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灼人了。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不管怎样,他现在恢复正常体温便好了。
“对了。”
卿妺一拧了拧眉,自言自语,“爷爷说他出完汗后,就给他泡药浴……”
微微扶额,刮了眼男子后,卿妺一认命的走出了房门……
……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澹台意识渐渐清醒,他微微眯看眼眸,自己上身赤-裸,被浸泡在药水里,他侧头,在床榻上,躺着一个一袭白裙的少女,少女背对着他。
一头墨发如瀑布。
她似乎是睡着了。
澹台微微拧眉,这时,一道清脆中带着点儿慵懒的声音,传了来:
“醒了?”
床榻上的白裙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斜依在床柱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澹台。
澹台斜睨了她一眼,便皱起了眉头,昨晚的事,如剪碎的片刻,乱七八糟的进入他的大脑,他隐约记得,昨晚有一个女子照顾了他,不过……应该是那只麻雀才对。
怎么会……
澹台扬眉,这个白裙少女是谁?
像是猜测出了他的疑惑,白裙少女淡笑着道:
“我是卿秀灵。昨晚可悉心照顾了你一晚。”
卿秀灵秀美的娥眉淡淡的挑起,眼底带着点儿调侃的意味,继续说道:
“你身体内的过敏物质还未全部排出,可千万不要动怒生气,否则,会聚集在体内,说不定会怒火攻心,让你七窍流血……而亡。”
澹台阴寒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他生气了。
生的无名气!
卿秀灵嘴角咧得更开了,很不怕死的继续道:
“哎——这一晚睡的可真是不踏实,要给你不断的加热水,防止药浴变冷,搞得我腰酸背疼。”
澹台沉声:
“她在哪?”
“恩?”
卿秀灵微微一顿后,明白了,浅笑道,“她啊?我不知道啊……”
澹台薄唇轻轻一抿,“是吗?”
两个字,似是反问,似是肯定,听起来很缥缈,如琴音一般,在耳畔一划而过,却又好似永驻在脑海。
卿秀灵微微的阖眼。
这么好听的音色,好像除了那个人,没别人了……
虽然戴着鬼面具,但是,这身上的气质,除了那个人,真的也没别人了……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惹不起、惹不起,适可而止:
“她,在我房间,九十九号。”
话刚一落,门便被一脚踹开了!
门,是被从外面进来的人,给一脚踹开的。
门口,一个穿着古怪衣服的女子,打着哈欠,端着一碗冒着白烟的黑黢黢药汁,没丝毫站姿的站在门外。
宽松的衣服和宽松的裤子,黑短靴,渔夫帽。
她走进房间,将药放在桌上,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对着床榻上的卿秀灵道:
“反正你醒了,把药给他喂一下,我要去继续睡会儿。”
说完,就要走。
卿秀灵却急急出了声:
“这种事,我可不敢,帮你守了半夜,我也回房睡一觉,睡醒了回卿府。”
说罢,她身子如一只灵巧的蝴蝶,眨一眼,便飞出了房间……
还顺带将房门给带上了!
卿妺一:“……”
这人,真是一点也不厚道,不就是让她帮点小忙,守了一晚而已嘛,那自己昨晚还打水、摘叶、烧水、端水,还要给这面具小白脸扒光衣服,放进浴盆呢。
这一系列的事,她刚一做完,卿秀灵他们便成功取得钥匙回来了,她当时累的够呛,便托卿秀灵照顾他一晚,而自己,便去了她的房间睡觉。
结果。
这天色才刚亮,便被便宜老哥给摇醒了,说他已经熬好了药,不能亏待了咱们的救命恩人,一定坚持要她亲自送药。
卿妺一翻白眼。
咱们的救命恩人?
可人家便宜老哥解释了,说你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他救了你,也便相当于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