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一局已然胜负明了,祁安平随后朗声道第二局斗联,按照规矩,请北方的几位文友出上联,南方文友对下联。
“自古南诗北联,不才身居北方,自然也要凑个热闹,算是抛砖引玉了”石仲诤傲然说道,虽说他以诗文见长,但是身为丰熙七子,对联一道自然也是非凡,随后满是戏谑看着胡白等人开口道“井底之蛙,小天小地,自高自大”
显然这是说胡白蜗居江南,眼光狭小,犹如井底之蛙。果然不愧是丰熙七子,出口狠辣,不仅诗文做得一流,就是连对联也是心思缜密,一出口便是以物拟人,是暗含嘲讽,如果心境人品上能不那般下三滥,若干年后定然是个文坛大家。
石仲诤上联说完,众多江南仕子一番品味不由得面上苦涩,这不仅是在讽刺胡白一人,明明是在讽刺江南仕子,可是对方既然是借对联进行羞辱,自己这一方就必须借对联再给反讽去才是,此刻才思绞尽却是没有一副合适的下联,只能眼巴巴看着场中的胡白等人,期待胡白再能创造奇迹。
“厕中怪石,不中不正,又臭又硬”胡白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个石仲诤虽然斗诗环节败了,然而心气仍是非常之高,胡白自然不留后手。
胡白吟诵完后,石仲诤脸色突兀大变,怒火中烧,然而这毕竟是文斗,他又能奈何。
“哈哈,小白,我明白了,厕中怪石,不中不正,含有谐音石中仲正诤的名字,再加上又臭又硬,你这分明是说某人又臭又硬,刻画的生动到位,妙哉,妙哉,为兄佩服”叶成器放肆的笑着,难得这二货也有如此聪慧的时候。
“嘎嘎”江南仕子笑得非常之不怀好意,台下的江南才俊哪能领悟不了胡白的意思,人人借着叶成器的解释之词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
叶成器一看自己一番解说,引得大家开怀狂笑,是臭屁自得“哎,对了临安报馆的笔墨先生这幅对联你可要记好了,必须收入集册之中,本公子掏钱付梓刊印”
“我王家公子愿出五千两银钱,加印千册”骂了个叉,这钱花着书信
“我出三千两”
“我出一万两”
“我出一千两”
要不是祁安平看着场面有些混乱,赶忙阻止,这诗会立马就成了菜市场,而叶清鱼这老狐狸似乎还挺兴致勃勃,旁边的杨瑜确实一副死人脸,非常之难堪。
“嘻嘻,白哥哥的嘴当真是厉害”青溪调笑道,显然对于胡白的反击非常满意。
“这个白哥哥可真是能胡闹”小禅虽然嘴上抱怨,但是秀脸上却没有半分指责的意思,这等时候自然是要针锋相对。。
此联一出对于石仲诤无疑是当众打脸,立刻思绪混乱那还能出联继续纠缠,看起来抗击打能力还是略逊一筹。
见到场面有些混乱,自己这方势力有些颓废,季小诗谦谦一礼,赶忙朗声开口道“小诗有一上联,请诸位应答前思后想看左转书往右翻”
不得不说季小诗不仅诗做的好,对联也是心思精巧,联中竟然带有前后左右四字,实在是难能可贵。
众人听罢季小诗的上联不由得一阵较好,总的来说江南仕子对这位季小诗印象还不错,不仅诗品上佳,虽然此次是奉师命来挑事,表现的却是极为谦和,就在众人还在咂摸季小诗的上联的时候,胡白趁此机会在一一耳边轻声数语一番,显然是要给一一一个表现的机会。
“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往东抛”
景一一声音骤然响起,脸色得意洋洋,还不忘卖弄一番fēng_liú,引来姑娘门小小的尖叫,叶成器不由得有些眼热,不过景一一这下联巧妙的嵌入了东南西北来应对季小诗的上联前后左右,季小诗的上联文气有余,景一一的下联却是痞气十足,虽然意境上差了些许,但是还是比较工整的,能有此才思也是难得。
“这位公子年岁不大,没想到竟然这般了得,刚才斗诗的时候就有非凡表现,现在对联也是出口成章,不知是否婚配”人群中有妙龄少女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景一一二中,这小子瞬间得意之际,姐姐说得没错,书中自有颜如玉,我景一一的桃花运来了,嘎嘎。
“小美,这位就是景家公子,听说刚从岳麓书院学成归来,以前还传闻胡公子在岳麓书院不学无术,调戏女子,我看定然是有人恶意重伤”另一位明艳的女子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景一一,显然对于景一一产生了不找边际的爱慕。
景一一暗道嘎嘎,这些姑娘如花似玉,美不胜收,只要本公子发愤图强,这些年轻貌美的姑娘还不是主动投怀送抱。
台下的姑娘们还在窃窃私语的偷瞄这些才子,台上的赛联却是并没有停滞
“风吹河水千层浪”季小诗再出一联
“雨打沙滩万坑”张端才思泉涌
“半湾河水千江月”季小诗表现出好胜之色,愈战愈勇。
“一粒沉沙万斛珠”叶成器千求万求,总算是求着胡白又给了自己一个露脸的集会,因此对下联的时候有意脱了尾音,好让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这两幅对联一出,南北仕子齐齐喝彩,不仅对联中暗含以小见多的意蕴,难得的是画面极美,令人沉醉难自拔。
祁安平不由得笑了笑,如此斗诗方才不失文人品味。
季小诗叹口气道“树已千寻难纵斧”
显然这是季小诗在诉说自己的为难,毕竟杨瑜是自己的老师,在这师命大入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