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诧异道:“想不到这位小哥对酒类有如此深的了解,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哥真的是好厉害!”
那朱公子一时说不上话来,憋着满肚子不高兴,只能站在一旁。
傅小蛙知道酒坊每年会窖存几大坛作为纪念一直存留下去,所以八年前的陈酿酒坊一定存有,他便道:“我知道有些八年的陈酿,如有机会我去讨要些,送给姑娘!”
“小哥跟酒坊的人很熟悉?”
说到这个傅小蛙何止是熟悉。不过他还是挠挠脑袋,憨笑着支吾道:“这个,还算好吧!”
娴儿欣喜道:“这八年陈酿小女子本想送给爹爹作为寿礼,可以怎么托人都买不到,买到最多也是五年的,如果小哥能找到八年的,不管什么代价小女子都愿意!”
傅小蛙摆摆手道:“没,没什么代价不代价的,这是小事一桩。俺答应姑娘的一定会尽力完成,俺跟酒坊的人还算熟悉。只是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不过这过终归是要相遇的,到时顺道帮姑娘问下,保准要得来!”
娴儿作揖感谢道:“那小女子先感谢小哥,如找到陈酿,请务必到学院清婉苑找小女子,定有重酬,小女子名为赵娴儿,在清婉苑随处打听即能找到!”
“好的。找到第一时间给姑娘送去,以作今日之谢,我这一身湿沽,不太好意思打扰两位,在下先行回去,给两位添麻烦了!”傅小蛙告辞道。
“那小哥好走,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在下姓傅。名小蛙,名字土气,让姑娘见笑了!”傅小蛙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道。
“名为父母所赐,何来贵贱。小哥这样怕是要着凉,小女子也不便挽留,如有机会,再好好聚饮,尽所畅谈!”
“那在下先行告辞,两位慢聊!”傅小蛙一作揖,转身便要离去。
那朱公子投去不太友善的目光,这个时候傅小蛙想到什么,再转过身来,将一个干净的小布袋子放在桌面上,笑笑道:“这个,眼下没什么好感谢的,这一点吃的,便送给两位!”
“小哥不必此般客气,这只朱公子的伸手之劳!”娴儿不说举手,玩笑说伸手。
“只是一些水果,曲曲溥礼不成敬意!”
这布袋着实看起来,不是什么值得推辞的东西,不是黄金珠宝,正如同谁也不会推辞朋友送的水果,也没人会当成是礼物,娴儿也谢道:“那是谢谢小哥,改天有机会一定小哥畅饮一番!”
“好说好说,俺先回去了!”傅小蛙一笑,黑脸露出两排白牙,然后转身离去。
那朱公子见那粗俗之人消失的长廊拐角,便不由得回过脸来,对那娴儿道:“娴儿姑娘,为何你这般相信这个粗俗之人,他只是满嘴瞎话,信口开河而已!”
那娴儿笑笑道:“这个人确实粗俗,也没有涵养,不过他确实没有信口开河,这酒,确实是五年左右的,我托人买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确实是五年,而最长的陈酿是八年,这是酒坊建立的年份,所以这酒没有超过八年的,而且酿酒的原粮,我也托朋友打听过,酒坊里的人免为其难,才告诉我们,第三样东西,的确是青裸,这个小哥人虽俗,却一直没有说谎,我相信他一定能帮我找到八年陈酿!”
说完,娴儿满怀信心地望向傅小蛙消失的方向,心里猜测着这个偶遇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充满好奇,也充满期待。
那朱公子略有些不服气地道:“我看不太靠谱,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有学识的样子,知道这些也许是偶然,而且也看不出来他会是什么特别有能耐的人,我识人无数,一上眼便能定人一二,皇城之中的这些公子哥,谁人浮夸,有什么根底一眼便能识得,这人连最基础的涵数也没有,生活的定是在充满粗口,低俗之气的市井之地,习惯于浮夸,这些市井之民我见之无数,他们的生活只能靠一些虚荣谎言来满足,每一个阶层的人们虽然有所不同,但无一例外,有钱便是相互攀比一起奇珍异宝,炫耀家世,平时称兄道弟吃吃喝喝,遇上事情都是各扫门前雪,有钱人倒还算好些,吃喝不是大问题,而井市之民,一个金戒指,便能在朋友面前得意好一阵子,说到请客吃饭便推推辞辞,最多也是像这样意思意思的送一些水果,就比如这样的!”
朱公子说着,把布袋里的果子倒在桌子上,让娴儿清楚的看到,市井之所都是跟什么关联,跟文人之间的诗词书画,美酒琴音有什么样的曲别,让她有个清楚的界限认识。
只见五六个赤红色的果实噜咕咕地滚动在桌面上,两个人都呆愣着,望着桌面上的赤焰果……
“这个……这个是……”娴儿结巴地望着桌面的赤焰果,足足有五六个,以她的食量,完全可以饱食一顿。
那朱公子咽咽口水,望着桌面的赤红果实,这是确确实实的赤焰果,它完美的红色足以代表它的身份,没有任何其它果类的颜色能够跟它的红色相比,而且数量还不少。
“这是……是温院师的赤焰果,怎么会……”那朱公子呢喃道。
娴儿葱葱玉指拎起一个,用手绢擦了擦,咬下满足地一大口,这才是淋漓尽致的大块朵颐,让人吃得很痛快,这确实是比帝王果更胜一筹的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