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鸿缓缓地站了起来,飘逸的青丝无风自动,优雅的转过身子,看向云溯雪目光满是戏谑:“你,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
是不是该趴在这大殿之上,为我们学一学狗叫。
云溯雪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玉手紧紧地攥着裙摆,素齿瑟瑟的发抖,紧咬着牙关,半响才说道:“不愧是流云国第一美女,琴艺竟然如此了得,溯雪甘败下风,不过——”云溯雪的目光转向坐于高位的秦天傲,嘴角含笑道:“皇上,溯雪才刚刚拜了千寻阁下为老师,这样做怕是会坏了老师的名声。”
众人听了为之一惊,这云溯雪的老师竟然是千寻阁下,那这件事……。众人的目光看向秦天傲,等待着他的回答。
千寻,不光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武艺天赋更是绝佳,被世人称为白衣公子,曾经是水宗最为优秀的天才。只是当年他不知因何原因,反出了水宗,逃亡之中被人废了双腿,从此沉寂。可是就在两年之前,他却重新出世,一首惊天神曲名动天下,水宗之人闻信赶来,却被他自创的以琴为武器的唤音功全部屠尽,哪怕是水宗的第一高手水文远也对他无可奈何,最终更是放弃了对他的追捕,从此世人介对他敬畏有加。
卿鸿娇媚的桃花眼半微眯,清润如水的眸子深深的打量着满脸傲气的云溯雪,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掠过云溯雪,卿鸿的目光望向殿外广阔的天空,似要穿透无尽的苍穹,望向时间的尽头一般,思绪回到了第一次和那个一身白衣,满面温和的男子初遇时的场景。
记得那时是刚刚成立倾城阁的时候,她带着鬼面几人前去叹息森林历练,便是在那里遇到了满身是伤,面对死亡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的男子。
“你是你,他是他,他不会因为你学狗叫就会被旁人耻笑。就像是我养了一只狗,它被人欺负了难道会有人因此而嘲笑于我?不是嘛?”卿鸿浅笑着,看向云溯雪的眸子中云染着点点的寒霜,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的想吐血。
“你……。”
云溯雪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眸中的怒火蒸腾,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满脸笑容的少女,紧紧攥着衣裙的手泛着惨白。
她没想到少女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连她搬出老师的名讳都敢如此不留颜面的稀落她,难道,她就不怕惹来老师的怒火嘛?
她哪里知道,她的老师千寻今日之所以有如此的成就,便都是拜卿鸿所赐,世人介传他自创的音唤功还不是卿鸿传授于他的。
云溯雪怎么也想不通眼前的这个少女怎么敢如此的胆大,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丢不起这个人,她不要学狗叫,更别说还要趴在这大殿之上。
“沐卿鸿,这件事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云溯雪对着卿鸿怒目而视,说完这话便不再看她,而是将视线转到了秦天傲的身上,满眼期待着等着秦天傲的回答。
众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秦天傲,在他们心中纷纷猜测着他的回答,千寻阁下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就算是火宗也不会让秦天傲得罪如此强劲的敌人,这让月夕国丢脸的机会怕是要错过了。
“既然这是你和沐卿鸿之间做的约定,那就算我是流云国的帝王,怕也是不好干预的,再者说,你要是不守承诺,千寻阁下的面子才会受损吧。”秦天傲的面上虽是附着笑容,眼中却是寒光一片,说出来的话软软绵绵却是异常的坚定与霸气。
云溯雪听完这话满脸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她看着一脸坚毅的秦天傲,求饶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云千重,低声地说道:“父亲,我不要学狗叫,我不要。”
云千重阴沉着脸站了起来,看不都看眼含泪珠的云溯雪,对着秦天傲说道:“皇上,今天是太后的寿辰,这样做恐怕不好吧。”他云千重不是心疼女儿,却是不能让月夕国在这丢了颜面。
秦天傲眼中闪过一阵呲笑,不好?你们挑刺的时候,可有想过这样做不好?
“云使臣,朕说了,这件事朕做不了主,有什么话你还是和沐卿鸿说吧。”秦天傲也不恼,从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半眯着锐利的眸子,对着云千重说道。
云千重眉头深皱,压下心中的怒火,微转着身子,面向一脸淡漠清凉的少女,幽光暗闪:“沐小姐,这事可否就罢。”
“为何?”卿鸿清贵高雅的负手而立,绝美的脸上一片清冷,笑吟吟的看着眼露寒光的云千重,戏谑的说问道:“难道你月夕国中的人都是如此的能赢不能输,说话不算话嘛?要是如此,这事方可作罢。”
这一番话堵住了云千重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他看向卿鸿的眸子深处杀意浮现,如此天赋之高,城府之深的少女,万万留不得。
不光是他,就是位于他身旁的星辰国的使臣江青也是这般的想着,幽暗的眸子闪着狠毒的目光。
“溯雪,你既然承诺谁输了就要学狗叫,那么就不要输不起。”云千重咬狠狠地一甩云袖,沉声的说道。
“父亲,不要,我不要学狗叫。”云溯雪眼含热泪的拉着云千重的衣袖,苦苦的哀求着。
“够了”卿鸿走到云溯雪的身前,淡眸冷冷的望着梨花带雨的人儿,厉声的说道:“云溯雪,你今天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
“凭什么,我若是不叫你能把我怎样,呵,怎么想杀了我吗?”云溯雪尖声的叫喊着,她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