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方暄暄被嬷嬷们拉去说着一些新嫁娘的规矩,还有第二天要做的事,反正事无巨细,能说的不能说的,这一天嬷嬷们多说了,也不在意方暄暄有么有记住。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
方暄暄记忆力很好,大部分的多能记得,虽然她知道记得也没用,但是看在她们这么用心的说,她也要尊重她们的用心。
“累了吗?”已是傍晚了,南宫渊终于等到了方暄暄出来,他们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他真想免了今天的一切,带着她去玩,又怕宫里的人起疑心,只能忍着,在外面等着。
“嗯,是有点累,耳朵到现在还是嗡嗡嗡的作响。”在南宫渊的面前,方暄暄什么话多能说。就像另一个自己一般。
“走,我帮你舒缓一下。”南宫渊领着她来到偏远的假山旁,让她坐着,他给她按摩。
“这样舒服点了吗”南宫渊问。
“嗯,舒服多了,你怎么会这个的?”方暄暄好奇,他应该是被伺候的人,怎么这伺候人的活也这么厉害?
“小时候,母妃经常给父皇按摩,我在旁边看着,看多了也就会了。”小时候,父皇的江山还不稳定,特别的忙碌,惠妃心疼自己的丈夫,所以经常这样伺候着。
“嗯,看得出,你父皇母妃真的很恩爱。”方暄暄闭着眼睛说着。
其实她的父母也很恩爱,而且还是很专一的爱。
“暄儿,你坐着,我给你画张像好吗?”南宫渊问。
方暄暄张开眼睛看着他,不是让他忘记自己吗?为什么还有画她呢?
可是再看到他类似于祈求的眼神,方暄暄还是不忍心拒绝他,默默的点头。
太阳已靠近西山,漂浮在天空的云彩,正在变着颜色,给假山穿上了鲜艳的衣裳。坐在假山旁边的少女亦如女神般静静的坐着,鹅蛋脸上因为余光的照射,更显红润动人,嘴唇微微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明眸皓齿形容的就是她吧。
日落比日出更快,只是眨眼之间,夕阳就耗尽余晖消失了。东边的月亮开始缓缓升起,月光下的人儿看着又是另一番景色,南宫渊想再给她画一张,又怕饿坏了她的肚子。
“饿了吧,我们先去吃晚膳。”南宫渊眼里尽是遗憾。
“嗯,是有点。”中午的时候,她被念叨着,一点胃口也没有,现在人轻松了,也觉得好饿了。
这一次,两个人竟然很是安静的吃着饭,速度也是比往常更慢。
方暄暄默默的吃完,抬头,却发现南宫渊眼中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下来滴在雪白的米饭中,与米饭融为一体,南宫渊又夹起那米饭放入口中,咽下。
心莫名的被揪得生疼,她从没想到有一天有个男人会因为得不到自己而默默流泪,关键是这个男人还是个太子,未来的皇帝,她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了不起的男人为自己流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为这个男人留下来。但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她终究还是放不下父母,还有她刚结婚的丈夫。
方暄暄默默的底下头开始夹着桌上的菜吃,宫里的菜做得自然是美味的,刚才她也吃得津津有味,可是现在,她却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