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聚在一起喝酒。席间,也不知道是老九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开口便埋汰郭络罗氏凝心道:“八哥,我真是纳闷了,你说这郭络罗凝心有什么好的。母老虎一般,说好听一点儿是性子直爽,说不好听一点儿,就是没规矩。”
见老九这样说郭络罗凝心,八阿哥皱了皱眉,望着他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郭络罗氏可是皇阿哥有意指给我的。若是你方才那些话传到皇阿玛耳中,不是在质疑皇阿玛的眼光吗?”
九阿哥冷哼一声,大口灌了一口酒,眼底夹杂着几分愤愤道:“我怎么敢质疑皇阿玛的意思,这个天下都是皇阿玛的,纵然是我们这些身为皇子,说穿了也不过是皇阿玛的奴才罢了。”
“九第!”八阿哥一声低呵,眼底带着几分警惕道,“你今个儿喝多了,莫要说这些混话。”
九阿哥见八阿哥如此谨慎小心,缓缓道:“八哥,说句心底话,有时候我觉着你活着挺累的。你说你,成日里这个顾忌,那个也顾忌,倒当真是一点儿快活都没了。这也便罢了,娶个嫡福晋还娶那么个气性大的,你不担心日后被她拿捏住啊。”
“可想而知,日后府邸若是有什么小妾得宠,这郭络罗氏怕是有的发威哦。”
听了九阿哥这些话,八阿哥却是久久没有言语。
十阿哥见八阿哥如此沉默,使劲儿的朝九阿哥使着眼色,那意思就是在说,“快别说了,你以为八哥心底好受啊。”
提起自己这个八哥,十阿哥其实情绪也颇为复杂。也知道因为良嫔娘娘出身卑微的关系,让八哥很是受了众人的冷眼。
辛者库贱奴这五个字,怕是一辈子都脱不了身呢。
八哥心底的苦,他虽然不能够感同身受,却也懂得一二。依着他的猜测,八哥未必就是真的属意这个郭络罗凝心,现在这个态度,一则是因为这是皇阿哥指婚的,二来,便是源于郭络罗氏的出身了。
毕竟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又是郭络罗氏一族,还是宜妃娘娘的侄女。这认真说起来,也算的上是满清贵女中高贵的了。
这些年,八阿哥身旁也不是没有过别的侍奉的人,可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某些需求罢了。凭着他对八哥的了解,他觉着,日后八阿哥不管是因着什么,也会对郭络罗凝心给予尊敬。
嫡福晋,又系出名门。其实在八哥的内心深处,是着实在意的。
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八哥府邸的嫡长子,怕是也会由这郭络罗氏所出。依着八哥的性子和心底这么多年的压抑,肯定会非常在意嫡长子的血统的。
“八哥,你别怪九哥,你还不知道他平日里就这样没遮掩,那么毒舌。其实他只是在关心你,没有恶意的。”
见八阿哥这神情,老九其实也有些觉着自己说太过了。八哥和他们不同,就说他,额娘是宜妃,老十便更不用说了,是已去的温僖贵妃所出,在他们这些皇子中,算的上是身份高贵的了。
而八哥,身份多多少少就有些尴尬。
有些时候他也在想,若是他处在八哥那样的境况,是否可以和八哥这般的淡然处之。
御花园枯井中发现一具浮尸的事情,没一会儿便传遍了六宫。
对于如此骇人之事,各宫倒是动静不一。
这宫里,谁不知道淑贵妃的小狗多多被恶意弄伤了,为此,后宫一时间也有些草木皆兵。
更别提,还是在元旦家宴,如此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儿,绝对是不怕死的不怕死呢。
延禧宫
因为出事的是德妃身旁的宫女,对此,惠妃都不免有了些八卦的心思。
这么些年,惠妃早已经歇了争宠的心思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便是维持如今的地位。
原以为德妃安安分分,可今个儿这事儿却是让她觉着,德妃变了。仔细想想,或许是万岁爷让她协理六宫那会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吧。
若是换做往日,依着德妃包衣奴才的出身,和对外界的不闻不问。她其实并不觉着德妃能够威胁到她什么。可现在,她不得不重新的审视这个德妃。
后宫皆知,德妃最独爱幼子,如今算算十四阿哥刚满十四岁,前些个儿又被万岁爷派去户部历练,想来,没德妃在万岁爷面前的嘀咕,十四阿哥也不会如此好巧不巧的进入户部。
不用想,这德妃,怕是把希望寄托在十四阿哥身上了。
福嬷嬷见自家主子沉思的样子,低声开口道:“主子,您说这次的事到底和永和宫有没有关系呢?”
“德妃虽然平日里看着淡淡的,可御下却是极严的,按说不会出了这种意外。这样一来,便只能是德妃指使的了,可这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呢?奴婢实在想不通。这也和她一贯的处事行径不符啊。”
惠妃冷哼一声:“怎么不可能?心大了,便什么都有可能。”
福嬷嬷猛地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道:“主子的意思,莫非……”
惠妃不屑的点了点头,满是嘲讽道:“这德妃怪不得出身卑微,就她这伎俩也就只能够为难为难淑贵妃的小狗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怕别人戳她的脊梁骨,埋汰她。羡慕嫉妒恨淑贵妃,便拿贵妃的小狗撒气,这也太好笑了。”
若是听着这话,德妃约莫真是会被气死。宫人向来无事生非的事就很多,可能给联想到如此程度,还真是让她有苦难言呢。
福嬷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