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白歌月在进宫之前,便已知晓天溪帝宣召她入宫,绝不会只因为白经烨之死的原因,天溪帝一定另有目的。
而她并未猜错,天石秘境打开,多少人觊觎的天石之力并未现世,而天溪帝却如此的笃定自己已经得到天石之力,必是有人将此事告诉天溪帝,不是容成,便是别人。
但不管是谁,天溪帝为了得到天石之力,为了打压白府,天溪帝必然会借题发挥。
而天溪帝也的确是这样做了,天溪帝这样一个昏君。
在白歌月看来早就可以动手直接解决了,然,她的身份并非是凤灵,而是白歌月,是白家嫡长女,她的爷爷现在还在征战西疆,白家一世英名也的确不能因她而毁,更何况,天溪帝更不值得她动手而毁了白家名声。
再加上,此时天溪国内本就危机四伏,其他诸国之人依旧潜伏在天溪国内,若此时天溪国皇帝出个什么意外,那自然会给其他国家带来可趁之机。
她倒是无所谓,但白国忠还有白家那些在战场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保的疆土和百姓,她当然要守护着白家守护的东西。
毕竟,她现在是白歌月。
“歌儿,这里让我来解决。”容九垂眸,目光温柔的望着白歌月,柔声道:“相信我。”
白歌月同容九对视着,而后微微点头,道:“好。”
容九眸光顿时更亮,也更为温柔,他微微倾身,轻轻环抱着白歌月,低声道:“歌儿,先回家等我。”
白歌月面颊微热,她虽不在乎世俗,但这里毕竟是皇宫之内,殿内还有灵卫和她厌恶的天溪帝。
她推开容九,瞪了他一眼,转身直接离开养心殿。
月一步一步离开大殿,本要呵斥,可是在看到容九时,到了嘴里的话却最终给咽了回去,面色更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容九提步上前,神色幽冷的看了天溪帝一眼,淡淡道:“歌儿是本王的人,若你们任何人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必会将你们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那些灵卫各个都吓的战战兢兢,目露惊惧。
天溪帝闻言,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哑着声音,斥道:“九儿,你这是何意,你可知那白歌月她要杀朕?她如此大逆不道,你身为朕的皇儿,怎能放任她离开?”
虽是这样说,但天溪帝的声音却极虚,就连看容九,他的目光都不太敢直视容九。
容九微微抬眸,那双黝黑深处又带着一丝幽蓝之色的眸子,看的天溪帝一阵恍惚。
容九却并未回答天溪帝的话,他伸出右手,掌心蓝光一闪,眨眼间掌心便出现一卷圣旨。
看到那圣旨,天溪帝瞳孔缩了缩,紧接着他眼前一闪,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朝着他砸来,天溪帝本能的伸出双手去接,正是容九手中的圣旨。
天溪帝抿唇看了容九一眼,而后颤手打开圣旨,待看到圣旨内容,他面色骤变,猛的抬头看向容九,嘴角颤了颤,盯着容九,缓缓道:“九,九儿……朕昨夜已经赐了你金珠,在朕所有的皇子中,你是唯一一个拥有金珠的亲王,你,你怎能……”
容九眼眸微抬,幽冷无情的视线直直望着天溪帝,直看的天溪帝一阵心虚。
他撇开视线,低声缓缓道:“昨夜的确是你救了朕,救了其他人,可是朕已经赏赐过你,九儿,你是朕的皇子,过犹不及的道理,朕相信你比朕更懂……”
“过犹不及?”容九低低出声,直接打断天溪帝的声音,幽幽道:“那你就该明白,若在多说一句话,我不保证我掌心的灵剑会不会刺向你的心脏。”
天溪帝浑身一抖,脚下迅速后退两步,目中闪过一丝惊惧害怕。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容九,嘴唇颤了几下,咬了咬牙,低声道:“九儿,即使你得到这些,这朝中势力繁杂,根本不是你可以撼动的……”
“这些便不用你操心了。”容九淡淡道:“本王来只是提前告知一声,这圣旨不管你是写还是不写,它于本王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天溪帝面色变了几变,目光紧盯着容九,要呀道:“九儿,难道你也要逼宫?你要……篡位?”
“篡位?”容九唇角微弯,那幽冷带着丝丝寒意的弧度,竟让天溪帝心底惧意更大。
“你的位置,本王从来都不稀罕。”容九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和厌恶,他微微垂眸,声音幽冷无情:“而现在,本王也不不需要你的同意,本王说过,这圣旨你不管写不写,都与本王无关。”
天溪帝张了张嘴,垂首看了看手中紧握的圣旨,又缓缓抬头望向容九,目光闪了闪,低声道:“所以……昨晚九儿你其实并非来救朕?你只是……早已布好一切,你是来逼宫。”
“随你怎么想,本王来只是告诉两件事。”
容九抬眼,冷冷盯着天溪帝:“圣旨还有歌儿。”
“若让本王知晓你的人敢动歌儿一分,我必会百倍奉还,即使是你,也一样!”
言罢,容九不在看天溪帝,转身便走。
天溪帝握紧了手中圣旨,苍老的手背上青筋暴凸,忽然,天溪帝猛的抬头看向容九,脱口喊道:“九儿!”
“九儿,你便如此恨朕?朕可是你的父皇,是你的父皇……”
然,容九脚下的步子没有任何停顿,转眼间已然力考养心殿。
殿内那些灵卫各个都面露惊恐,战战兢兢的望向天溪帝。
就在方才,容九周身的灵力只是一点点,然那强大的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