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溪帝微微皱眉,白彩月靠近了天溪帝,瞬间一股无形的香味钻入天溪帝的鼻尖,天溪帝目中闪过一瞬间的失神,而后他望向白彩月,神色很是疼爱,点头道:“彩儿说的极是,那就问问王氏吧。”
白经画皱眉。
白梦月之事都过去多时,更何况当初也是吴氏上书请奏指出白梦月一系列罪责,于是,天溪帝发了话,白府也除了白梦月的名字,将她赶出白府。
之后,容成又请旨退掉婚约,这些事情,天溪帝都是知晓得。
如今又旧事重提,还要重问王氏,白经画只觉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很快,王氏便被人带上来。
此时的王氏身形消瘦,面容苍白,天溪帝因着白彩月,还多关心了王氏几句。
王氏擦了擦眼角,一副受宠若惊模样。
提到白梦月,王氏眼睛瞬间更红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圣上,求圣上做主啊!”
天溪帝皱眉望着王氏,淡淡道:“王氏,你此话何意?”
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圣上,臣妇的女儿是冤枉的啊,呜呜……”
天溪帝皱眉,垂眸望着王氏,声音冷沉,淡淡道;“当初一品夫人吴氏曾亲言那白梦月所做之事,若真有冤情,当初你们为何不上告?”
王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出声道:“回禀圣上,臣妇当时因梦月被陷害伤心欲绝,又被赶出府邸,只能一直陪着梦月,谁知梦月陷害赶出宗族,那背后之人还不罢休,竟用再次用计挑唆梦月和成王爷关系,让成王爷退了婚事,梦月她痛不欲生,臣妇本以为那人该是罢手,谁知道,谁知道……”
王氏说道此处,眼泪流的更多,一脸痛苦道:“谁知道梦月最终还是被人给害了,被害的尸骨无存啊!呜呜!”
天溪帝皱眉,他倒是不知道白梦月下场竟是如此之惨。
本来,白梦月在天溪帝眼中不过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倒是因为容成亲自求娶,他考虑一番才赐了婚,以此来打压白家和白国忠。
谁能想到,之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那你可知那人是谁?”天溪帝睨着王氏,冷声问道。
“不,不知道……”王氏哭着摇头,说完她又连忙抬头望向天溪帝焦急道;“不过臣妇相信只要圣上让臣妇彻查,臣妇定能查处幕后真凶!还梦月一个清白!”
天溪帝皱眉,似在沉思。
白经画听后,不觉皱眉,沉声道:“圣上……”
“圣上。”白彩月打断了白经画的话,身体朝着天溪帝又靠了靠,眼眸微抬,媚眼如丝睨着天溪帝,柔声道:“圣上,二姐姐乃是妾身的亲姐姐,二姐姐她身遭不测,妾身心中着实不安,昨晚妾身还做梦,梦见二姐姐来寻妾身,对妾身说她是冤枉的,妾身心中很是难过……”
天溪帝一听,目中瞬间便染上一丝关心疼爱之色,伸手将白彩月揽入怀中,柔声道;“爱嫔做了噩梦,为何不同朕讲?”
白彩月露出一丝羞赧之色,声音柔媚道:“妾身怕惊扰圣上……”
天溪帝好一番疼爱之言,那模样看着对白彩月的确是极为宠爱。
“圣上,您就答应妾身的娘吧,妾身自小深受娘和二姐姐的照顾,如今二姐姐被害惨死,妾身心中着实不安,呜呜……”
白彩月一流泪,天溪帝心中更疼了,忙伸手为白彩月抚泪,二人离的极近,白彩月抬起的袖子中,似有什么香味再次钻进天溪帝的鼻尖,天溪帝心中疼爱更甚,拍板道:“好,朕答应你!”
跪在下方的王氏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恶毒,白彩月也笑起来,忙谢恩。
站在一旁的白经烨,望着白彩月和天溪帝,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倒是白经画闻言,面色顿变,连忙道:“圣上,梦月她加害一品夫人是真,这也是一品夫人亲自所言,怎会有假?”
王氏恨的咬牙切齿,却是一脸难过痛苦的哭泣道;“经画,不管如何,你也是梦月的三叔,如今梦月惨死,你不为梦月讨公道也就罢了,怎的还处处阻碍?你这是要忤逆圣旨吗?”
天溪帝登时有些不悦,他同白经画的确有几分矫情,那也是在几年前。
“经画不敢。”白经画连忙道:“只是此事兹事体大,既是要查谈当初之事,自是需要官员来查。”
王氏气的浑身发抖,转过眼怒瞪着白经画,哽咽道:“三弟,我的闺女自是我亲自为她讨回公道!怎么,你在怕什么?还是说你再怕我查出那个真正害了我女儿的人!”
白经画皱眉,淡淡道:“非也。”说完,白经画连忙看向天溪帝道:“圣上,即使要查案子,自是需要能力卓绝且不偏颇之人,不然如何能查案?”
天溪帝皱眉沉思。
“圣上……”白彩月靠近天溪帝,正要动作,天溪帝忽然道:“经画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朕便将此事交由大理寺,让他们好好查一查白梦月因何而亡。”
王氏跪在地上很是不甘心,她抬眼瞥了一眼白彩月,白彩月对着王氏微微摇了摇头。
王氏嘴中跪地谢恩!
她们差一点就得到旨意了!偏偏让白经画给毁了!
天溪帝在白府内坐了会儿,便带着白彩月离开了。
之后白经画未曾回经画苑,而是去了歌月小筑。
彼时,王氏也回了屋。
谁知,她刚进门,只听啪的一声,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噗通!
王氏被打得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