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妺一微微拧眉,问道:
“你方才也说了,二十年过去,这一次来学院的,不知是他的晚辈,还是他本人。那么,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们一定是带了钥匙来的?万一没带岂不是功亏一篑?”
卿正幕眉宇闪出一抹赞许,只是道:
“至少,这是一次机会。”
卿妺一闻言,没有开口,爷爷说的对,至少,这是一次机会,一个希望。
“具体的计划,我还要好生琢磨,想到后会去找你。”
卿正幕淡淡说着。
卿妺一颔首,“也行,那我先回去了。”
……
寝阁斋。
第两百五十号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令人感觉羞耻的声音——
“啊……轻、轻点……”
“啊啊……”
“好疼!你轻点……”
这是安瑶枼的叫声。
“都红了,也肿了,你忍着点疼,一下就好了,我要用力了……”
这是冯沅的担忧声。
随即。
“啊——”
一声接近歇斯底里的大嚷,让冯沅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耳膜,这表姐,声音好生刺耳!
“你、你想死啊?你想弄死我吗?下手这么狠,你安的什么心?”
安瑶枼怒斥。
冯沅小声回应:
“可是、可是……表姐,你的脚都肿了,若不用力推拿的话,里面的血无法推散,这样会……”
“行了行了。”
安瑶枼不耐烦打断,“这都是听谁说的?”
冯沅轻笑:“我娘啊,我娘懂的可多了……”
安瑶枼无声冷笑,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好像没有最初那般疼了。
她抿了抿唇,想起了自己的计策——
苦肉计。
现在成功的离开了用斋堂,那贱人也没跟来,是个完美的时刻,很好,连老天爷也在帮她。
吸了吸鼻翼,安瑶枼想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一些,可是挤眉弄眼了半天,就是不见眼泪往下掉,她不由得在自己的大腿处,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
疼痛让她瞬间双眼热泪盈眶。
真他妈疼!
“表姐,你怎么了?”冯沅焦急问道。
“我……”
安瑶枼一脸的欲言又止,扔下一个“我”字后,便捂住脸,‘痛哭’起来。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冯沅担心的手忙脚乱。
安瑶枼重重点头,抽噎着,字不成句:
“对、对……我,我……你不知道……算了,算了,你走吧,我……我、不想连累你、你走啊……走啊。”
越是这么说,冯沅越加好奇,便越加以为表姐哭,跟自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他怎么可能走?
“表姐你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沅忧心问道。
“哎……”
叹了口气,安瑶枼抹了抹自己的泪水,用着哭腔说道:
“我的四哥……你知道吧,曾经是南夜国都天才,然后变成废物的安子禄,他用计谋……差点让人玷、污了我的清白,他逼迫我……想要得到你身上的那本《玄技功法》……”
安瑶枼瞥了眼冯沅,继续说:
“他说,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一次,就真的让人把我……呜呜呜,还说,若我不听从他的话,便随意散播谣言,让我从此无颜见人,如过街老鼠……”
“他……”
冯沅抬头,“可是,他不是你的哥哥吗?怎么会……这样对你?还有,听闻他染上怪病,现在身体弱不禁风,……应该不是你的对手……”
冯沅越说越小声。
安瑶枼皱眉,没想到这白痴还挺难缠。
但面上依旧我见犹怜:
“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我对他没有防备,才上了他的当。当时,他对我用了迷烟,我浑身无力,犹如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