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忍不住笑出了声,卿妺一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后,才仰起头:
“不是。”
回答的干脆利落。
“冥顽不灵。”
安西浓眉一竖,虎目巨睁,“来人啊,家法伺候。”
卿妺一斜眼睇着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子,不由得瘪了瘪嘴,他自己问她,而她回答了,他又不信,那他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问她呢?
难道就是为了引出后面的‘家法伺候’?
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卿妺一说道:
“安家主,我又非是你安家之人,怎么受得起你的伺候?使不得,使不得。”
“你——”
一旁的安瑶枼急了,指着卿妺一骂道:
“我爹又不是那个意思,是要惩罚你,要鞭笞你,废物。”
“这样啊……”
卿妺一故作一脸恍然大悟。
这时,一条粗粗的藤条鞭已经被下人恭敬的呈上。
卿妺一瞪了瞪漆黑而又动人的凤眸,这么粗,想要打死人啊?!
“舅舅,真的不是妺一姑娘打的表姐。”
冯沅站了出来,说道。
安瑶枼凶狠狠的刮了眼冯沅,只感觉他是越来越讨厌、越来越碍事,真后悔当初没有嘱咐黑魂堂的人,让他们也将这个又穷又丑的表弟杀了。
安西眉头蹙起,眼底也闪过厌恶。
显然,是对这个故意来拆自己台的冯沅,感到特别的厌烦!
“既然如此,卿妺一,你故意伤我六侄儿的命根子是真,来人,打。”
安西话中透着极度的怒气,似乎巴不得将面前的卿妺一抽筋剥皮一般。
嘴角微扬,卿妺一轻笑,扭头对着冯沅道:
“你走吧,这下你帮不了我了,你的舅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打我,别跟老人家计较,我年轻,让他打打也无妨。”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故意胡搅蛮缠,蛮不讲理了?”
安瑶枼龇牙反问。
卿妺一故作一脸惊讶:
“啊?这都被你听出来了啊?我明明说的很隐晦的……”
“卿妺一!”
安西大怒。
卿妺一面容严肃了一分,眼中依旧带着一抹揶揄:
“安家主,想清楚,若你真的打了我,就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再说了,我的身后,可还有一个十分疼爱我的爷爷,你若真想动我,小心你家屋顶。”
安西眉头狠蹙,问道:
“你什么意思?”
“哦……”
卿妺一懒懒回答,“就是让你小心你家屋顶,免得被我爷爷给掀了。”
安西一口怒火卡在喉咙,浑身不舒服,气的头上都快要冒烟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气,如此反复了七八下,才问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方才说你还有爷爷?”
卿妺一笑道,点着头,认真的回答:
“是啊。”
“卿妺一,你又在胡说八道。”
安瑶枼捏紧了拳头,她已经是阶下囚了,而且,她现在已经身在安府了,凭什么脸上还一点都看不出担心害怕的神情?
跟那个卿秀灵一样,让人烦。
难道,她是装的?
想到有这种可能,安瑶枼也释然了起来,没错,她一定是装的!
于是乎,安瑶枼冷冷的说道:
“谁不知道,卿老爷子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便去世了,现在突然从你嘴里冒出的‘爷爷’,是哪一位老者?呵,你就不要装了。”
说罢,她缓缓的靠近了卿妺一,身子前倾,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
“搞清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就是我手中的玩物,随便我怎么捏、怎么揉、怎么踩、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