺。
长枪投掷来的那一端,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挺立。
瞬间长枪逼近,对准了林鹿,也等于对准了玉堂,足够一箭双雕!
玉堂自然要避开,然而林鹿却似是忽略了夺命长枪的逼来,玉堂的剑一松懈,她猛然转头,抬起右手朝着玉堂的心口猛的一抓一拍。
下一秒,林鹿才险险的避开长枪。
长枪噗嗤刺在冰雪地上,玉堂捂住心口站在左侧,林鹿则是抱紧匣子站在右侧。俩人的目光一撞后,同时转头看向走来的人,也就是投出长枪的人。
借着雪的白亮,能瞧清这是一张相当年轻的脸,也是一张相当俊美的脸。肩宽胸阔,身材很结实。身上的衣衫看着华贵,只是此刻已多有褶皱污血和破损,破口处,露有斑斑血迹。但他气息沉,行步稳,显然并无大伤。
他的手里,还有一杆长枪,且已被他横举,枪头徐徐移,对准,玉堂。
玉堂的目光却是落在林鹿身上。刚才林鹿朝他心口拍进了东西,那东西是早被林鹿藏匿在手指缝隙的皮肉里。
是针。
玉堂现在呼吸急促,头疼欲裂,针里明显淬了毒。
这种杀人手法,和他们夜教导的杀手如出一辙。
“你。”玉堂的手指,指向林鹿,他想知道林鹿到底是什么人。
林鹿却是跨步上前,拔起那杆长枪,干脆利索的一下捅穿了玉堂的心口。
玉堂杀过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