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翎冷冷的睇了他一眼,“我可没求你等我。”
“好好好。”
白言之举手退让的说道,“是我想要跟你们一路,是我死乞白赖的跟着你,好了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皇甫翎冷笑道,“还算有自知之明。”
“懒得跟你争,你是太子,你说啥就是啥。”
白言之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大家休息的怎样?不如现在就起身,赶路吧。”
卿秀灵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正有此意。”
说罢,率先走出了醉香楼。
身后,卿府一家,皇甫两兄妹,以及白言之,相继离开了此地,往着魂渊之森而去。
——
魂渊之森内。
临风崖。
“哎哟……”
卿妺一苦着一张脸,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屁屁,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可偏偏还不能表达出来,只能忍着!
她幽怨的抬起头,看着那个负手而立在崖边的男子,心里狠狠地骂咧着。
该死。
拽着自己后颈上的衣服就将她像是小鸡一样的提到了这深山老林,然后再把她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地上,之后,就站在那崖边……看风景吗?!
“缓够了吗?”
突然响起的问句,让卿妺一眨了眨漆黑的眸子,才想起,自己方才在安府说过,要好生缓解缓解,然后再来跟这小白脸表白来着。
“没有。”
卿妺一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现在严重惊魂未定,幸好我没心脏病,要不然,一定会死翘翘,而且,死因还是被你吓死的!”
一想起刚刚自己居然被这小白脸提着后衣领,在那么高的天空,飞了那么久,简直就跟做梦似的。
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澹台君燚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软在地上的少女,语气淡漠:
“故意拖延时间也没用,你今日,就两条路,交出炼制七命渡劫丹的草药,或,交出七命渡劫丹。”
卿妺一心在哭,她忽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要挂了。
咋整?
恰时。
“主子。”
就在卿妺一想着该如何应付时,一道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传了来,让她无比感激的扭头看去——
“闾丘,你来了啊……”
卿妺一露出一抹可怜巴巴的微笑,倒是让闾丘一脸不解。
他蹙了蹙眉,这不过才两日没见,这女人怎么……感觉……好像,对他露出了一种如隔三秋没见似的鬼表情来?
“恩。”
澹台君燚从鼻翼发出一声极浅的回应,目光却落在那个让他头疼的女人身上。
闾丘抿唇,指着地上的卿妺一认真说道:
“主子,您怎么还未将她捏死啊。”
卿妺一:“……”
可恶啊!
她要收回她刚刚对闾丘这白眼狗的感激之情,以及收回她感觉他天籁的声音!这家伙就是公鸭嗓!
哼。
可恶。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嫌她命太长了吗?
“啊,等等!”
卿妺一举起小手,站起身子,龇着小贝牙,恶狠狠的说道:
“就算是要死,你也要告诉我一直困扰了我整整两日的问题。”
闾丘脑子一短路,斜眼看着她道:
“什么问题?”
站起身,卿妺一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边整理乱糟糟的衣裳,一边说道:
“就是杀蛇粉啊,你说你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你家主子说……你家主子说了什么?”
闾丘咽了咽唾沫,翻着小白眼,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心大啊?
这个时候不是保住小命最重要吗?
还在乎这种狗屎问题?
闾丘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自家的尊上,见其面不改色,遂道:
“尊上说,‘杀蛇粉’三字拗口,所以后来就称其‘驱蛇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