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烨面上神色有些崩裂,不过他很快便冷笑出声,道:“保护我?被你们踩在脚下么?哈哈,三弟,你不用说这些,从我被父亲放弃,成为你们二人光环下的垃圾时,我早已下定决心,一定会将你们二人踩在脚下!”
而他也的确陈功了,白经毅战死沙场,白经画也成为一个废人!
然更让白经烨愤恨的是白国忠!
那个所谓他的父亲!
白经烨形容狼狈,朝前走了两步,双目死死盯着白经画和白歌月,愤声道:“白经毅死了,你也成为一个废人,可是那个老头子却依旧霸占着白家家主之位,他宁愿将白歌月这样一个废物养在身边,让她做家主之位,却也看不到我!”
“呵,不过我本就不在意什么家主之位,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小恩惠!你们直到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吗?”
白经画深吸几口气,抬眼盯着白经烨,淡淡道:“二哥,你还是错了。”
说着,白经画自怀中拿出一个圆形小盒子,当盒子打开,就见盒子内放着一枚储物戒指。
白经画抬眼望着白经烨道:“这是十几年前父亲准备好,本要送给你的,可惜那时大哥出事,我又摔断了双腿,父亲痛心悲伤之下,便忘记了。”
白经烨望着那储物戒指,面皮颤了颤,却冷笑一声道:“哦?是么?他还有东西留给我?”
白经画微微垂眸,盯着那储物戒指,道:“父亲知晓你一心进入官场,便将先皇赐给他的免死金牌收在这戒指内。”
说着,白经画抬眼望向白经烨,道:“二哥不会不知道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有何用吧。”
白经烨面皮抽搐几下,双目死死盯着那储物戒指,咬牙冷声道:“免死金牌,万罪可免,却只可用一次。”
这是白国忠年轻时征战沙场,先皇赐给白国忠的!
若是旁人,怕是早已将这免死金牌供起来,当做庇护盾牌,然白国忠并未供起,他反而收起来,没有人知晓这免死金牌放在何处,只知晓这免死金牌可免任何罪责,可保人一命,曾经白经烨曾用尽各种办法寻找过,却从未找见,他本以为白国忠定是给了白歌月或是白经画。
他便也不着急了,等到他计划成功,白歌月和白经画死去,得到天石之力,莫说这白府,整个大陆的强者都是他!
然,他听到了什么,免死金牌竟在这储物戒指中,还是给他的?
“哈哈哈!”
忽然,白经烨爆发一阵嘲讽的笑容。
他像是疯了一般,大笑完,盯着前方二人,嗤笑道:“三弟,你莫不是做废物太久,脑子傻了?你说这免死金牌是给我的?你是在说笑么?”
白经画叹了声,淡淡道:“父亲曾言,官场沉浮,最是不易,且二哥心性不稳,在朝为官,步步为营,错一步,便是深渊,他将这免死金牌给你,本意是希望你以此为鉴,可惜,西疆战事不断,父亲临走时,将此物交给我,希望我能在二哥生辰那一日,送给你。”
白经烨面皮抽了抽,他的生辰就在后日。
“这些年来,父亲看出二哥同我们之间心有嫌隙,可父亲和大哥常年征战沙场,并无时间同二哥推心置腹。之后大哥大嫂战死沙场,父亲痛失大哥,心中悲痛,那之后我又双腿残废,父亲心中悲痛不已,又要照顾年幼的歌月,正是因为此,父亲才一直没有机会同二哥好好说说话。”
白经烨听着白经画的话,目光深沉震了震,却也只是一瞬。
他冷笑两声,盯着白经画幽幽道:“三弟,你说这些不就是让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么?你放心,看在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你让歌月将天石之力交出来,我便放了你们,如何?”
白经画重重叹了声,手中一挥,那储物戒指瞬间来到白经烨手中。
白经烨沉眸看了一眼,掌心一动,放在储物戒指中的免死金牌果然出现,除却免死金牌,还有一封白国忠亲笔书信。
“二哥,你我都为父亲子嗣,父亲怎会厚此薄彼?”
“母亲早亡,父亲将我们三兄弟抚养长大,在父亲心中,二哥同我们一样,都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对二哥从未有过半分偏颇。”
“父亲曾说二哥执念太深,又与大哥生了嫌隙,不管是父亲还是大哥都一直想有机会同二哥好好说说话,可惜,大哥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吸了口气,白经画抬眼望向白经烨,说道;“父亲要说的话,皆在信中,二哥看看吧。”
白经烨盯着掌心的金牌和信封,一双狰狞的双眸颤了颤。
忽然,他唇角仰起一丝扭曲弧度,猛的抬眼盯着白经画,呵呵笑着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三弟,二哥走到今天这步,已经无路可退,我等的太久。”
言罢,就见白经烨掌心黑色灵力猛增,那金牌和信封瞬间化为糜粉!
白经画眼见着金牌混合着信纸的碎片跌落地面,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痛意,那张一向是儒雅的面容渐渐绷起来,耳边回荡着白国忠的话。
“经画,父亲无能,虽征战一方,是万人敬仰的将军,安了大国,却安不了家中之事,你二哥执念太深,我只怕他误入歧途,在这府中,唯有你能多护着歌月一些,等爹离开后,你要多看望歌月,还有这免死金牌和一封信,在你大哥生辰之际,将它交给你二哥,只望可以解他心结,若是无解,便莫要手软!”
白经画幽幽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