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筠吞罂粟的行为,监视他的人都吓了一跳,上来就抓住他,殴打他的后背,强迫着他呕吐出来。
阿木塔觉得有些扫兴,却还是走到季苏菲的身边坐下问道:“你当真就这么舍弃他了?”
季苏菲没说话,阿木塔摸了摸鼻子,“我刚才也是气急了,只是找他跳个舞,而且我说了那样的好话,他都不给我脸面,我还没怎么着他呢!这种事不管怎么说,吃亏也是我做女人的,他那副样子看了就让人来气,但是……如果你不舍得,我也不强求,可以还给你。”
季苏菲没说话,阿木塔也弄不清季苏菲的心思,正在这时候,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在阿木塔耳边低语了几句,但是季苏菲还是听到了,就是汇报了唐筠吞食罂粟的事情。
阿木塔的脸色一变,“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被压着送回去房间,有人盯着!”
阿木塔看了一眼季苏菲,最终无奈的说道,“你可是送了我一个烫手山芋。”
午夜时分,红色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了脸,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上。
房间里,一个穿着紫色公主裙的少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她全身散发出慵懒的魅惑,就那么看着跪在自己高跟鞋边的男子,习惯性的摸着玉扳指。
唐筠的脸色除了苍白,还有一些青紫,明显是暴力造成的,他屈辱的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水,却没有哭出来,他到底是一个成年男人,哭,除非是十分痛苦的事情,否则亦是不会轻易的哭出来,唐家的男人岂会轻易流泪。
“苏菲,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唐筠咬着牙说道,“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季苏菲没说话,只是看着唐筠,唐筠继续说道,“如你所愿,我亲手把我父亲推下楼,我没有退路了,我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我没有家人了,我没有选择了。”
唐筠已经得到了报应,现在的他整日都活在痛苦折磨中,闭上眼睛就是自己把唐庆业推下楼的一幕,或者是唐庆业对自己开枪的画面,多少次都是噩梦中醒过来。
唐家终究是容不下自己,他早该知道,可怜的是他的母亲,然而就在唐庆业出事后不久,他的母亲也被赶出了家门,硬生生的被唐忠和他那个刻薄的老婆给活活逼死了,最后服毒自杀,而他则是被卖到了这里。
唐家……已经与他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彻底被抛弃了。
他以为选择唐家的利益,就听了唐庆业的话,只要拿下季苏菲就万事大吉,即便没有爱情,今后也可以慢慢培养,却忽视了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最终落得万劫不复,还连累自己的母亲,他更恨唐家人的绝情,那时候唐庆业同样为了自保朝着自己开了一枪。
季苏菲傲慢而优雅的以脚尖勾起唐筠的下颚,看着唐筠缓缓的问道:“唐筠,我给了你你想要的,你如何报答我的?”
“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算是死,我也愿意!”唐筠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却又十分的殷切。
季苏菲眯起眼眸,吐出一句没有任何情感的话:“那你就去死吧!”
唐筠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滞了,他原本颤抖的肩膀也僵硬了,双手紧握成拳头,过了许久才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我去死……我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在黑夜中格外的惊悚,阿木塔躺在贵妃椅上看着窗外,竟是打雷了,她的身边是一个漂亮的男人在为她按摩,“大帅?你当真不要那个唐筠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阿木塔眼底掠过一抹怅然,手指如抚摸宠物一样的抚摸着男子的脸颊,“那个男人有毒!”
阿木塔知道,唐筠从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个死人了,这样一个男人,即便再美丽,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她喜欢美色,但绝不泛滥。
黑夜中,唐筠绝望的站着,一刀下去,鲜血溅出来,迷蒙了眼睛,染红了这黑夜,这世界都成了红色。
季苏菲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都掩埋在这夜色中,木槿坐在轮椅上看着季苏菲的背影,紫眸中染上了怅然,缓缓的抬起手,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两日后,季苏菲等人便是离开了金三角,这里的事情在告一段落后,季苏菲也差不多时间要回去学校了。
佣兵团和寒社的人也基本都撤离了,只有寒社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人在金三角镇守,与此同时,在季苏菲离开金三角后不久,之前的鹰帮地盘上有了一个人称“丑爷”的新帮主。
这个“丑爷”将卷起金三角的另一股新势力,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丑爷”的容貌,“丑爷”整日以面具示人,那是一张骷髅面具,据说那不是制造的面具,而是真正的骷髅,从人脸上摘下来的骷髅打磨成了面具,后有传言说,这“丑爷”奇丑无比,那张脸根本不堪入眼,看一眼,便是连续几夜都会噩梦不止。
镜子前,一个男人摘下骷髅面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整张脸伤到处都是刀刻的疤痕,好像一条条蜈蚣爬在脸上一样。
若是有认识他的人在这里,仔细看便是能认出,这正是当年在燕京城fēng_liú俊俏的美男子唐筠,至如今,美貌却是不复存在了。
回忆起那一晚,季苏菲说,“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