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快速的收拾好木匣子内的医疗设备,气呼呼的说道:
“哼,我不理你了,你居然还嘲笑我,我不把他的裤子脱掉,怎么跟他包扎嘛,哼,我走了。”
说罢,抱着他的木匣子,脚底抹油,一溜烟溜出了房门,不见人影。
卿妺一扬扬眉,裤子脱掉啊……
她的视线,色眯眯……呸,担忧的落在床榻上的男子身上,光是两条腿,就让同样身为男子的封逸脸红心跳的,那么,他的脸呢?
想着,卿妺一贼兮兮的低笑了两声,三两步来到了澹台的面前。
纤细的小手刚刚触碰到他的面具,便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既然人家故意要遮面,那么,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样做……
对啊!
卿妺一拧眉,继续想着。
正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才要看清他的面貌,然后好生记住,最后好报答人家啊。
如此一想,卿妺一释然了。
果断伸出小手,这次还没碰到面具呢,手便被一只大掌握住。
“做什么?”
澹台微微蹙眉。
只是说了三个字,便让他的喉咙一阵刺疼。
卿妺一也浅浅的挑了挑眉,“你不要说话了,我感觉你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哑了,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啊?”
也不等澹台开口,卿妺一继续说道:
“你不用出声回答。其实,我刚刚就是想摸摸你额头看烫不烫。”
说的一本正经。
澹台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喉咙的痛,让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眸。
看来,他得先回去了。
他松开了握住卿妺一的手,坐起身子,掀开被子,卿妺一赶忙道,“你腿受了伤,你现在不宜走动,先休息着吧,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抓消喉咙发炎的药。”
说罢,转身。
只是,药还没开始抓,倒是她的手,又被澹台给抓住了。
卿妺一扭头:
“怎么了?口渴?出恭?牙疼?还是饿了?”
澹台轻轻的摇了摇头。
卿妺一抿唇,都不是啊?那是什么?
“你包扎的?”
澹台沙哑着声音问道。
只是,他的话落下后,让卿妺一眉头皱起,“你别说话了,你声音……你是不是不是普通的咽喉发炎啊,怎么好像很严重啊?你等着,我找大夫。”
说罢,又要转身。
只是。
她忘记了,她的手,还被某只抓在手里呢。
蹙眉,卿妺一嘟囔了一句,“这脾气倔的。这房间就我一个人住,你说呢?”
说完,卿妺一抿紧唇,不就是包个伤口嘛,谁包不是包,不过——好歹人家也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没有亲自替他包扎伤口,好像……
不太好啊。
“嗯。”
澹台从鼻翼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鼻音,搞得卿妺一有些云里雾里起来。
她感觉吧,做人要老实——
“不是我包的,是我……”哥和封逸。
卿妺一的话还未说完,很明显,整个房间骤然寒冷起来,这种冷,寒彻骨髓。
让卿妺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有种小白脸就是这面具男的既视感,她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开个玩笑嘛,当然是我包的……”才怪。
果然。
此话一落,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温度……
卿妺一:“……”
这敢情,比空调还便捷啊!
她拧了拧眉,油然想起,刚才封逸说的——‘我不把他的裤子脱掉,怎么跟他包扎嘛’,话说,这面具恩人的伤口,在腿上的哪个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