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驱赶的傅小蛙焉焉地坐在门口边木桩上,这是他命中注定的归宿,不管是在八年前,八年后。
看样子,术士跟炼丹都跟他没有缘份,他唉叹声,聊地踢着地面的瓶瓶罐罐。
炼丹区的场景格外热闹,弥漫的烟火掩盖了天空的颜色,各种各样的材料正在被加工被研磨,数人在忙碌。
这炼丹区是一个巨大的殿堂,有很多丹炉,傅小蛙起来走走看看,来到最中间的五只大丹炉旁。这五只丹炉每只都有数万斤,为炼丹区里最大的五个丹炉,每个丹炉都有十来个人在操作,青色的火焰在炉里燃烧着,几个人排在一条线在传递着材料往炉里添加。
傅小蛙在这片丹区的边缘,找到一张长椅坐下来。傅小蛙望着这一个对他来说陌生的世界,耳朵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各种呐喊,热风扑面而来。
他聊地等待着测试那边的结束,他望着每一个汗流夹背,脸上脏兮的炼丹者,每一个丹药,就是由这些在高温中扎挣拼搏的人身上用血与汗灌注。
这个时候,一个非常矮小的少年在他旁边默默地坐下,跟他一样,望着这五只巨大的丹炉一言不发。
“挺热火,是哈!”傅小蛙挤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那矮小个的少年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没再作声。[
傅小蛙觉得有些尴尬,这样一齐坐在这里,又不说话好像很别扭,他又试图着找个话题:“挺辛苦,是哈!”
那矮小个的少年依然挤出一个笑容回应,依然没再怎么做声。
“要不,来块糖?”傅小蛙像是不死不休地从百宝囊中取。
这好像触到矮个少年的疼处,顿时脸上满布着不高兴,少年沉声道:“我不是小孩子。谢谢,虽然我长得矮,请别用小孩的眼光来审视!”
傅小蛙却不知自己为何触动这少年的怒气,他呆愣一下,只块丢进自己的嘴里。
“小布,过来风箱,快来坚守的岗位!”这时的一个炼丹者嚷声喊道。
见那小布的矮个少年紧咬牙关。两拳紧握,双眼迸出怒火,嘴里却是应声回道:“马上就来!”
这时大丹炉上的一群炼丹者哈哈大笑,只听一个炼丹者摇摇头道:“悲兮,哀叹兮,一代丹王之子。竟然落得如此,啧啧!”
另一个炼丹者边往丹炉里倒着药材道:“真是个悲剧,当年的丹王何等风光,惟一的儿子竟然如此窝囊,一丁点的炼丹天资都没有遗传到,真不知道是不是丹王的亲生儿子!”
在丹炉下往上递着材料的一个炼丹者道:“我看是有可能,当年的丹王天资艳绝天下。亲生的儿子怎么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看样是老婆偷汉子,窜了种子,哈哈!”
只见那叫小布的矮个青年愤怒地丢下风箱拉手道:“不许你污辱我娘!”
“哟哟,还有小脾气,告诉你,现在已经不是丹王的天下,你那老鬼爹已不在人世。你娘也改嫁他人,现在在这里只剩下你孤伶伶的一个人,现在谁还会搭理你这小杂种,你看你这身材,跟当年丹王的魁梧相较,哪里有一丁点遗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这个小窜种!”
“我跟你拼了!”那叫小布的矮个少年赤红着眼,操起一根捣药的长棍。
“就你,还嫩得很呐!”
那小布一过去,就被炼丹的那个院生一手放翻。跌倒在地上被那院生猛劲踢。[
傅小蛙看这情形,禁不住站起来道:“不要再打了!”
“你他妈的又是谁?”那院生踩着小布望向那傅小蛙。
傅小蛙紧张道:“你管我是谁!”
“我确实是不用管你是谁,因为我揍起人来,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再多管闲事,就连你一起揍!”那院生恶狠狠地道。
傅小蛙就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事他倒是管定了,他道:“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揍人!”
“唉呀,你小子喜欢管闲事是吧,你新来的吧,知道这里谁的地盘,我看你是皮痒痒了!”那院生将脚从小布的身上移开,然后揉着拳缓布地向傅小蛙行去。
傅小蛙摆好姿势,左右出了几个空拳,像是要干上一场。
“好,我是要看你有几份能耐在这里管闲事!”
话说着,那院生一拳击出,这一拳并非普通的院生之力,能够在这里掌管五只最大的丹炉,自然是要有几份资格。
见拳袭来,傅小蛙一个闪避,顺手一个反击,那院生先是惊讶一拳落空,反应过来架住对手的反击,嘭地声响,感觉到相当的力量。
旁边的院生都在欢喜地看着热闹,打架什么的在贬味的日子里最有爱了。
两边在一个回合后分开,那院生揉了揉发麻的胳膊道:“好小子,看来你是有几份能耐,难道敢在这里叫板,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那院生从这一回合的接触中,已经感觉到对手的力量,他开始认真起来,不然真是要在众人面前丢面子。
“金蛇缠丝手!”喝声起,那院生身形如同长蛇,从常人想象不到的角度进行攻击。
“奥恨罗生!”傅小蛙也拿出看家招式。
院生的攻击非常猛烈,因为他并不是一般的院生,傅小蛙也小了在这炼丹区里的人,那金蛇缠丝手的攻击变化多端,跟傅小蛙的奥恨罗生相触之后,竟然以阴柔之力化解傅小蛙躁动的招式,傅小蛙大惊,在这阴柔之力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杀机,就如同一条毒蛇,在纠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