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而无论傅家是不是主谋,他们肯定参与其中。
傅家既然亮出了先帝遗诏,那就是说不愿意江凌月做这个皇后的。
而他们如此精心策划这么一出戏,又在看到君北翊烧了先帝圣旨后,都不出来说一句?
江凌月正默默揣摩着,突然,妃嫔群里,传来一声惊呼。
“呀,惠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江凌月转头一看,便见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傅云浅突然捂嘴嘴,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江凌月冷笑,心道:果然,卫太后的这道圣旨,恐怕这是今晚的一道前菜而已。
那么接下来,傅家要怎么做呢?
“快,太医,快请太医,惠妃娘娘不好了!”
“惠妃娘娘,你没事吧?娘娘?”
一旁的妃嫔们很快将傅云浅扶起,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傅云浅脸色苍白,一直捂着嘴,似乎很难受。
宫人们忙着要去找太医,一直在旁从未插过嘴的白子墨,这时候却走到了傅云浅面前。
他冲着傅云浅微微颔首,说了一声,“惠妃娘娘,冒昧了。”
随即,他便将手搭上了傅云浅的脉上。
须臾一会儿,白子墨便起身,他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北翊和江凌月,随即,神色平静地宣布道:“惠妃娘娘无恙,是有喜了。”
上一刻,朝臣们还在交头接耳,愁眉苦脸地交换眼神,互相表达对君北翊强势立后态度的不满,而下一刻,白子墨话音落下,一众人便再次炸开了锅!
殿内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有人问:“靖国侯,你可确定?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
白子墨桃花眼再次扫过江凌月的方向,淡淡道:“不用看了,大病我脉不出,喜脉是怎么回事,我还弄得清。惠妃娘娘,看这脉象,已经有两个月了吧?”
一旁神色苍白的惠妃娘娘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的神情,仿佛也是被自己怀孕的事情吓了一跳。
站在稍远处的林风眠再次插话道:“侯爷慎言,自皇上选秀之后,从未召幸过后宫,惠妃娘娘又如何会有身孕?”
一直没有出声过的左丞相傅宗远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面色愠怒,沉声道:“林大人其心可诛!此番话是何意!”
林风眠:“我只是实事求是。正好赵公公也在,宫闱之事,没人比赵公公更清楚了。赵公公,你来说说,皇上可曾翻过咱们惠妃娘娘的牌子?”
赵公公本在角落当吃瓜群众,无端被卷入是非。
一边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刑部林风眠,另一边是两朝元老、半朝师座的左丞相傅宗远。
两边都是大佬,谁都不能得罪,他夹在中间,瘦骨嶙峋地脸拗出了苦瓜状,这那了半天,到底一个有用的字不敢说。
这时候,一位妃嫔却开口了。
“皇上确实不曾留宿惠妃娘娘宫中,也不曾召幸惠妃娘娘入昭阳殿。但是,皇上曾让惠妃娘娘侍于清阳池,臣妾记得时间就是在两个多月前!”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转头去看君北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