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麟是个非常理智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
安绵绵跟卫离墨只是在街上偶遇,随便聊了两句。
这根本就不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什么苟且。
可他心里还是觉得很不高兴。
他甚至,有点嫉妒。
次日早晨,谢玉麟亲自写了封请柬,邀请朝中几位青年才俊来王府赏花品茶,其中包括卫离墨。
午时一过,几位青年才俊便拿着请柬上门来了。
谢玉麟换好衣服,对阮绵绵说:“你跟我一起去接待客人。”
阮绵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特意带上自己。
但她还是乖顺地点头应下:“是。”
谢玉麟带着阮绵绵来到听风阁。
此时听风阁内,几位青年才俊都已经到齐了。
他们见到麟王来了,立即拱手行礼:“晚生拜见王爷。”
谢玉麟在主座坐下:“免礼,都坐下说话吧。”
众人纷纷落座。
卫离墨的位置距离主座最近,当他坐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麟王身旁的女人。
他不禁愣在原地:“绵绵?”
听到他的声音,谢玉麟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卫公子认识本王的侧妃?”
侧妃?!
卫离墨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非常震惊,绵绵什么时候成了麟王的侧妃?!
他还想追问,阮绵绵赶紧开口抢话:“奴家跟卫公子以前是同乡,小时候见过两面,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会在盛京再见。”
众人听到这话,都很意外。
没想到卫离墨和麟王的侧妃居然还有这样一段缘分。
无论别人怎么想,卫离墨的目光始终定在阮绵绵身上。
那般情深款款的样子,看得谢玉麟心里越发烦躁。
阮绵绵不想给卫离墨惹麻烦。
她随便寻了个借口:“奴家去厨房看看茶点准备得怎么样了,王爷,奴家告退。”
阮绵绵始终低着头,避开卫离墨的视线,默默退出听风阁。
唯一的女眷走了,听风阁内剩下的全是男性,他们聊起最近常看的书,话题渐渐热络起来,气氛也变得越来越融洽。
阮绵绵到了厨房里面,见到茶点都已经准备妥当。
她让丫鬟们将茶点送去听风阁。
阮绵绵独自回到长生居。
没过多久,李嬷嬷过来找她:“安娘子,王爷说他落了一幅画在水榭,让您帮忙去拿。”
画?
阮绵绵很疑惑:“什么样的画?”
“听王爷说,是他昨天今早刚画完的画,就放在桌上,您只要一看就知道了。”
“哦,我这就去拿。”
阮绵绵独自来到水榭。
水榭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
她走到书案旁,看到案上的确摆着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女子,正靠在软榻上打瞌睡,模样很是娇憨。
阮绵绵一眼就认出来,这画中的女子便是她。
今早谢玉麟在水榭作画的时候,她陪在身边,觉得无聊就开始打瞌睡,没想到谢玉麟居然趁机偷偷把她打瞌睡的样子的画了下来。
她拿起画纸上下打量,心想这男人的画技真不错,把她的形态描绘得栩栩如生。
“你喜欢这幅画吗?”
阮绵绵立即转身,循声望去,看到谢玉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她很意外:“王爷,您怎么来了?”
谢玉麟走到她面前:“忽然很想你,就过来看看你。”
“客人们呢?”
“我让管家在招待他们。”
谢玉麟看着她手里的画像,再次问道:“你还没说,喜不喜欢这幅画?”
阮绵绵:“喜欢!”
“想不想让我再给你画一幅?”
“现在吗?不太好吧,您还要回去招待客人。”
谢玉麟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我画得很快,一会儿就能画完。”
阮绵想了下:“那好吧。”
谢玉麟让她躺到软榻上。
阮绵绵不解其意:“为什么要躺下?”
“我这次的画法比较特别,是第一次尝试,需要你躺下才行。”
阮绵绵顺着他的意思,乖乖躺下。
谢玉麟:“把衣服脱了。”
阮绵绵以为自己听错了:“脱、脱衣服?”
“我想在你身上作画,所以需要你把衣服脱掉。”
阮绵绵的脸顿时就变得通红:“这样不太好吧?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谢玉麟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柔声哄道:“放心,我已经让人守在附近,没有我的准许,没人能靠近水榭一步。”
即便如此,阮绵绵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妥当。
然而谢玉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俯下身,吻住阮绵绵的唇。
将她吻得迷迷糊糊,无力在反抗。
谢玉麟牵着她的手,引诱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凹凸有致的身躯随之展现在男人面前。
谢玉麟用毛笔沾上朱砂,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细细地描绘起来。
鲜红的朱砂,雪白的肌肤,犹如白雪红梅,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阮绵绵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颤声唤道:“痒。”
谢玉麟看着她羞答答的模样,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心中的怜爱之意越发浓郁。
他手中的毛笔一路向下……
自从阮绵绵走后,卫离墨便一直在想她的事情,眼前、脑子里面全都是她的身影在晃荡。
他很想弄清楚,绵绵为什么会在王府里面,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