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卿鸿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感受着他平稳的脉搏,心头一松,看来只要在休养几日,在自己丹药的作用下,应该就能恢复了。
“军营?”少年睁大眼眸,看着面前这张绝美却清冷的脸,听着她的回答,心中微微一愣:“我们不在王城了吗?军营?哪里的军营?”
“这里是红岭山脉之外,而这军营,是准备攻打王城的,收复红岭山脉的军队。”卿鸿垂下眼帘,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并没有丝毫隐瞒的回答着。
“不,你们不能,我……我不用你救,拿开你的手,你是坏人,是想抢夺我家园的坏人”少年听到卿鸿的回答,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青筋直冒,他一把拍下卿鸿放在他手腕上的手,双手狠狠地紧握着,眼眸死死地凝视着卿鸿。
“呵”卿鸿摸了摸被拍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淬冰的美眸中流露着深深地讽刺:“我是坏人吗?那么真不知道你们的皇是什么样的人。”
“比起想要抢夺你们家园却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们,那个你们一心相信却丧心病狂,为了自己不顾你们性命的皇,这两者孰好孰坏,你,难道分不清吗?”卿鸿冷漠的看着愤怒的少年,不管是神情还是声音,从始至终一直是淡淡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少年的心上。
“如果我们占据了红岭山脉,不光会保你们所有人的安全,还会带给你们前所未有的财富,而如果,没有我们,总有一天,你们的那个皇会将生活在那里的人全部杀死,如果你想不通这个道理,而是一味的认为我们是侵略者,那么就当我没救过你。”卿鸿款款的站起身,将手中木质雕花的面具的扣在脸上,眼眸轻轻地扫了一眼神情复杂的少年,转身便向着帐外走去。
“哦对了,最后说一点,要是等到里面的人全部死了,对于我们来说倒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没有阻碍了不是吗?”卿鸿身形一顿,氤氲着盈盈波光的眸子微微的一凝,说完这段话后,
卿鸿便走出了帐中,独留下陷入天人交战之中的少年。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流云国户部侍郎的宅院中,一声诡谲的吼叫从后院中传出,就像是野兽求爱时所发出的鸣叫,暴虐且焦躁。
“少爷,少爷你放开秋儿吧,呜呜呜”后院中,一名满是狰狞的男子赤裸着上身,鬼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一名身着淡黄色衣裙的打扫丫头,目光中流露着刺目的yù_wàng。
“吼”从男子的口中发出一阵鬼厉的吼叫,“撕拉”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却是显得异常的清晰,就在少女绝望的时候,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宛如野兽一般的男子的身旁,伸手轻轻的一碰他的后颈,男子便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逃过一劫的少女双脚瘫软的坐在地上,手臂无助的挡着露出的肌肤。
“是谁赶伤我家少爷”刚刚在一旁丝毫不敢上前的家丁,对于少女的逃脱他们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自己少爷,他们却不得不扬起手中不是武器的武器,对着着突如其来的男子,大声的责问着。
户部侍郎柳云帆从朝堂回到府中,心中对于皇帝最近宠幸佘妃而不上早朝颇有微词,今日本以为皇上会上早朝,可结果还是因为佘妃那个勾了皇上魂魄的祸水而没有上朝,在这样下去,流云的一世基业非要毁在那个女人手中,不行,一定要让皇上将那个女人处死才好。
他这般的想着,于是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今日,他一定要跟众位大人联名上书,逼迫皇上处死佘妃,哪怕是因此丢了性命,也不能让那个祸水在留在皇上的身边。
然而,当柳云帆走到后院之时,看到被众人围在其中,一袭紫衣飘飘的男子,心中狠狠地一跳,生怕家丁会做出什么让他发怒的事情,连忙的开口阻止:“住手,你们不得无礼。”
“大人”听到这一声大吼,众名家丁愣愣的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看着自家大人那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狠狠地一颤,他们面前的这个男子莫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
“不知坊主大人前来,是我的疏忽,下人们不懂事还未大人见谅”柳云帆看着面前带着紫金面具,一袭紫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贵冷傲之姿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
“无碍,他们也是忠心护主”紫月削薄的红唇扬起邪肆的笑意,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声音冷酷如冰的说道。
直到此时,柳云帆才看到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儿子,眼眸在触及到衣不蔽体的丫鬟之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上流露着灿灿的神情。
余光看着丫鬟梨花带雨,娇小可人的模样,柳云帆转过头看着散发着冷气的紫月,眼眸微微的一转,自以为是的说道:“感谢大人及时出手阻止,既然您救了这丫鬟,那么她便是您的人了。”
地上的丫鬟听到自己老爷如此说,抬起眼眸怯怯的凝视着救了自己的男子,看着他英伟不凡的身姿和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势,翦瞳一时间流转着盈盈春水,心里却是想虽然不知道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不是要是跟了他却是比呆在这府中照顾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少爷要强得多。
紫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