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刺杀太子后就直接的出了城,那个时候暗庄拍卖也结束了,他拿了神石、酒,就会即可离开。保护张秘,并非他的真正任务。
而遇见巫鸦和阎罗印,是玉堂没有想到的。所以他的行程路线会更加的隐秘。只是没有想到,这隐秘让林鹿得了便宜。
“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您玉大人亲自出手的!”张秘整着衣袍坐下来,取了茶吃。
“大人的事情有眉目了?”
张秘放下手茶盏,点点头,但开口却是叹息,“到是幸亏你没有杀掉太子,留王不行,公孙护那只老狐狸。要是太子没了,留王独大,反而碍事了。”
“那也简单,杀掉碍事的老狐狸,再杀掉挡路的小狐狸,不就水到渠成了吗!”玉堂笑,醉眼朦胧的出主意。
张秘嗳了一声,露出沉思状,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一会他的脑海里念头成形:“如果,公孙护死了!”
“公孙护是武将,杀墨蟠不是来的更为容易?”玉堂反问。
“就因为公孙护是武将才要先去了他,一个武将却又有文臣的心思,这太可怕,若他是个逆臣权臣也就罢了,偏偏在家国大义面前跟墨蟠是一个道的!”张秘道,“皇后愚钝,但在那个位置上,能打听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墨蟠是聪慧,可权不在那,有些事情他也伸不到手。皇后怕的就那个公孙护,公孙护也是皇后真正的思维,你想,如果公孙护死。”
“那就让公孙护,死吧!”玉堂笑。
“娘娘------!”宫女提着裙,急慌慌而来。
公孙皇后正在选簪花,这是她母亲今早送来的,簪花是借口,其实主要是带个消息来,就是留王的事情,有很大的希望。
宫女这般神色焦急的进来,公孙皇后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她喜欢宫人事事有规有矩的。一旁动察言观色的主事宫女就立刻开口训斥,“这般形色,成何体统!还不快跪下。”
宫女立刻跪下,并急急开口,“娘娘,国丈大人遇刺了!”
簪花,倏忽掉落,撞得地当的一声响。
“公孙护遇刺?”墨蟠正在书房,是金雀夫人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闻言墨蟠瞬间起身,脑海里快速思量,是谁动手?
“人如何?”墨蟠问。
同样的问题,封山国皇帝陛下封疆也在询问,主事太监摊着手,一脸的哭丧神色,道,“没瞧见谁动的手,车子就那么,落水了。人也没捞起来啊,国丈大人的车架一落水,水面就立刻冰封了,只瞧见冰面下鹿儿在挣扎……。”
封疆面色变化,怔怔、哀哀、之后冷静下来,金口玉言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人捞上来!”
“是!”主事太监急急而去。
一时间,邺城有是惶惶然然的。街头巷尾的很快议开了,说国丈大人的车间在经过落鬼河时,连车带人的给沉到水下去了。
“落鬼河啊,现在又大冷天的,那冰面少说也得有这么厚了吧!”有人比出手势,“就是再重的马车也不该掉进去啊,国丈大人却说掉下去就掉下去了,你们觉得,这是为何!?”
“能是为何,巫神不容呗,除了巫神,谁还能有那等本事!”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赞同,对于巫神,他们还是敬畏的。
张秘也已经得了消息,他也同样好奇,“那么厚实的冰层,如何说破,就破了呢?”但因为知道玉堂的身份和夜的厉害,张秘虽说好奇却也并不觉得意外。
“玉堂大人一回来,请他来我屋里!”张秘吩咐道。
玉堂到天色昏昏时候才回来,见到张秘,笑,只道,“如今老狐狸没了,就差一只小病猫了。只是,这太子,不好动!国丈的事情打草惊蛇了。”
“诚然!”张秘点点头,“太子并不出府,皇城内行刺杀确实不易,况且不久前太子刚遇刺,只怕如今太子府的护卫更多。真要困难,太子可先不动,公孙护死了,我们可将事情推引到墨蟠的身上去,而本官也会再次催促封山就此事作出决定。封疆这个人,多疑成性,只要他怀疑墨蟠,那太子就没有机会了,公孙护死了,留王也皇后好拿捏,大陈的事情可谈!哈哈!玉堂大人,这局的破开,多亏了你的一言啊!”张秘越说越发现事情很容易能解决了。他虽说不急,但到底也想回大梁去,再过些时候就到大梁年三十了,一家团聚的传统,张秘还是很在意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还有皇后吧!”张秘高兴的身手摸摸头发,心情大好。
玉堂说既然没有他什么事,他就去自在几日,封山的热泉美人,还是很不错的。
二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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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玉堂歇下,只是感觉到威胁的他于睡梦里陡然打出一拳。
打出的拳却被一手掌捏牢、包住。另外一只手刚伸出就被来人捏住手腕。
踢脚,脚被打回。
室内昏昏,只看到身上有人,却看不清楚容貌。但那进鼻子里的味道告诉玉堂,来的人是商尤。
商尤!林鹿磨着牙,他怎么找来的?自己都易容成了玉堂,他怎么还知道。
“你在猜我如何找到这里的吧!”商尤的脸是模糊的,但说话的热气却非常清晰的舔在林鹿的脸上。
“嘴巴臭死了!滚开!”l林鹿没好气的挣扎。
“臭吗?”商尤果然松开了林鹿,昏昏里听到他哈气,必是在闻自己的嘴究竟是不是臭的。
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