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公事的靳逸尘没有想到安然竟会来书房找他。
“是不是有什么事?”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靳逸尘主动问她。
原本是还没有考虑好的,完全是出于冲动才来找他的,可是被他这样一问,安然立刻道明了来意:“你能不能帮我去医院查查看,这些日子有谁去见过小烨。”
靳逸尘不动声色的问她:“你在怀疑什么?”
“我不相信小烨会无缘无故的做糊涂事。”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竟是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这丫头真是让他越来越喜欢,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好怎么办?
“过来!”靳逸尘朝她招了招手。
安然听话的走到书桌前,依他所指看了眼他的手机,里面是邵致远发给他的信息。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越看安然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他怎么能这么做?”此时的安然早就已经怒不可遏:“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不在乎安文庭对她做什么,但安烨是她的逆鳞,绝对不可以触碰的逆鳞!
就为了逼她就范,为了能让她说服靳逸尘帮安氏,那个所谓的父亲就可以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
“他想让贺文杰重新追回你,与此同时也利用安烨这个筹码来逼你就范。”
靳逸尘冷笑一声:“他的手段也不可谓不高明。”
双管齐下,而且都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只是让安文庭没有料到安烨对安然的在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为了不再拖累她,他宁愿去死!
原来一切都是出自安文庭的手笔!
愤怒的安然拍案而起:“他既然这么在乎安氏,我就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当安文庭接到律师电话,说安然愿意继承安老爷子给她的那百分之十安氏股份的时候,整个人都癫狂了。
他是想借安烨来逼迫安然就犯,但始料未及的却是安烨拒绝治疗以至于差点弄丢了小命。
如果安烨真有个什么的话,别说会不会逼得安然兔子咬人,老爷子第一个不会答应。
安烨的先天性心脏病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也不过就是个用药维持性命的药罐子而已。
再加上安烨的出生实在不堪,总是提醒着不堪回首的过往,所以也根本不想面对他。
但视孙如命的老爷子却执意要将他接回来,甚至不惜以安氏继承权为要挟,最后还买一送一的带来个全无关系的安然。
一想到老爷子的态度,安文庭头疼的抬手揉额,甚至是庆幸安烨幸好没事。
“早知道就不去找这麻烦了。”
差点就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我早就说了是行不通的!”
安琪终于理直气壮的说道:“爸,姐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文杰哥去她只不过是受她的气而已。”
她根本不想再让贺文杰和安然有任何的交集,但无奈父命难违,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可又真的怕贺文杰对安然余情未了,所以这些天都是处天忐忑不安之中。
现在听闻安文庭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她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的。
安文庭没好气的斥责她:“你是安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别总一副没见过男人的小家子气样子。”
然后嘱咐贺文杰:“安然那里你要加把劲儿,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手里的股份拿到手。”
可是安文杰却是心中叫苦,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又何必跟安然分手选择安琪呢?
安烨是安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手里的股份肯定少不了,再加上安然手里的,安氏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被他们握在手里?
安烨那身体,只能成天呆在医院,安然又对经营公司完全没有兴趣,安氏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明明有一手好牌,可他偏偏舍近求远,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现在再看身边的安琪,除了会撒娇扮柔弱之外,还真是一无所长,完全没办法跟安然相提并论。
心中有了这种心思,所以也是真的后悔和安琪订婚太过于草率。
再想想安然对靳逸尘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贺文杰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连就安琪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琪,你别闹了,爸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体谅下他吗?”
安琪并没有错过他声音中的厌烦,难以置信的质问贺文杰:“你说我在胡闹?”
他从来没有这样指责过她,这让安琪难以接受。
但这一次回她的话的人鹊拿淮恚你不懂就别瞎闹!”
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她的愚蠢无知,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偏偏祸不单行,安文庭焦头烂额的时候,秘书又打来电话通知他,现在这氏最大的合作客户简意集团也取消了与安氏的全部合作。
跟安文庭的着急上火不同,悠闲自在喝着咖啡的靳逸尘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差点忘了,竟然简意那边跟安氏有合作。”
一直紧盯着电脑的少年不满的抱怨:“大老远把小爷叫来照死的使唤,你倒是落得轻闲。”
“别废话!”靳逸尘毫不客气的抬腿踹了脚少年的屁股:“使唤你那是看得起你!”
“都警告过你以后别踹我屁股!”
少年霍然起身,全无防备的靳逸尘被他撞翻了手里的咖啡,全部倒在少年软软的头顶上。
“这叫滴着咖啡的新鲜美少年吗?”
这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