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把他安置在角落,又用帘子挡着,然后又拉着方暄暄飞身而上,躲在悬梁的一脚,不会被人看到。
门再次被打开,又关上。
“爹爹,你真的确定这里没有人了吗?”陈婉儿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
“你走了这么多房间,有看到人?”陈恩德好笑地问。
一脸的信誓旦旦。
以前他总是穿着管家的衣服,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地打理庄园内的一切,可今天,他穿了一件特别华丽的衣服,挺直了腰背,整个人看着精神很多。
毛不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很想上前去问问陈管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被南宫渊点了穴,就是手指动一下都难,更何况是过去问个明白。
“没有。”陈婉儿回,而后激动不已“那爹爹,你的意思是,这庄园以后就真的成了我们的了?”
“可不是。”陈恩德也是激动不已。
他的计划其实没有这么快就能实现的,这也多亏了毛不宁帮了他一把。
“恭喜庄主,恭喜大小姐。”王大竹立马上前,双手一抱,毫无原则地拍马屁。
“这事,你也算是我的一大功臣,以后你就是这庄园的管家。”陈恩德笑呵呵地说道,那眼角笑出来的皱纹看得人就恶心。
天底下怎么就这么恶心的人!
如果是当年那个自己,方暄暄此刻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上去给他一顿揍的,但是现在,她忍下来了,她到要看看,陈恩德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谢谢庄主,谢谢庄主。”王大竹连连感激。
毛不宁在帘子后面看不见他们的人,但是听着他们的话,就心如刀割。
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直衷心耿耿的陈大恩人,原来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他面上大善人,原来背地里却是个阴险小人!
他一直心仪的人儿,他把她视为他心中的宝,他心中的公主,可结果呢?
心真的好痛,痛得他连生气都失去了力气。
婉儿,在他以为她死了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跟着她死,生不能一起,死他也相随,可是他想着先给陈管家和问婉儿报了仇再去追随,这样,或许婉儿会接受他。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那几天他是没日没夜地去说服庄园里的人,这些人都是受过陈管家恩惠的人,他恩利并施,好不容易说服那些人联合起来杀他们真正的主子,可结果呢?
真是可恨,他们父女可恨,可他自己呢?就在之前,他还怒气冲冲地找他真正的主子兴师问罪,他真是愚不可及,差点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他真是死有余辜。
他多想亲手去杀了他们父女!
“行了,赶紧去给本庄主找些下人过来。”陈恩德说道。
庄园那么大,没有下人怎么可以?
之前的那些下人,是他多年的心血,就这么剩下王大竹一个人,他也是有些惋惜的,毕竟自己是他们的“恩人”他们对自己也是绝对的忠诚,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忠诚自己的人,能不可惜吗?
不过用他们换来了今天的成就,也是值得的。
“是,庄主。”王大竹满心欢喜地出去。
可门才一开,他的脸色大变“鬼,鬼啊······”王大竹吓得急忙往回跑。
陈婉儿正笑着要和陈恩德说些什么,听到王大竹这么大喊,转身看去,就见他的裤子湿了个透,还在滴那什么······
真是不忍直视。
“你·····”陈恩德刚想骂人,却看到门口来了好多人。
他们······怎么会?
陈恩德的脸色大变“婉儿快走。”他拉着陈婉儿就想跑。
“爹爹~~~~”陈婉儿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这怎么回事?可他们知道,这些人不是鬼,是他们来找自己的。
“陈管家!”小六怒吼,刚才林千雅说他们出去就可以知道真相了,他还有些不明白,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
除了毛不宁之外,小六也是最衷心陈恩德的,因为他也喜欢陈婉儿。
可他和毛不宁一样,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陈婉儿,所以从来没有说出来,更没有想毛不宁那样表现出来,生怕一表现出来,陈婉儿就会像厌恶毛不宁一样厌恶他。
可这样的信任,这样的爱慕,却被他们拿来当骗人的手段!
之前方暄暄还说他们是假死,可他不信,现在呢······
陈恩德知道情况不妙,但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就他们几个,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小六,你真的还活着?”陈恩德一脸的欣喜。
小六连连后退“你个阴险小人,不要靠近我!”
陈恩德愣了一下“小六,我知道我假死的事让你很生气,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顿了一下又开始他所谓的解释“小少爷他们对婉儿苦苦相逼,我若不这样做,我可怜的女儿就要·······”陈恩德一说到这,老泪纵横。
“虽然婉儿确实做的过分,可做父亲的,哪里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命丧于此?所以我才······”陈恩德欲言又止。
小六听了他的解释,刚才的愤怒一下子烟消云散。
“其实······”小六信了他的解释,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在我们以为你死了以后,毛不宁说服我们,让我们为你们报仇,你为什么不让王大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