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瑜的表现对于旁人来说不过是一份谈资与教训,而对于场间的权清水季小诗等人来说却是一时难以接受,身为大唐青年中的翘楚,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自己的老师放弃,他们能够承受失败的痛苦,却是无法承受被无端逐出师门的耻辱,因此气氛不由得沉闷起来,而江南的仕子们似乎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并没有胜利后的幸灾乐祸。
胡白看着场间的情况,再次出列,于他而言,场间的四人与自己并没有所谓的仇恨,因此他决定开导一番。
“哈哈,几位北方的文友,你们应当庆幸能与这老畜生解脱才是,何必情绪低落”胡白勉安慰道,杨瑜欲要反击,只是胡白根本就不理会,想着权清水季小诗四人一拱手道“我送诸位一副对联
上联前非古人本不必温良之忍让
下联后绝来者自莫要仁爱所缺失。
胡白说完之后,场间顿时热烈起来。
“我等输的心服口服,定不违约,从今日起以师礼待诸位”
石仲诤季小诗权清水昌圭慨然躬身,这几位倒真的是有骨气,听了胡白的话豁然开朗,顿时眼神中没了颓废之色,又复发先前的慷慨之气。
“几位之才能不在胡白之下,胡白当不起”胡白玩起了收买人心,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战胜眼前这四人,不过是抄袭古人先辈佳作罢了,真正对起来,他可没有把握。
“张端叶成器景一一也当不起”这三人也发声说道
谁能你料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双方,竟然如此诚恳,杨瑜阴差阳错之间倒是功不可没,台下的南北仕子齐声喝彩,这届诗会的硝烟气氛彻底消散掉了。
“哈哈南北文友,一方有骨气,一方有度量,是我大唐之福气,安平以后诗会文斗万不可再如此草率才是,诗会文会本来就是大家互相切磋的地方,千万不要沾染了江湖气息,好勇斗狠是非明智之举”叶清鱼看着南北仕子和解,身为朝廷封疆大吏,自然要出面发声,不过所说所言都是大道,倒是令人信服,这位临安首宪为人圆滑,但此刻对于杨瑜的态度却是冷淡之极。
“是,安平受教,我会把江南诗会的情况传于各位先生,制定规则,对押斗之风进行禁止,绝不允许再出现今日的情形”祁安平面色恭谨,今日这场合如此一番答话便是给天下仕子看的,要让诸人明白南北一家,押斗文风不可取。
叶清鱼和煦的笑了笑,不过今日之事如果就这般草率解围似乎还有些不妥,于是看着场间胡白等人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好,这样吧,输便是输了,总得有所表示才行,胡白张端你们提个建议如何”叶清鱼将皮球踢给了胡白等人,果然是老狐狸。
张端等人都将目光投向胡白,显然这件棘手的事情还得胡白出面,胡白非常之无奈道“既然如此,几位文友便以天下黎民为师,学习目前仕子门普遍轻视的商农两道,以诸位的才学,他日定有不俗的见解,到时候再来论士农工商,为农商两道正名,五年后诗会论道,再一展才学如何”
“谨受教”
四人异口同声,致礼后纷纷离开,倒是行事洒脱,场间仕子纷纷瞩目致礼。
“哼,收买人心小手段罢了”杨瑜先生嗤之以鼻,显然失去四位学生保全了自己的面子,这件事情虽然在他看来划算,但是可别忘了这四人算是北方仕子为杰出的才俊,而他们的离开也意味着北方的年轻仕子将不再奉杨瑜为大儒,恐怕杨瑜再想收徒便是难上加难了。
“哈哈,差都忘了你这个老杂毛”胡白当众辱骂,此刻杨瑜已然是孤家寡人,除了南方的仕子对其恶感满满之外,北方的仕子是对他心灰意冷,那还会有人顾忌他是否受辱。
“我乃是大儒,你如此不知尊儒重道,天下仕子可集体讨伐”杨瑜颤抖手指,妄图发动攻击。
只是并没有人迎合他,胡白哈哈一笑“你算个屁儒,今天小爷高兴免费送你一副对联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果然此联一出,原本因为杨瑜将石仲诤季小诗逐出师门的阴霾气氛散去,众人不由得
一阵狂笑,显然这副对联极为贴切把那个搬弄是非的杨瑜勾画得惟妙惟肖。
“你敢辱骂老夫”杨瑜气的浑身颤抖,显然仍然在摆着一代大儒的空架子,盛气凌人,再别人看来却是分外的讽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般威胁胡白了。
“骂你,我还怕脏了我的嘴”胡白嘴上功夫了得,因着这是诗会,太难听的话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不要以为有几分文采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夫要与你文斗”杨瑜根本不顾及自己身份了,竟然要亲自下场相斗,以他半生所学自然应是再胡白之上,如此做派,极为无耻
“哈哈,文斗老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个小孩有一天饥渴难耐,不得已竟然与猪争食,后来长大了,他的母亲尝尝在人前骄傲自得的提起此事,这个小孩感到分外的汗颜,而他的母亲却是说,怕什么你忘了你赢了呀”胡白说道此处略微停顿,随后笑嘻嘻的说道“你说,赢了你与我可有半分益处”
“嘎嘎”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你今日一再辱骂老夫,欺人太甚”杨瑜先生眼中射出恶毒之色,却是拿胡白没有半分办法。
看着杨瑜浑身发抖的样子,胡白接着说道“念你是年纪大了,万一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