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芷每逢宫宴,若是无事便是独自小酌,就如三国宴上险些喝醉了。有了前车之鉴,东方玉也就不时盯着卿若芷,似乎是只要她喝得多了,便冲过去将她生吞活剥。卿若芷接收到这个危险的讯息,只能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命人上了一盏茶。她不经意间抬眸见东方华举杯准备敬她酒,她便先入为主,举起茶杯对这东方华说:“华王海量,我方才失礼,以茶代酒,敬华王一杯”说完,不等他开口,已经喝完了杯中的顾渚紫笋茶,心里叹着真是暴殄天物。
可东方华却是没有喝,而是道:“既是赔罪,就应拿出诚意。卿姑娘,本王敬你酒,而非敬茶”卿若芷一挑眉,眼中发出了危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赔罪?诚意?我何时说过‘赔罪’二字?华王可是上了岁数,耳朵不灵了?既如此不如早日退隐朝廷为妙”“卿姑娘所言为何?卿姑娘方才不是说……”“你也记得我方才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既不是储君,也不是君王,又和资格质问我?”卿若芷将茶杯一摔,冷声道,随后又是传音入耳,“东方华,不要以为你私下的动作无人知晓。你私下有多少人马,暗桩分布在哪儿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开口前,最好先估量估量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是的,若非拿到了东方华的把柄,卿若芷又怎么敢堂而皇之的给东方华脸色看?
东方华脸一黑,众人本以为他要发怒,却不料他竟是压抑着怒意,向着卿若芷一揖:“卿姑娘所言……甚是”卿若芷一勾唇,然后略带教训道:“最好记住你为人臣子的本分,那个位子可不是你能够染指的”东方华难得的忍气吞声,倒是让东方玉一阵解气。东方跖也是难得的一笑。
“不知卿姑娘,是哪国之人?”东方跖开口问道。卿若芷微微一笑,然后道:“若说根源,应是天启之人”东方跖眸光微敛,道:“卿姑娘是天启之人啊”“父皇,卿卿说的是根源,卿卿更是雪祁山人才是”“玉所说,的确和我心意。”卿若芷微微一笑,然后喝了一口茶,就不再开口。
“长夜漫漫,实在无趣。”栎阳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嘟着嘴道,她眼珠子转了转,扭头对着卿若芷道:“卿姐姐,不如你吹首笛曲吧”卿若芷一愣,卿若幽立刻开口:“不可以!姐姐的笛曲,吹出必要封喉见血,否则极损耗内力的”栎阳立刻道:“对不起,卿姐姐,我不知道”卿若芷对小孩子向来宽容,她温柔道:“无碍,吹不得笛子,亦可弹琴”
那边东方玉可不乐意了,他一脸不悦的看着卿若芷:“卿卿,你怎能当众演奏?你的内力可是用来武斗的,不是用来表演的”卿若芷又怎会听他的劝告:“玉,我不过奏一曲,又不会耗了内力”“卿姑娘怕还有些疲惫。皇上,不如召来舞姬歌女?”王皇后开口道。东方跖也点点头,身边的太监立刻拍拍手,早已候在外面的人便走了进来。
卿若芷兴致怏怏的看着,却又得强压困意。她抬眸瞪了一眼东方玉,随后,起身:“我有些乏了,告辞”接着转身拉着卿若幽离开。东方玉立刻也起身告辞,毕竟卿若芷住在他府上,可不能落下她一人。况且,卿若芷定然有些不满了。待会儿告诉她她的身份,也许不会被记恨吧。他可不会忘记,卿若芷不是一般的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