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昌圭讨教一番”
看到权清水已然是出无可出,一旁的昌圭慨然出列,目标直指胡白,眉宇间藏着几分傲气,显然权清水虽然是北方的楹联王,但是昌圭在对联一道也有自己的自得,因此开口说道,“我的上联只有一个字墨”
台下众人一阵哄笑,这难道就是一字对,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如此场合,实在是贻笑大方。
“我对白”
“我对清”
“嘎嘎”
台下顿时乱哄哄,杨瑜看到众人的表现不由得偷偷暗笑,果然还是昌圭深得其三昧要义,这些江南仕子已然上钩了,。
祁安平示意众人安静,静等台上胡白等人作答,毕竟台下说的再天花乱坠,多也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江南仕子正式的应对。
这个时候台上叶成器和景一一突然就要争着抢答,毕竟这个对联显然是不需要胡白出手了,而金陵的张端就谨慎了许多,他可不相信如此重要的赛联,对方的一字对会这般简单,杨瑜方才备受打击,此刻眼角藏着喜意,迫不及待等着胡白几人入坑,巴不得叶成器和景一一抢答。。
叶成器和景一一根本就不管这些,老师可是教过他们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就要脱口而出之时,却是被胡白率先出口道“泉”
“泉”
众人听到胡白的答案也是一阵迷糊,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他们对于胡白已然产生了天然的信任,知道胡白出手绝无差错,所以都静静的等待昌圭的解释。
“黑对白,土对水,胡公子确实有几分才学”昌圭面容不善的说道,算是认可胡白果然是有几分才学。
“原来如此,阴险”
众人这才明白,这原来是拆字对,这拆字圣手昌圭果然是奸诈至极,不待众人进一步在心中暗骂昌圭,昌圭却是连续出击,又有上联
“冻雨洒窗,东两西三,东西都有”
这个上联非常妙,“冻”字拆为“东”与两,“洒”字拆为“西”与三。对联精巧,拆字得当,堪称绝对
“嚯”
台下江南仕子张大了嘴巴,昌圭果然是刁钻,比之权清水不遑多让。
台下的小禅不由得为胡白捏把汗,虽然她也是小有才名,但是面对昌圭的上联,心底不由得生出无力的感觉,毕竟拆字联虽然比较小众,或者说有旁门左道的味道,但确实对联过程可怕的存在,场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静寂,目光再次汇聚在胡白身上,显然希望胡白能再创奇迹。
“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横竖俱全。”胡白却是言语平静,表现的极为沉稳,就是拆字联,老子打击的就是你的骄傲。
“妙”
众人恍然大悟,“切”字横着拆成“七”和“刀”,“分”字竖着拆成“七”和“刀”,场面顿时又热烈起来。
昌圭不咸不淡的继续“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胡白不紧不慢
这一对拆字联,不仅复合常识,而且寓意美好,果然是难得的精品。
“嫁得潘家郎,有田有米有水”这个上联也是精妙的很,把一个潘字拆解为田米水,应情应景。
“娶来何门女,添人添口添丁”胡白的下联把何拆解为人口丁也是恰到好处。
“屑小欺大乃谓尖”这个上联分明是说胡白以小欺大,奸滑诡诈。
“愚犬称王便是狂”胡白针锋相对,不理不饶,这个时候人身攻击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老子就是这么赤裸裸,你能奈我何。
“两火为炎,既不是酱盐之盐,为何加水变淡”昌圭上联再一转,又用上了谐音,拆字多变,果然是不愧是圣手。
“二日为昌,并不是娼妓之娼,为何开口能唱”
“两土为圭,既然不是乌龟之龟,为何加卜成卦”
胡白一口气直接接了两个下联,你可不要以为胡白这时在卖弄文采,当然这货其实也挺喜欢显摆的,原来胡白的两个下联暗含“昌圭”二字,指责昌圭是娼妓和乌龟,意思非常明了。
“嘎嘎”
江南仕子化身好的吃瓜群众,配合得当,笑意放肆。
“你”自己的名字胡白被糟蹋戏弄,昌圭的脸色异常难看,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不过昌圭相比权清水石仲诤加心机深沉呢,看到江南仕子等着自己变色看笑话,转瞬间便有面色从容许多,随后一拱手再开口道“此地安能常住,胡公子请应对”
“嘎嘎,这是如何个拆法”有看客笑了一半,发现昌圭丝毫不受影响又出上联,而且自己还看不懂,连忙小心询问旁人
“这个,愚兄也是不知,看看胡公子怎么对吧”
杨瑜这个时侯总算是稳重起来,方才几番提前发笑都被打了脸,可此一局若败,就无力天了,因此也是目光炯炯看着台上,叶清鱼倒是继续咂摸茶水,似乎对于胡白相当的信任。
胡白暗叹一声,昌圭之才在于变幻,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随后吟道“我的下联是,其人好不伤悲”
昌圭笑吟吟的道“胡公子我这个可不是拆字对”
“咦这昌圭真是狡诈,明明是拆字圣手,怎么此联又不拆了”
“仁兄,人家又没说是拆字对,只出上联罢了,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