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了众人一眼,道:“日月迦罗是我的师妹,我有援救她的义务,你们谁都不要出手伤害她……哎,做盟主伤身啊。”
范凝式点头说道:“武盟主不要担心,上师早在数日前,交给我两只袜子,嘱咐一个给我,一个给武盟主,我都忘记了。”
我听到这一番话,立刻郁闷,暗想道:“卧槽,老和尚死了还要恶心人……”
范凝式伸手入怀,取出了两只油腻的袜子,范凝式挑了一只递给我说道:“这一只是给武盟主的。”
我没接,问道:“范副使你拿这个干什么,你有病吗”
范凝式,道:“有,你有药吗?上师吩咐过,他归天后,才能收藏他的袜子,所以我还不知里面装有什么东西,好紧张啊!”
我道:“那你现在打开来看看吧!”
范凝式道:“武盟主你自行拆开吧!”
我伸手将袜筒打开,放眼一看,里头陈放着三封信笺,折叠得四四方方。
我拿出第一封信笺,只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我慢慢将信笺撕开,只见纸上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大字,道:“我爱日月迦罗。”
我看了这句话,紧紧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使臣们,虽然都好奇地想知道古浪仓上师交代了什么指令,但是,我不说出来,也没有人敢问,大家只有望着我出神。
我沉默了良久,突然将信笺放在桌上,说道:“大家请过目,看看是什么含意”
这时使者看清了字迹后,每个人同样都皱起了眉头。
郓哥认真地说道:“我爱日月迦罗,这三个字,有说头!一种是爱她的情操和灵魂,一种是爱她的生命。”
桑鸢寺了尘上师问道:“爱她情操、灵魂与生命,这么高大上的吗”
郓哥道:“爱她的情操、灵魂,也就是说日月迦罗杀人无数,心中肯定很痛苦,要大郎好好爱护她,调教她。爱她的生命,就是说日月迦罗将面临生命的威协,大郎要救她,不要让别人伤害她。”
孥羯城的阿多裕,道:“郓哥儿解释得很对,但你不是不识字吗?你这么说难道会有旁人杀害她吗?”
郓哥道:“我精通禅机,上师字迹之外的隐意,我可以肯定。”
范凝式道:“国师写了‘我爱日月迦罗’这六个字,含意极为深奥,我们一时间也无法猜透,反正我们就遵从指令好好去爱日月迦罗。”
我呵斥道:“放你娘的屁,你说的我们包括我吗?”
范凝式道:“国师留给我的袜子,我还没有细闻,说不定里面会提到这件事情。”
说罢,范凝式也将袜筒打开。
只见这只里面,只藏着一封信笺,上面端正写着:“桑鸢寺古浪仓日记!”
众人看到这六个字,心头各自一震,暗自忖道:“古浪仓和尚难道早已知道自己死亡之日,故先将日记寄托他人?”
范凝式慢慢将信纸张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一把撕碎,道:“在下密集恐惧……”
我叹声说道:“算了,不看就不看了。”
郓哥突然说道:“国师给大郎的还有二封信笺,大郎不妨再取出看看!”
我闻言即时倒出袜筒里第二封和第三封信笺,但是放眼一瞧,这第二封信笺上,分别注明开启时日。
故弄玄虚。
我咦了一声,道:“这两封书信,事关重大,为防泄露,我建议立刻烧掉……”
范凝式,道:“不错,兹事体大,不得不谨慎。”
我道:“目前唯一的要事,是要履行上师指令,解救日月迦罗性命,收入我的帐下好好调教。”
箭笴山箭笴山萧幹,始终不说一句话,这时,猛的呵了一声,道:“八臂大黑天会在上师死后搏杀日月迦罗,说不定他已到延安府了。”
我点头道:“不错,敌人今日侵进皇甫经略相公府,目的在探查上师生死真相,解救日月迦罗生命之事,不容怠慢。”
范凝式道:“我们要如何好好爱她,请盟主吩咐!”
郓哥说道:“国师将这封信留给大郎,已经非常明显地指出,此任务只有大郎担任,别人绝对不可插手的。”
范凝式似有所悟地说道:“不错,八臂大黑天非常危险,我们打不过。”
我道:“滚吧,我自己要急速前去,寻找日月迦罗。”
范凝式道:“事情也不必急到这样,武盟主左肩剑伤尚未复原,而且一日一夜劳碌,不妨休息三四年再说。”
我道:“我身上之伤不打紧,我怕来不及,我要抱住你。”
范凝式呵呵一笑,道:“盟主骚的要命,不过,我也想起我的铁锤妹妹了!”
我道:“目前经略相公府的核心人物,是我、郓哥老弟、孥羯城的阿多裕、奚国萧左使、了尘上师、大理段正兴,以及范副使等九千余人,凡是我们所知道的秘密,对于任何人也不可泄漏。”
郓哥道:“今日所谈的事情,我回头写信给老爹报平安,可能会提到一两句。”
萧幹、阿多裕、了尘上师等人发誓严守秘密。
一夜无事,使者各自回室静养,疗伤。
第二日,段正兴和李重诲伤势已经全部复原,潭儿也好了大半。
我和郓哥同睡在西面阁楼,在第三日,我左臂剑伤已经痊愈了。
在这三日中,五方盟派出了许多探子,前去查探敕燃神教的动静。
奇怪的是,延安府远近数十里,竟然难以看见一位习武之人,当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