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卿妺一手肘撑着房瓦,半翘起二郎腿,朗声笑道,只是她才刚笑出一半,便被卿风岩无情的一个爆栗,落在了她的脑门上,卿妺一是瞬间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了。
她规规矩矩的盘膝坐好,揉着自己的脑瓜子一阵哀怨!
“大晚上的,你鬼笑什么?扰民你不知道啊?”
卿风岩蹙眉。
卿妺一抿着唇,眯着眸子无声抗议,她就是得意忘形一下而已,怎么了嘛?
帅不过三秒就被打回原形,这样很不爽啊!
“快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卿风岩无视卿妺一一张如吃、屎表情的面孔,板着脸说道。
卿妺一老实了许多,乖乖的回答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分开之后,我就掉入了不知哪里的一个黑黢黢的监狱,也就是牢房,或者说是一个密室,反正就是一个关人的地方,那里面关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就是你的爷爷!”
话落,卿妺一目光直视卿风岩。
而卿风岩,同时也看向卿妺一。
两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少顷!
“呵。”
卿风岩首先嘴角一歪,似笑非笑道,“爷爷早死了二十年了,我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你见过?”
卿妺一扬扬眉,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算见过,也不算见过。因为他一身邋遢,恶臭冲天,胡子头发乱七八糟,油腻打结,看不清脸。”
卿风岩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语气严肃的问道:
“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逃了出来,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这齐天宝塔是六层吧?我跟老爷子出来的时候,直接进入了一条甬道,顺着这条甬道走出来,竟然是……”
“吵什么吵?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要吵滚远点,别在我的房顶上吵!”
卿妺一的话还未说完,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便从他们坐着的房顶下方的屋内传了来,还顺带响起了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声!
卿妺一翻白眼,这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走,去我房内再说,对了……”
说着,卿风岩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道:
“所有通过考核的学生,都有记录,你……”
“我没事。”
卿妺一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我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才来找的你,放心,没人看见我,去你房间,我慢慢跟你说我怎么出来的。”
……
翌日。
卿风岩看着一袭黑色劲装,墨发高束,以一条黑布系紧的男人打扮的卿妺一,嫌弃的咧嘴道:
“这,就是你说的妙计?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女的了好吧?”
“急什么?”
卿妺一扬扬眉,从须弥袋中拿出一张面具,直接戴在脸上,很快,一个普通、大众脸的‘男子’,便出现在了卿风岩的面前。
他瞪大眼,指着卿妺一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这面具,你什么时候从哪儿弄来的?”
卿妺一咧嘴,笑道:
“昨天等天黑等的无聊,便打劫了一个学生,这须弥袋,就是从他那儿抢来的。”
“打劫?学生?谁啊?”
卿风岩扬眉。
卿妺一耸耸肩,摇头,“不知道,但是不是好人就对了。”
卿风岩:“……”
此刻,他只想说——
“……额,妺一,你一个男人脸,声音又是女的,……看着,好别扭。”
卿妺一:“……”
她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说道:
“这样呢?是不是看起来就是一个很max的男人了?”
卿风岩咽咽唾沫,违心的说道,“……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