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划过的都是我和女神可能有的将来,那必将不会好过的将来……
还没等我惆怅完,病房里发出响动。我赶紧进去看,就见mais在摔东西,小顾拿着电话一直在哭。
“怎么了?”我问。
舒畅已被吓得杏眼圆睁:“小顾的闺蜜打来的,说是小顾她爸的人就在医院外,如果mais还不放手,这事他打算没完!”
“我操他妈!”我怒发冲冠!哪有这么逼人的!这是一个女人!找一堆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那人还要不要脸?警察根本是指望不上的,不教训教训他们,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外地人在上海没路子没帮手,可以任由他们欺负!
周晴雨敏感察觉出我的情绪,想拉住我,我忍着怒火,咧嘴笑着说:“没事。对了,没吃东西那吧?”眼神扫了她们一圈。
舒畅瘪着嘴:“还哪有心情吃东西。”
“你不吃,病人还需要吃呢。”说完我就往外走,周晴雨拦住我,满脸担忧的神色:“晓晨,你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吧?”
我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无辜笑道:“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得吃饭保持战斗力不是?我去买饭,稍后就回来。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周晴雨点点头,说:“我一会儿不吃饭了,要回学校一趟。你买完饭早点回来。现在mais情绪不稳定,得有人在这里看着她。舒畅一个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
迈出病房门,我回头看了一眼她们,把外套扣子一颗颗扣好,仔细思量,便从楼道下楼而去。
果不其然,先前堵在门口的那些人,此时就在楼道出口处,这样就绕过了摄像头与保安、警察的视线。
我把外套解下来,站在暗处,活动了一下筋骨。在手机上鼓捣出一个软件,外套脱下来。
夏天的衣服很是单薄,透气性好。外套套在头上,露出两只眼睛,既遮挡了面容,又不妨碍视线。
待准备妥当,我抡直拳头就打向挨我最近的那个人!直击要害!
打架就是要出其不意,以迅猛为准则,稳准狠是关键!没别的废话好说!
一共七个人,我我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结果却令我啼笑皆非。不禁暗想,难道打架也和地域人情有关?
我在北京打群架,好歹都是动真格的,北京的爷们体格也比他们粗壮,这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实际上打起来肉都是软的,不禁打。
越打我越顺手,没费吹灰之力就打得他们全都“哎呀妈呀”,痛叫连连,哭爹喊娘。我师傅教我的那些格斗术我竟丝毫派不上用场。
他们是小顾爸请来充场子的群众演员吧?嗓门大,样子装得足,动起手来完全就没章法,毫无还手之力,就更别提团体配合了。以我浸泡多年的打架经验来看,这些人徒有其表,平常就不是打架的料儿。
我看差不多了,调出软件,对着变音软件道:“回去告诉老顾,这是报上次你们打人之仇!以后你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群我就打得你们满地找不着牙!看你们还敢欺负女人!”说罢学着警匪片里的动作踢了身边人一脚:“还不快滚!”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聚集来几个制度人员。
“哎,你们怎么回事,打架?”几个医院保安跑了过来,我一扭身就往楼上跑。
后面的人追,我轻车熟路,半道就把衣服卷吧卷吧扔垃圾桶里了。
然后拐进一个陌生楼层,等了会儿,看没动静了,才乘着电梯往下去。
重回到大厅,那些人已经不在了。几个保安也陆续回到原位。我松了口气,去食堂买了饭菜,提着外卖回到病房。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这报仇雪恨的行径,不知是震慑了对方,让他们觉得我们并不好惹,打算双方坐下来谈判。还是对方被彻底激怒,打算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总之,小顾她爸竟然亲自来到了病房。
刚进来,我还是胆战心惊的,可结果又是令我大跌眼镜。
中间过程我也不多赘述,老顾不愧是混道上的,做事分寸拿捏得特好。客客气气与女儿商量,眼睛却一直盯紧着我,上下打量,对我有很明显的忌惮。
其实会不会打架,明眼人能看出来,我师傅就说过:好汉遇好汉。意思就是说经常动手的,一看就知道你有没有练过。
不知是他忌惮我而变得客气,还是本身老奸巨猾,从头到尾好商好量的态度。但我们心里都明白,小顾只要跟他回去,再谈以后就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小顾还是哭着甩了mais的手,跟她爸回去了。
最终,小顾还是选择了老顾。
那夜又是格外漫长。
舒畅和周学姐都回去了,我陪着ais似是平淡,实际上是心死般的语气,说:“我为什么是同性恋?”
我说:“不是同性恋也有父母不同意的。”我就把古今中外我知道的、因为门第之见而被拆散的苦命鸳鸯都数了一遍。
“至少可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剩下的就交给时间证明他们当初的想法是个错误。”
我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接着说:“她这次回去,我就知道我们完了。我跟她的家人,只能二选一,她选择了她爸。我甚至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她似是想苦笑,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又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