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风岩与卿妺一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两人心中齐齐冒出‘卿丽舒’三字,多半是她搞的鬼!
卿妺一跨出一步,抬手放在雅静的肩膀上,扬起笑脸说道:
“娘,我和哥也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呢,就继续在这里钓鱼,累了就回屋休息,我保证,在你钓到鱼之前,或者,睡醒之前,我们就回来了。”
卿风岩继而补充:
“期间,娘亲你千万不要离开镜月居哦。”
雅静虽心有疑惑,但却什么也没多问,她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应允道,“好。”
卿妺一和卿风岩随即转身,离开了院落!
……
春草园。
“啪——”
一声嘹亮的脆响,让站在一旁的卿丽笛捂住了嘴,她后退了一步,努嘴说道:
“啊……四姐,你下手太狠了吧,都都、都打流血了……”
卿丽舒冷哼了一声,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端坐在高椅上,睥睨着跪在面前的滢心,说道:
“你就是胆小,跟娘的性子一样,畏首畏尾,成不了大事。再说了,我这是在教训下人,这丫鬟打碎了我最喜欢的桃纹青釉瓶,难道不应该打?”
“不——”
跪在地上的滢心,此刻左脸颊肿的高高的,嘴角的鲜血,被她胡乱的擦掉后,下巴上猩红一片,她双眼通红,摇着头说道:
“四小姐,不是这样的,您的花瓶不是我打碎的,我一进去,那花瓶已经碎了一……”地。
“啪——”
“啪——”
滢心的话还未说完,卿丽舒身形一晃,便到了她的面前,扬起手便又是两巴掌。
她冷声: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在本小姐的面前自称‘我’?谁给你的胆子?呵,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卿丽笛咽了口唾沫,静静地站在角落处,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自己的四姐为什么要故意把那桃纹青釉瓶摔碎,然后冤枉一个丫鬟,从四姐晌午一回来,就怒气冲冲的,也不知是谁将她惹生气了,就算要发泄出气,直接教训就好了啊,干嘛非得搭上一个花瓶?
虽然疑惑,但是卿丽笛却不敢出声。
因为,此时的四姐太可怕了!
简直就像是一个魔鬼!
“还有。”
卿丽舒声音冷冽,“我不过就是房里的丫鬟不够用,刚好见你闲着没事干,就叫你帮忙插一下花,呵,你是想报仇吧,故意将本小姐的花瓶摔碎,是成心想气我吧?”
“不、不是……”
滢心一个劲的摇着头,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好像有一串星星在自己脑袋周围转。
“你还不承认?”
卿丽舒居高临下的睇着她,“是想赖账是吧?你一个小小的下人,将本小姐最爱的花瓶打碎,还矢口否认,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滢心闭了闭眼眸,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晕了,才睁开双眼,一字一顿说道:
“不是奴婢摔碎的,奴婢自然不会承认。”
啪啪啪——
啪啪啪——
随着滢心的话一落,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听得卿丽笛心底一阵抽搐。
这些耳光,若是打在她的脸上,得多疼啊!
“四姐,算了吧,一个花瓶而已,让她走吧……”
实在忍不住,卿丽笛出了声。
那丫鬟也是够坚强,这么多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硬是没叫出一声疼。
“住嘴。”
卿丽舒眸子一凛:
“你究竟是谁的亲妹妹?我才是你的亲姐,我们的母亲,是同一个娘,你难道宁愿帮一个下人,都不愿帮你的亲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