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音远扬起嘴角,反反复复将手中那张纯白的丝帕翻看,最后,他惊叹道:
“果然是……这,果然是提花织绸。技术最复杂、价值最昂贵、最最华丽的丝绸之一,——提花织绸!”
说罢,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居然、居然用来擦了点点油渍,然后便舍弃了。奢侈!”
刘眧俊瘪瘪嘴,不满的说道:
“说到底,还不就是一张丝帕吗。”
“这不仅仅是一张丝帕。”
路音远激动了,他攥住那张纯白的丝帕,像是在台上激昂演讲似的,大声说:
“这是身份的象征,是脸面的象征,是奢华的象征。你们知道吗?这种提花织绸非常难得,是用白蜘蛛吐出的丝制作而成,这白蜘蛛吐出的丝能有多少?何况这一方丝帕这么大一张,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白蜘蛛……吐出的丝?”
李峦喃喃。
在他的记忆中,能制作成布料的丝,便只有蚕宝宝吐的吧,这蜘蛛……
还是第一次听闻。
“对。”
路音远重重点头,激动说道:
“从刚刚那神人将这提花织绸制作成的丝帕拿出来时,我当时就惊呆了,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呢,结果……真的,是真的。”
余蝶儿冲了过来,拽住那丝帕的一边,一脸饥肠辘辘的说道:
“这、这是美男的,给我,给我,是我的,我的了……”
卿妺一:“……”
一张丝帕而已,至于吗?
作用不都是一样的?
脑残的人儿啊……
刘眧俊若有所思的颔首:
“难怪啊,难怪你刚刚一脸的惊讶,眼睛瞪的跟鸡蛋一样大,原来是看见了这什么提花织绸制作而成的丝帕啊……”
路音远、余蝶儿两人还在抢夺那一张丝帕。
李峦起身,“我回寝阁斋歇息了,三更还要魔鬼训练。”
“对哦。”
刘眧俊恍然大悟,“差点忘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俩慢慢抢。妺一,你走吗?”
“走!”
卿妺一说罢,站起了身子。
……
寝阁斋。
刚沐浴完躺在床上的卿妺一,还未阖眼,便察觉到了屋内有人!
“谁啊?劫财还是劫色?”
她依旧躺在榻上,问的漫不经心。
这模样,倒是让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你、你、你这臭丫头,劫财你有吗?劫色,我呸,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抽你一顿?”
卿正幕走了出来,还伴随着他手脚上“叮叮当当”的铁链声音。
卿妺一斜眼睇去:
“哦……是你啊。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说。”
卿正幕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向榻上没有丝毫睡姿的人,不由得气得胡子一翘,也不知这小四儿是怎么教育的孩子,这么没……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一凛。
看来,必须得先将他手脚上的寒锂链解开,好回卿府整顿整顿家风,这个四儿,究竟做了些什么糊涂事?
“今日白天,你是怎么将那男子糊弄过去的?”
有些好奇,卿正幕也就先把正事放一边,八卦了起来。
“他啊……”
卿妺一蹙眉,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有点奇怪。
这小白脸吃了自己做的花生青菜无脂肪糕后,急急忙忙的就消失了,有点奇怪。
害羞了吗?
“你这老人家,不是你说让我使用美人计敷衍过去的吗?”
卿妺一翻白眼。
卿正幕:“……”
他当时也就那么随口一说,美人计?
哎——
这丫头有吗?
“好吧。”
卿正幕摆摆手,面色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