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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言官,可以风行奏事,没有实权,就是嘴皮子功夫,和御史还不一样,御史至少要有证据做支撑。
天圣的言官一般俸禄不高,他们没有实权,想要捞油水,只能靠着弹劾,能够出名,得到皇帝的嘉奖。
出名后,就能被各方势力拉拢,有不少油水赚,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功成名就。
还能有一个好名声,六亲不认,呸,威武不能屈,天圣脊梁,我辈楷模!
一直以来,秦王池寻就像是高高凌驾在他们头上的高山,可望而不可即。
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参一本,谁会放过机会。
“老子呸,一群不长脑子,也不长眼睛的!”
王老御史直接在御史台大骂。
“老夫把话放在这儿了,谁敢在这事儿上和秦王府过不去,老夫就和他过不去,这御史台他也过不去!”
一般年纪,胡子雪白的王老御史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有那犟牛一样的年轻御史不服气。
“您这是帮偏私,谁不知道你的干女儿嫁给秦王了……。”
话没说完,就有人把那御史的嘴捂上了,那年轻的御史不服气,奋力挣扎。
王老御史怒极反笑:“给老夫放开他!”
“你姓汪,进御史院两年,没有功绩对不对?”
那汪御史还真是没想到,王老御史居然这么了解他。
“怎么?”王老御史一双眼睛不知道看了多少人,“很吃惊?很意外,老夫认识你?”
“老夫告诉你们,这御史台上上下下,从门口守门人,到最里间的学徒,老夫都清清楚楚。”
“你在御史台两年碌碌无为,每天应卯过日子,没有功劳,也无甚小错,老夫本想着看你性子沉稳了,就让你专做刀笔文职,你倒是让老夫很惊喜!”
“所有想弹劾秦王的人,都给老夫把本朝事迹都给老夫刻一遍。”
“刻完了,你们如果还想去弹劾秦王,老夫不拦着,还会亲自把你们引荐给皇上。”
这可是个好机会,王老御史虽然脾气不好,一向说话算话。
居然还有人不服气:“本朝事迹那么多,这刻完了,秦王府说不好都被言官喷塌了。”
王老御史嘲讽道:“放心,你能坟头长草,秦王府都不会塌。”
“谁想试试,站出来,本官拿自己的府邸和你们抵押,你们当中谁能刻完本朝事迹,谁能弹劾完秦王府还能回家吃饭的,老夫把自己的府邸送给他。”
老御史的府邸啊,谁住进去,不就说明就是下一任御史令?
还能得到王老御史的引荐,除了御史令,可不是哪个御史都能有机会见到皇上。
不少人的心思活泛。
当然也有不少老资格没有动,本朝事迹不是随便写出来,那是朝廷书记官记录下来的朝堂史事。
皇上这一朝,不少人弹劾抨击过池寻,甚至举了不少证据,人证物证都有,非常的充足,很多人在朝堂上互相打配合。
其中不缺位高权重的辅相,据说后宫还有某个皇上的宠妃跟着吹枕头风。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秦王完了,他一定完了。
结果呢,朝堂被清洗,什么宠妃,辅相,实权大佬,甚至是一些鱼虾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而秦王池寻还是好好的在朝堂上站着。
后来还有人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和秦王过不去,那些人现在要么不在世上了,要么不在京城,被发配到苦寒之地。
一次次血的证明,说明了一件事,别去惹秦王,那个少年智慧若妖,谁都惹不起,这当中包括百年世家。
曾经煊赫一时的慕容世家,当年也是开国的功劳,结果呢,被赶到塞外,五代之内不准回京。
御史台一时之间很热闹,不少人拿着刻笔疯狂的刻字,此时悠闲看戏的都是聪明人。
年轻人就是一根筋,太着急了。
当然也有人在雕刻过程中,突然醒悟,吓得砸了刻板,捧住本朝事迹快速的查阅。
也有人从始至终都在疯狂的刻字,不眠不休的刻字,汪御史刻完的最早,捧着去给王老御史过目。
“你决定好了?”
汪御史挺着腰杆:“当然,下官身为御史,面对权贵当仗义执言,说常人不敢说之事,为常人不敢为……。”
“也比常人傻得多。”王老御史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这也就比自己孙子大了没几岁,怎么就能这么蠢?
“老夫最后再问一遍……。”
汪御史义正辞严道:“老御史不必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
“行,老夫劝过了,你非要撞南墙,就让你撞!”
王老御史大笔一挥:“去吧,你想怎么做都随你,本官准你的折子上交!”
“还有谁?想和他一起的,都来,老夫不拦着你们功成名就。”
一帮王八犊子,还以为他拦着他们的青云路?
让现实教教你们,南墙有多坚实。
王老御史懒得搭理这帮利欲熏心的傻玩意儿:“从今天起,只要雕刻完本朝事迹的,谁想弹劾秦王,本官不拦着,你们的奏折一律可以上达天听。”
利欲熏心的胆子都不小,不少人都递了奏折上去,内侍可以说是抬着奏折进了御书房。
时间又过去两天,秦王府门外还有很多人守着,而秦王府的大门始终紧闭。
朝堂上已经疯了,御史和言官双双开炮,还有别的不甘寂寞的官员跟风。
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