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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生意,冯伟停止了抱怨。
“染过胎血的长命锁……兄弟,你什么时候改做抓鬼的道士了?”
我说会抓鬼的又不止道士一家,我们阴商这一行,也懂些面对恶鬼自保的手段。
如果是一般情况,我肯定不会去做抓鬼的事情。
所谓术业有专攻,无论是道爷还是阴行中其他的职业,都比我们阴商来的专业。
不过毕竟是自己村里出了事情,这时候再去找会驱鬼的高人,太耽误时间了。
“我家里有货,跟我去拿。”
我和黎光跟着冯伟去了他家,取到一块金制的长命锁。
长命锁正面的花纹十分精细,背面则是刻着繁体的“长命百岁”四个字,锁身很干净,却隐约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冯伟收了我七千块,我没还价,他给我的这块锁是用纯金打造,实心的,掂量着得有四两重,按照现在350元一克的金价,冯伟只收了我一个成本价。
不要忘了,这是染过胎血,用阴行秘法加工过的玩意儿,真按照市场行情来卖,冯伟开价五万块我也得掏钱。
取到长命锁,已经是后半夜了,今晚不用再回村子了,我让黎光把我送回家。
在路上他问我。
“这长命锁有什么用?”
我跟他解释,孩子出生时,取脐带里的胎血染在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上,再经过几道锁阴的工序,就可以制成“孩儿锁”。
孩儿锁有两种功效,一是给八字太硬的孩子戴。
八字太硬的孩子,会克父母,带上孩儿锁,可以缓解这种情况。
第二种功效,是阴行中人抓孩儿鬼用的。
具体怎么用,我卖了个关子,告诉黎光明天下午来接我回村,就能见识到了。
可能是熬的太晚,我一觉睡到了正午,洗漱完还没来得及吃饭,黎光就打电话过来,说马上就到了。
他请我吃了顿快餐,随后开车回了村子。
村长见到我伸手就是一巴掌。
“臭小子,昨晚走了都不跟我知会一声,害我早上一顿好找!”
我赶紧讨饶:“您昨晚睡的那么香,哪好意思再把您叫醒啊。”
见村长老人家不依不饶,我赶紧说先办正事。
“村长,昨晚我和黎哥在村里逛了一圈,还真有鬼。”
一听有鬼,村长有些慌神。
“真有啊!那可咋办是好!”
“村里有只孩儿鬼,我还不清楚人是不是它害的,先想办法抓住再说。”
“对对对,先把祸害村子的鬼抓住!”
村长握住我的手,十分用力。
“小悬子啊,村里人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一定要把那害人的鬼给抓住啊!”
“村长,抓鬼这活儿我能做,不过还缺点东西,得您去帮忙找找。”
村长一口应承下来。
“你缺啥给我说,我帮你找去。”
我需要三件东西,鸟笼、泡过黑狗血的红绒布、还有新鲜的母乳。
听了我要的东西,村长面露难色。
“鸟笼好找,我屋子里就有一个,可黑狗难弄,咱村里的狗都死光了,哪里去宰一只放血啊?”
“再说母乳这东西,我一个老头子哪好意思开口讨人要。”
老头子不好意思开口,我一个小伙子更不好意思了。
“村长,就差这三样东西了,天黑前您得给我找齐全了,否则我本事再大,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您说是不是?”
村长跺了两脚地,拿手指点我,一副恨不得抽我两嘴巴子的表情。
“行行行,我给你找去!”
说完,村长急匆匆的出门了。
黎光在一旁笑了。
“你昨天卖的关子,今天该说了吧?”
我跟他解释,孩儿锁泡过母乳后对孩儿鬼,好似甜食对蚂蚁、腐肉对苍蝇一样有吸引力。
孩儿锁是诱饵,至于鸟笼和泡过黑狗血的红绒布,则是用来困住孩儿鬼的。
村长出去了三个小时,回来时一手提着渗血的绒布,另一只手则是抓着一个奶**。
我接过手用鼻子嗅了嗅,的确是狗血和母乳。
村长气喘吁吁的跟我说:“我让王麻子去邻村买的黑狗,母乳我可是给人家说你要捉鬼用才借到的。”
村长把气喘匀实后,又开了口。
“等你捉鬼时,恐怕有不少村民围观,小悬子你可别弄砸了。”
我让村长放心便去准备了。
拧开奶**,我把孩儿锁泡了进去,又把红绒布剪了几刀,套在村长从屋里翻出的鸟笼上,用一根红绳绑住一半红绒布,露出鸟笼的下半部分。
入夜后,饭还没吃饱,就有人来到了村长家。
我迎出门,是虎子、大蟒、唐凯和陈锋的家人,他们都穿着白衣,神情憔悴。
虎子爹走到我面前,眼圈发红。
“小悬子,一定要抓住害死你虎子哥的厉鬼啊,否则虎子就是下了黄泉,也死不瞑目啊!”
说着说着,虎子爹身子一沉就要给我跪下。
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虎子爹。
“叔你快起来,这是要折煞我啊!”
好不容易把虎子爹扶起来,我嘴里说着尽力,心中却在叹气。
若不是虎子哥几人耍流氓把人家新娘闹死了,自己哪里又会赔了性命?
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牛哥也来了,他没过来找我,而是远远的站着观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