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么?
白歌月将手中脉经放下,而后悠然的站起身,转身望向那白衣弟子,淡淡道:“我就是。”
那白衣弟子看到白歌月的第一眼,面皮竟是红了红,他没有想到眼前少年竟长得这般好看。
他道:“门主叫你过去。”
白歌月神色悠然,眸中没有任何慌张害怕之色,她整了整袖口,提步出了教室。
那样子看着不像是被门主叫去训斥了,反而悠然的像是去赴会了。
等白歌月离开教室后,只见教室众弟子互视几眼,一人道:“孟先生看着脾气好,但其实是脾气最不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将孟先生气走的,你们说门主会怎么责罚凤灵?”
一人道:“孟先生那个牛鼻子,兴许会将凤灵赶出云系分院?”
“可咱们与虚拟分院可是最差的地方了,他还能去哪?难道被赶出林宗门?”
这人话落,教室内一时寂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一脸嘲讽道:“呵,若是被赶出也是活该吧,谁让他一个新来的,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敢挑战宗门最不好惹的孟先生?”
一时间,众人神色变换,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小声道;“可是,凤灵说的不错啊。”
“孟先生来到我们云系分院,从来不教授脉经,有他没有他,的确没有区别…”
不然,他们这些弟子也不会每年都上这脉经最初级的课,因为他们根本不会,不理解,考核过不去,便只能一直如此重复。
众人面色变了变,细看过去,可见这些人眼底闪过几丝尴尬和不甘,但很快,他们面色就变的一脸调笑和不在意,一人嘿嘿道:“谁说的?他坐那,咱们不是还能数他能打几个呼噜?”
“哈哈哈!”一时间,教室内传来众人调笑声。
而坐在教室内,从始至终都寒着一张脸的鳌战,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彼时,当那白衣弟子将白歌月离开教授不多远,就听到身后教室传来的笑闹声,这白衣弟子不觉摇头,心道果然是云系分院的弟子,一个一个的简直不可理喻。
等白歌月来到门主院时,一进屋,就看到曾门主,还有那位气的黑着一张脸的孟先生。
白歌月进入屋内,拱手行礼道:“弟子凤灵见过门主。”
曾门主点点头,他周身传来一丝酒味,可见刚刚喝了酒,不过他神情清醒,没有任何醉意,看到白歌月,曾门主面色依旧一脸笑意,问道:“凤灵,方才发生何事?孟先生说你当堂顶撞先生,气的先生罢课不上?”
身后孟先生阴沉 的面皮抽了抽?罢课?他只是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气的不想去罢了,用得着说罢课这么难听吗?
白歌月拱手,神色间没有任何异色,依旧悠然平静,只听她道:“回门主,弟子只是想询问孟先生脉经一书内的内容,谁知孟先生忽然发怒,弟子也不知孟先生为何会大发雷霆罢课不去。”
身后的孟先生:“…”
他猛的站起身,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声斥道:“你说你不知?不是你在课堂之上大声喧闹?
还公然顶撞我?”
言罢,他又一脸怒气的瞪向曾门主道;“曾门主!这便是你新收的新弟子?如此没有规矩!竟敢公然顶撞先生!简直比那些个饭桶还不如?”
曾门主眯了眯眼,回头望向孟先生道:“饭桶?”
孟先生:“…”一发怒,竟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在他眼中,云系分院的这些弟子各个都是饭桶!
若非宗门有规定,脉经老师又只有他一人,他是怎么也不会踏入云系分院。
不说云系分院是林宗门最差的分院,就说云系分院连个院长都没有,唯一的门主还整日醉醺醺的,而云系分院的弟子们不是淘汰下来的垃圾,就是一些犯了过错被发配到这里的,若按照他的意思,云系分院就是垃圾场地,这里面都是饭桶垃圾,还教授什么啊。
当然,孟先生是不能这么说,但他表现的便是如此。
曾门主已经了解到教室内情况,却并未训斥白歌月,而是回头望向孟先生道:“孟先生,我觉得凤灵他所言不错啊,他对脉经不懂,难道不该询问?”
孟先生面皮抽了抽,他哼了声道:“若我讲解他们就能懂的话,那他们也不会至今都没有任何成绩,往年哪一次脉经考核,他们不是零分?”
正是因为他讲解,这帮云系分院弟子各个都不思进取还笨,是以他便不愿在讲解了。
曾门主面色沉了沉。
一旁白歌月忽然出声道:“孟先生,弟子身为云系分院新进弟子,脉经一课也是第一次,先生不讲解,弟子无从理解,当然要询问先生,若按照先生的意思,讲解一次,我们不懂,便不能在听第二遍了?”
孟先生冷笑一声道:“我讲解,你们听么?”
“总会有人听得,便是他们不听,孟先生作为我们云系分院的脉经老师不在讲解脉经,那弟子之前那句话有何不妥?”
孟先生面皮抽了抽,他双目死死瞪着白歌月,气的胸膛起伏的厉害。
“曾门主!你便是如此教导门下弟子的吗?”孟先生转眼瞪着曾门主,粗声斥道
曾门主幽幽一叹,道:“孟先生,我倒是觉得我这分院弟子说的极为在理。”
孟先生面皮抽搐的更为厉害,喘息也越来越粗。
“孟先生,我云系分院即使再不好,你身为林宗门脉经老师,难道便不再讲解脉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