屛璿子流着泪水,就像死了儿子似的难受极了,他咬着唇,哭唧唧的说道:
“夜魂……你好狠心,好无情,好霸道,我……”
屛璿子的话还未说完,澹台君燚凉凉扔下:
“禁食一天。”
屛璿子:“……”
他抿紧薄唇,一张原本妖孽的脸蛋,硬是变成了对着主人摇尾乞怜、楚楚可怜的小奶狗。
屛璿子不敢多言,夹着尾巴,掉头去了杂物舱。
船上厨房。
滢心正在用心的做着饭菜。
封逸帮忙打着杂。
“咦,你也是皇室齐天学院的学生,对吧?”
滢心一边切菜,一边问道。
封逸点点头,“嗯”了一声。
滢心放下了手里的菜刀,看向封逸,“那你认识一个叫李峦的学生吗?”
“李峦?”
封逸微微的拧眉,想了想,说道:
“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不是一个班的,不了解,妺一小姐姐应该比较了解他,在妺一小姐姐进入赤一班之前,他们是一个班的学生。”
“这样啊。”
滢心呢喃了一句,又拿起了菜刀,继续切菜。
封逸好奇了,问道:
“你天天足不出户,怎么知道学院有一个叫李峦的学生?”
滢心抿唇:
“我不是有一个结拜大哥吗,李峦是我结拜大哥李山的唯一儿子,年纪跟我差不多。”
听着滢心的解释,封逸愈加好奇了:
“为什么你会与一个年纪可以当你爹的人,结拜成兄妹啊?”
滢心眸光有些暗淡起来,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
“其实,我大哥李山只比我大五六岁。李峦不是他亲身儿子,是捡的,我大哥一直把李峦当成亲生的孩子对待,李峦也争气,进入了皇室齐天学院。”
“我大哥本来有一个媳妇的,刚花光他所有积蓄娶进门,没过几天就跟人跑了,那女人,就是一个骗子。”
“这么多年,李峦也长大了,我大哥也没有再找……我知道,李峦去学院后,他一个人虽然整天都在忙着干农活,但是,心里挺孤单的……”
“他只不过是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滢心絮絮叨叨的说着。
“所以,我也是有私心的吧,将二夫人送去了乡下,让他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也好。”
封逸认真的听着,听的很入神……
他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家……
自己,也是没有了母亲,生活在乡下,有个爱自己的爹。
是不是所有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这般的大径相同啊……?
封逸苦涩的笑了笑。
……
此时的屛璿子,腰上围着围裙,手臂上的衣袖挽起老高,弓着身子,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抹布,正老实巴交的擦拭着轮船的甲板。
卿秀灵百无聊赖的盯着海面,发着呆,出着神,吹着风。
“哎,我说,你挪开。”
屛璿子没好气的冲着卿秀灵嚷嚷。
卿秀灵收回视线,扭头,看了眼如此造型的屛璿子,轻笑:
“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会如此勤快。”
“哼。”
屛璿子冷哼了一声:
“那是自然,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完美,喜欢干净,特别勤快,你以为跟你们一样啊?就知道上别人的船,还理所当然的什么都不做,闲得无聊看海发呆都不知道帮帮忙。”
卿秀灵抿抿唇。
本来是要说点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发觉,这红衣男子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于是——
她扬眉:
“给我张抹布!”
屛璿子微微一愣,随即,十分雀跃的将手中的抹布递给了卿秀灵,乐呵呵说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会如此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