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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黎光,放火的是楚正的女朋友黄媚,他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冯伟说的对,黎光早就猜到了。
黎光让我讲一讲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听到我说楚正在梦境里,最终又折身返回火场去就琳琳,黎光动容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一句话。
“是个汉子。”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把心里的话也吐了出来。
“黎哥,能还楚正一个公正吗?”
楚正是被黄媚烧死的,黄媚现在还逍遥法外,我无法接受。
黎光叹了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用脚碾灭。
“没证据。”
黎光追这个案子三个月了,能查的早就查了,至今找不到一点儿黄媚放火的证据。
三日后,林芳为了报答我,给了我十万的茶水钱,我只要了三万,剩余的钱,我托林芳转交给楚正的父母。
林芳之前告诉过我,楚正是家中的老幺,父母如今已经七十岁了。
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两口,老来得子本事喜事,没想到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这七万块,是我敬英雄的。
林芳没有异议,还答应我,会去常常照看两个老人家。
至于黎光,我和他并非只有一面之缘,日后因为许多事情常常见面,熟络了起来,甚至成了生死相依的兄弟。
当然,这都是后话,我慢慢讲来。
十几年后,黎光约我喝酒,无意间说起了黄媚的事情。
他虽然找不到证据还楚正一个公正,却一直关注着黄媚。
楚正死后,黄媚凭借姿色和心机,如愿以偿的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
然而她婚后生活并不幸福,男人厌倦她以后,找了小三,包了二奶,还常常出入各类会所。
黄媚忍受不了,离了婚,不知是因为受了打击,还是其他原因,她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
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入眠,必定会做噩梦,被大火烧身的噩梦。
常年的失眠,导致黄媚精神错乱,三十多岁的女人,满头白发,好似六十余岁。
讲完黄媚的处境,黎光闷了口酒。
“兄弟,这些年哥我办了不少案子,唯独楚正这案压在我的心头,还不了他公正,我始终心不安。”
“现在知道黄媚这个样子,我才感觉心头上的石头,轻了些。”
“你说,黄媚这个样子,是不是楚正在报复她?”
楚正死后化身梦魇,的确有让人失眠、做噩梦的本事。
可当初琳琳得救时,身周的蜡烛并未熄灭,楚正除了去阴间报道外,并无脱身的可能。
这并非楚正所为。
只能说,苍天有眼,善恶有报。
……
楚正的事情完结后,我把还梦珠还给冯伟,问他有啥事需要我帮忙,他说还在联系,让我等他电话。
茶楼里连着好几日没有生意,我无趣时便趴在柜台上睡觉,可每当闭眼,我眼前总是浮现花花被王麻子踢下水井的一幕。
王麻子害死了花花,又害的花花妈妈喝药自杀,这个恶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这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花花死时又没有目击者,想要告王麻子杀人,肯定是没戏了。
暗地里报复,我有一百种阴商的手法,可以让王麻子生不如死。
可用阴物作恶乃阴商大忌,阴商秘籍中的第一页中就有祖训,除非自保,阴商绝不可随意动用阴物害人,否则因果循环,必有大难。
正当我纠结时,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村里最近发生了些怪事,村长知道表哥懂门道,想请他帮帮忙,谁知联系不上表哥,就打给了我娘。
“小悬,娘把电话给了村长,他今天派人来找你,都是邻里乡里,能帮忙就多上上心。”
娘是个善心人,我这个当儿的,自然会用心。
我让娘放心,但凡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
说到老家,村里家家户户种植杏树,每当入春,十里杏花香,故名杏花村。
我在村子里生活了二十年,除了王麻子这个畜生,对其他父老乡亲们还是很有感情的。
来找我的是大牛哥,他是我家对街马大娘的儿子,比我大五岁,小时候经常带我下河摸鱼。
大牛哥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去了省城学机修,除了过年基本不回家,我好久都没见他了。
大牛哥一进茶楼,先给我一个熊抱。
“小悬子,一年不见,都成大老板了!”
我说哪里,给表哥帮忙。
寒暄了两句,我打量大牛哥,可能是经常干重活的原因,他的体型比起小时候,壮硕多了,两条胳膊比我小腿还要粗。
大牛哥的脸色有些发黄,眼圈也泛黑,倒不是病的,更像是熬了好几夜没睡过好觉。
“大牛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最近失眠吗?”
听我这么问,大牛哥愁眉苦脸的向我倒苦水。
“不光我,这几天全村没一人能睡好觉的。”
我愣了下,忙问:“出啥事了?”
“出大事了!”
我见大牛哥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让他坐下仔细跟我说。
“小悬子,给哥弄口水喝,一大早就往你这赶,嘴唇都干裂了。”
我给大牛哥端了碗茶,他仰头喝进了肚子里,一滴不剩。
“咱村里死人了!”
“谁死了?”
大牛哥放下茶碗攥起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