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这么认真笃定的盯着,黄舟挽摸了摸鼻子,难得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适之,我们刚刚在打赌,这些姑娘会第一个给我们当中谁送花环,本来我们猜的就是你和妹夫。”米飞道。
妹夫在这里自然指的是池寻,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带了家眷出来,张楚楚是张相家的嫡孙女,现在在家待嫁,家里的大人不准她轻易出来,不像他们几个这么自由。
米飞因为这件事心里面还有一些泛酸,格外的羡慕池寻和黄舟挽。
他刚一说完,太子还没什么动作,池寻已经冷笑着去看黄舟挽那张明显心虚的脸。
池寻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他被自己的娘子当做赌注和人打赌,而且还是作为输的那一方。
“夫君你不要生气啊,不要生气啊,这个不是我要玩的,都是六哥,都是六哥,是他让我玩的!”黄舟挽很利落的把锅砸在了米飞头上。
米飞刚想说不是他提议的,分明是七妹自己觉得有趣才提出来玩的,而且七妹才是最后的赢家,不过收到黄舟挽的一记瞪视,米飞识趣的不再辩解,好像是不知不觉间又把妹夫给得罪了,得罪就得罪吧,反正他是大男子汉,皮糙肉厚的,总比七妹一会儿回家挨罚得好。
“再加一条,说谎。”池寻眼皮一掀,唇角微抬道。
黄舟挽的小脸瞬间拉下来:“这也不能怪我不赌你赢了,你看看你走到哪都顶着一张冰山脸,有多少小姑娘都被你吓跑了,哪怕是看着你长得好看,也只能是偷偷的看,哪像堂哥,看着就是一个温和公子,人家小姑娘当然愿意把花环送给他了。”
米飞立刻把他们所有人的脸都给看了一遍,果然他们这一群人中长得最出众的自然是池寻和太子这两个表兄弟。
但是池寻的气质一向比较冷峻,一般女子就算是看着他长得俊俏也不敢往前靠,反倒是太子眉眼之间永远带着一副温和的笑,就把那些未经人事的女孩被骗的团团转。
这帮小丫头还真是单纯啊,他们以为最温和无害的公子其实是当朝太子,太子能在太子之位上一呆十年,并且获得了朝臣们的赞,得皇上的大力支持到如今,皇上明明知道太子已经命不久矣,仍然不愿意放弃他,就说明太子可不是一个简单温和的人。
米飞这么一愣神儿,其他几个兄弟已经下场去踢球了,等他反应过来,那边已经开局,他急得抓耳挠腮,只能在原地跺跺脚,等到下一场才能上去。
黄舟挽也跑到了女子球队里面和他们一块踢球,这样的运动其实最是简单,跑两圈身上就热了,暖和了就什么都不怕了,这个时候才是最适合赏梅花香。
在梅林里面,因为来的人多,而且多半都是年轻的男女,自然就吸引了不少小商贩,太复杂的东西做不出来,一碗梅花汤圆或者别的一些小糕点还是有的。
还有不少女子趁着这时候去采梅花,把梅花收集起来,趁着过两天有太阳晒干了,做成香囊或者缝在枕头里面,闻着香喷喷的心情就好。
到这来的每一个男女都会剪一枝梅花带回家,这里面还有一个说法叫做剪霉运,剪掉一枝梅花,就算是剪掉一年的霉运。
这样的说法很有意思,反正过年嘛,大家都需要一个好意头。
这里甚至还来了不少负责吹拉弹唱的艺人,这些艺人不拘是谁请来的,总之过来这里弹唱一会儿,或者是也跟着众人说笑嬉闹,赏钱不说有多少。
不管是谁,只要搬了椅子在一旁卖艺,只要是不是唱的太难听,舞蹈不是跳得太难看,都会有人愿意在她面前放下几块酥饼,又或是一两件小首饰。
大家今天聚在梅林并不是为了做生意,其实纯粹都是一群普通人,好不容易生活了一年,到梅林松快两天,所以这样的诗会其实是要办大概三天的时间,太子在梅林里面走来走去,看着什么东西都新鲜,觉得什么都热闹。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京城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普通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还有这样的习惯。
不过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老百姓,一年过去了,大家确实应该轻轻松松的过两天高兴的日子,这两天不去想任何烦心事。
不仅如此,梅花林还放了不少花灯,虽然都是最简单的彩灯,里面放个灯谜,猜对了的人也拿不走什么太贵重的东西,红纸包着的祝福语,又或者是一个荷包,再或者是两个果子。
黄舟挽和池寻对这样的游戏就分外的喜欢,他们两个之前曾经就因为花灯越走越近。
至于抛掷花枝,那一般都是未婚女子才会去玩的,向上天祈求能够给他们一段好姻缘,或者是求别的愿望。
花枝上面绑了丝带被高高的抛起来,就会落在花树上,一般而言,落得越高,就说明上天更愿意答应你的祈求。
所以平日里面有些娇弱的姑娘,在这一天会放弃所有的娇弱,一个个都是卯足了力气,把自己的花枝往更高处抛去。
黄舟挽哪怕知道抛掷花枝的规矩,但是仍然愿意不守规矩,她觉得有意思,便让池寻亲自去折了梅枝绑了丝带去抛掷。
池寻本来什么事都愿意顺着她的心意,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个小游戏,只不过是违背了一点点小规矩而已,池寻是一定会愿意陪着她一起玩儿。
本来这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玩的,但是黄舟挽玩的事情自然要跟着他一起,而且这群人花之间的非常的有技巧,他和黄舟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