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团着走到桌子跟前,伸出鼻尖使劲嗅了嗅:“好香啊。”
“给你做的,快点吃。”君幕摸摸她的头,将饭菜放在她跟前。体贴的递给勺子,眸光不曾离开过桃夭身上一分。
桃夭美滋滋拿着一个吃,又香又脆,真是不错。
君幕细细看她,笑着道:“几年没见倒是张开不少,只是个子好像没怎么长啊。”
桃夭哼了一声,懒得理这人,扒了一个鸡翅吃着里面的糯米团。
君幕极为有耐心的陪着她,时不时拿着手帕帮她擦拭沾了饭菜嘴角。
几年没见,这丫头倒是好看了不少,眯着眼睛时不时流露出几分妩媚风情,甚是撩人。
过会儿,桃夭吃饱喝足后,偷偷眯了这人一眼,立马沉了脸,左右摸摸在腰侧掏出匕首,横在这人跟前:“刀剑无眼,为何爽约最好给我个合理解释?”
君幕立马举起双手做求饶状:“娘子,你可小心着,万一滑了手,你可就没相公了。”
桃夭怒道:“要点脸行吗,谁是你娘子了。”
这人!
“娘子忘记了吗,古铜镇娘子亲口说的。”君幕很无辜。
好像,的确,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趁着桃夭失神,君幕直接撇开匕首,夺过放在桌上,将这人搂紧怀里。
桃夭挣扎,却被反手搂的更紧。
君幕低头吻了下桃夭白嫩的额头,解释说:“常笑客轻风便是我,这点三年前风林寺你已经知道,当时想说的不只是这些,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耽搁已没了时间解释。”
桃夭冷静下来,窝在这人怀里,听他继续。
“君幕,当今朝廷大皇子这才是我的真实身份。之前之所以会是长幕,则是为了参加秋明踏宴得到冰帝花,还画雅芙恩情,救雁凌君。只是因为长家左右前后出事,我整整做了三年长幕。”君幕说着,时不时观察桃夭神色。见她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除了些许惊愕便是意外,断断续续道:“上次离开是因为父皇让我去边塞守城,皇帝之命,我不得不去。一去便是三年多,让你等这么久,很抱歉。”
桃夭反应一下,又反应一下,凝着眉眼揪住君幕衣袖:“边塞?是打仗?”
君幕点点头:“算是,不过也没多少次。”
多数是在守卫,无风不动兵。
打仗。桃夭立马紧道:“有没有受伤?”
听她闻自己一番话第一句话不是责怪自己瞒着她这么多事情,也没抱怨等他三年,而是问他边塞打仗受伤了没。君幕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亲亲丫头鼻尖,又摸摸她软软小爪子:“没事。”
说是没事,自然是少不了受点轻伤。桃夭心疼,窝在这人怀里:“没事就好,别的我都不计较。”
君幕心尖狠狠颤了下,长久相思涌来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碰上桃夭下巴,对着因为吃了鸡翅包饭而显得有些油腻的嘴唇吻了下去。
桃夭眨眨眼没有推开,被迫承受着仿佛能吃了她的占有。
待桃夭呼吸渐沉,面露绯红,有点喘不过气时,君幕这才放过他。
抱在怀里揉了几把,占占便宜,他道:“为何对我这么宽容,什么事也不多问?”
桃夭瞅着他:“我很久之前做过一个梦,梦到你离我而去,而我找不到你了,害得我错信他人,做了很多错事。”
气啊,谁都会气的,一个解释没有,只留一句空口无凭的承诺。可只要一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一切,这人最后结局,为自己受的苦,她便是心里再怨,与失去这人滋味相比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了。
君幕看她一副委屈巴巴模样,稀罕的不行。又抱着占了点便宜:“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桃夭愣了下,缓缓将目光移向君幕。她猛的反应过来,方才君幕说自己是当今皇上大皇子君幕,那便说明君幕与君朝之间便是兄弟了。
亲兄弟!同父异母那种!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点。
桃夭愤然,低头吃了几口粥,决定等会可要好好叮嘱君幕小心君朝。
吃完饭,君幕便让客栈的人将碗筷收起,顺便在隔壁要了间厢房。桃夭让陌笙和随唐心进了屋,意外发现随唐心没在房间里,客栈一楼也没有。问陌笙,陌笙只说随唐心出去散步了,桃夭没有多想,很快问了陌笙今儿让她去凌府偷听事。
陌笙便将姐今儿上午在屋檐上偷听到的消息告诉桃夭,包括那些下人如何传的隐煞帮帮主死法。
桃夭认真听着,很快便听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事十有八九是隐煞帮那边自己出的事,接机会栽赃陷害。”桃夭很淡:“一帮蠢货,竟然还告知官府了,江湖事素不掺和官府,出了事能撇清便撇清多少,这隐煞帮倒好,主动说的,这事约摸没个说法是不行得了。”
陌笙低头答道:“的确,而且听他们几个意思是说,这事三天内会给个说法,到时候查出是谁,一律交给官府处置。”
桃夭简直想笑,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栽赃嫁祸,还需要调查什么,直接端了隐煞帮就是,反正这隐煞帮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帮派。
君幕道:“你打算插手这件事情?”
“想也不想,可以也不可以。”桃夭顿道:“我想知道一些东西下落。”
也不知是谁将君幕来到明川消息散开,不过是吃顿饭的时间便已闹的人尽皆知。那些有点名气,晓得轻风公子名讳的听到,一拥而至这间客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