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月神情幽冷,眸光不变,淡淡道:“不知二叔想要做什么?”
白经烨笑着道:“好孩子,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二叔想要什么?”
说着,白经烨缓缓转身走到前方一个供台前,仰头望着上方供着的灵牌,道:“歌月,来,给你爹上一炷香。”
白歌月眼眸倏抬,黑眸紧紧盯着前方!
因为暗室光线极暗,白歌月又一心担忧白经画等人,倒是未发现这暗室内还有一处供台。
当听到白经烨的话后,白歌月心愈沉,她眯了眯眼,提步走过去。
白经烨刚上了一炷香,微微侧身,白歌月便见供桌上方放着白经毅的牌位。
白家供奉的那些牌位皆在白家祠堂,然白经毅的牌位竟在这暗室之内,看着这牌位,白歌月后背竟升起一股阴寒之感。
她微微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眸中神色,拿过一侧放着的香,点燃,行礼,插入香炉内。
白经烨看着极为满意,他面上依旧带着长辈的温和笑意,缓缓道:“歌月,你爹在世时,最希望看到的便是你平安长大,如今看到你,想来他也极为安心的。”
白歌月神色淡淡,她可不相信白敬业隐忍至今,将自己带到这里,就是让她祭拜白经毅的牌位,同她说这些。
“歌月,好孩子,我知道心中极为牵挂你三叔,你想带他走么?”白经烨问这句话轻松的像是在问白歌月要不要吃饭一样。
白歌月抬眸盯着白经烨,并未出声。
白经烨笑了笑:“将天石之力交出来吧。”
白歌月眼眸微眯,忽然轻笑一声,淡淡道:“二叔,原来你等候这么久,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包括你的妻子女儿,为的就是天石之力。”
白经烨依旧保持着长辈的温和笑意,目中那势在必得的眸光显是回答了白歌月。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白经烨发现了白歌月的变化,便一直观察者白歌月,王氏和白梦月的计策他都看在眼中,也都默认,为的也不过是看看白歌月究竟能不能活着。
活不了便死,活过来,那正符白经烨之意。
白经烨就犹如那藏在暗处的鬼爪,一直在等待着白歌月变强,强大能开启天石秘境,得到天石之力,那么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力。
可以说,白府内发生的一切都在白经烨掌握之中。
白歌月神情不变,淡漠一笑,道;“二叔,我能打开天石秘境,却不一定能得到天石之力。”
白经烨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歌月,二叔既然料定你能进入天石秘境,又怎会不直你得不到天石之力呢?”
说着,白经烨眼底闪过一丝诡异之色,掌心一阵黑色灵力运转,下一瞬,就见他掌心放着一个盒子。
当他打开盒子,就见一股刺目的白光闪现,紧接着,他讲你散发着白光的天石月,那刺目的白光映照着白经烨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容,看着阴森而恐怖。
他笑着说道:“若你没有得到天石之力,这天石又怎会有所感应?”
白歌月盯着天石,忽然冷笑一声,道:“原来天石从未丢失,而是被你藏起来。”
白经烨对外说天石在天石秘境开启后便丢失了,并且指认是那怪老头偷走的,天石秘境开启时,那怪老头的确有所动作,是以白经烨说出这些,也无人怀疑他。
因为丢失天石,天溪帝都下令吩咐白经烨一定要将那怪老头抓到,夺回天石,至于白家那些长老更是急的不行,这几日一直派人在外寻找那怪老头。
却不曾想,原是白经烨监守自盗,天石早被他昂起来。
而白经烨藏起天石的目的,不言而喻。
当白歌月看到天石,尤其感受到天石散发出的白光和一股异样的灵力,只觉丹田之内竟渐渐灼热起来,她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天石之力似受到了什么召唤急不可耐的要破体而出。
这一系列变化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白歌月神色间并无任何异色。
白经烨笑望着白歌月,缓缓道:“歌月,若是你没有得到天石之力,这天石又怎会被唤醒?”
只见白经烨目中闪现着诡异又激动的神色,双目更是直盯盯望着白歌月,像望着到手的猎物一般,幽幽道:“歌月,好孩子,将天石之力交出来,二叔便放你和你三叔离开这里。”
白歌月眉宇微挑,侧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白经画,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白经画还有其他人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眸光微垂,白歌月忽然抬眼望向白经烨,目中没有被威胁的惊惧和害怕,更无任何担忧,只见她盯着白经烨,眸中似有嘲弄。
她道:“二叔,若我没有猜错,当初害二叔断腿之人,便是你吧?”
白经烨闻言哈哈笑了两声,目中忽然闪现一丝扭曲嫉恨之色,他说道:“那是自然,白家出了一个大将军,又出一个惊才艳艳的大才子,整个天溪国谁人不知道他们,我被掩在他们的光辉之下,被他们踩在脚下嘲笑,若是你,你甘心么?”
白经烨似乎并不怕白歌月知道这些,他反而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只见他面容染上一丝扭曲的快感,幽幽道:“大将军白经毅,惊才艳艳的天才白经画,他们虽是我的兄弟,却也是我此生最恨之人!”
“好不容易你的父亲战死沙场,而我又怎会留下白经画这样一个威胁呢?”
白歌月听到白经烨这些话,面上倒是没有过多震惊之色。
毕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