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巩固军事实力,扩充国土。西齐的战马品种优良,不如让萧桓送些种马来?还有凉州地处平原,实在不适合作为与西齐的边境城池,要不然再问萧桓要点地,直接把南楚西境扩充到西部的常怀山?”
白子墨:“你说的自然在理,但是皇上数月前刚刚肃清朝廷,很多新政正在酝酿,加上此次战役,南楚处处皆需要银两,若是眼下的难关都渡不过,又谈何其他?”
江凌月:“靖国侯这喜欢拐弯抹角的毛病是好不了了是吧?”
白子墨这才端出一副狐狸笑脸,道:“那慕容姑娘可否愿意助我南楚一臂之力?”
难怪这只老狐狸非得让她看什么协议,什么最后一项有异议,他分明一开始就是冲着慕容家族的银子去的。
江凌月将手中的暖炉往桌上一放,顿了顿,颇有土豪气质地问:“你要多少?”
白子墨:“协议上列的黄金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两,灾后重建、军队重编,还有朝廷用度,这些银子,不过也是杯水车薪。”
江凌月再次沉吟片刻,转而道:“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二百万辆,够了么?”
白子墨嘴角笑意不动,眼底却出现一抹切实的震惊——那是本想捡块柴火回家烧饭,却不小心捡到一大块金子的表情。
白子墨表情严肃起来,“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二百万辆,那可是南楚三年的税赋,姑娘可当真舍得?”
江凌月轻笑一声,“你放心,我比你想象中更有钱,我敢说,就有本事拿得出手。”
白子墨闻言,顿时再次展颜而笑,“既是如此,那皇上,臣就再重新拟一份协议来。”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江凌月都是家境优渥,从没有为钱的事情发过愁,大多数时候,钱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数字。
这样的生长环境,也使她对金钱一直很淡漠,而如今,南楚内政不稳,战事刚平,若是能花点钱让君北翊省点心,解他燃眉之急,江凌月觉得不管多少都很值得。
她心中有意要帮君北翊,便也隧了白子墨的“诡计”,顺水推舟做出了允诺,可孰料君北翊却不愿意了。
君北翊:“不必。”
说着,君北翊将桌上的宣纸叠起,夹在一本奏本中,对白子墨道:“就按这份来。”
白子墨显然也很诧异,但是他只是沉默地觑了一眼君北翊的神情,什么都没有多说,从君北翊手中接过奏本,离开了。
白子墨一走,房间里便安静下来。
君北翊退了一步,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拉着江凌月,坐在了他的一条腿上。
白子墨一走,他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一手搂着江凌月的腰,另一只手捏着江凌月的手在掌心把玩。
女孩身量轻盈,腰线盈盈一握,她面容白皙,刚刚回暖的脸上泛着一层俏皮的红润,才洗过的发间,满满都是好闻的香味,那如墨的黑发,不经意间拂过君北翊的薄唇。
微凉柔软的触感,满满都是羁绊。
君北翊抬眸,目光细致而温柔地略过江凌月的眉眼,沉声问:“朕不让子墨催你,你便不来看朕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