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唐心简直笑到不行:“我之前就说过你这次出宫存了闯荡江湖心思,最好赶紧消停没了。”
君连城嘟着小嘴:“为什么,皇宫里整天便这么几张脸,不大不小的事,多没意思啊。哪里像你们外面,玩什么有什么,刺激坏了。”
桃夭:“……”
您老还刺激,刺激!再刺激命都没了。
桃夭目光很凉:“你方才听到盟主大人说什么吗?”
“知道啊,要去傲雪帮。”
您真是个……顽童。
桃夭尽量淡定:“方才盟主大人说死人了,傲雪帮死了两个弟子。为帮派会武功之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生命。江湖这般险恶,也不知道你非要闯荡,图个什么,一不小心命都没了,到时候你可没地方后悔去。”
这话出随唐心都不禁看了眼桃夭,敢情当初说这话的人不是你啊!
君连城丝毫没有听到心里去:“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有大哥,有你,我都敢在江湖上横着走,我看谁敢咋咋我。”
哟哟哟,瞧把你能耐的!
随唐心很鄙夷,正想说话来着,便听得身后桃锦唤道:“夭夭,爹爹要走了,你也来送一程吧。”
“好嘞,这就来。”桃夭笑着应下,回头看着小脸皱成包子的君连城,拍拍肩:“不要想了,还是跟着我们在烟雨城玩上几天回皇宫吧。”
随风与桃挚已经上了马儿,路程并不是太远,赶着马儿也就两个时辰便到了。各自带了几个随从,温虞正递给桃挚一小个包裹。
桃夭眼尖的看出那分明是治瘟疫的丹散,立马觉得事情不对劲,赶着去问:“娘,傲雪帮帮主不是只中毒了吗,爹爹为何要丹散?”
而且还是一包,足足够一百来人用的。
温虞没想到会被桃夭看出,手停在半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桃夭继续问:“娘,这事可不小,你别瞒着我。”
温虞最受不得桃夭受委屈动怒,便说了:“傲雪帮其实不止是傲雪帮帮主受伤中毒,整个傲雪帮如今都被瘟疫侵蚀,民乱不安。”
桃夭听得一愣:“傲雪帮不是医药世家吗,怎么不去救治?”
“若是能早便救了,只是无能无力啊。”温虞叹了口气:“也不知凶手到底是谁,故意在傲雪帮放下的毒药中加了散丹粉,中毒者不可使用一星半点武力和内功。傲雪帮虽是医药世家,到底这东西最克制他们,动不得,望着满屋子的药材也不知如何下手为好。这事本来你爹爹不用参与的,恰好我们桃家擅长制药,与傲雪帮祖传医药有的一比,这才求了你爹爹过去。”
也难怪傲雪帮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几个世家和帮派敢前去支援救治。不是不能,而是怕被这坏东西我染上疾病。
后来跟上的随唐心也听到了,当下心里也是一惊:“伯母,此事可不小,爹爹和伯父前去有多大把握?”
温虞垂了眉,看了眼听到动静向这里望来的桃挚:“三成。”
“怎么会这么低?”
“因为以毒攻毒,以道克道。”桃夭心渐沉:“傲雪帮之所以无能无力,是因为这不是毒,而是药。正是因为药,救人而用,他们才对自己认了多少年的东西束手无策。”
她转头看向温虞,“娘,此行我也要去。”
君连城默默听到现在,完全不懂几人在说什么,唯有桃夭这句听得清楚,立马扬手:“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在府里待着。”君幕在后揪住她的衣领,“瘟疫不比其他,搞不好会被传染,你便同伯母在家等着。”
温虞瞅了几人两眼,轻叹气:“你爹去便行了,你们这些晚辈便莫要蹚这趟浑水了。就像轻风说的,瘟疫不比其他,况且这到底是个什么坏东西尚未定夺,赫然进去只会得不偿失。”
话是这样说,温虞眼底满的都是担忧。此行不比其他比试打架,刚一烈子气就可。这是最恶毒不过的毒药,一言不合,稍不留神便会要了人的性命。
她心里担忧的不行,打心底也是不希望桃挚去的,更何况桃夭跟着。
“娘,我们世家一家亲,帮派之间友爱多年。如今傲雪帮落难,我们又岂会做这种袖手旁观之事。”桃夭对陌笙道:“陌笙,去后院牵几匹马来。”
陌笙领了命去了。桃夭又走到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桃挚跟前:“爹,女儿也要去。”
桃挚一愣,下意识看向温虞。温虞轻轻摇了头,言不由说。
桃挚猜出温虞是向桃夭说了傲雪帮一事的,看着桃夭满眼坚决,丝毫不容他人反驳。桃挚恍惚了一下,倒没多执拗,同意了。
君连城好说歹说,死皮赖脸求了君幕好一大阵子,君幕担心君连城这般闹下去会耽误时间,无奈同意了。
君连城高兴的不行,与随唐心同乘一匹马,嗷嗷叫。
桃锦本也是要去的,段落云很不巧合的感染风寒,发了烧,在屋里躺着他也是去叫他才发现的。烧的有点狠了,段落云一张俊美浮现不正常红晕,嘴唇干裂的厉害,身体烫人。
桃锦被了一跳,忙着去房间里拿了针灸松了松段落云筋骨,又命下人煎药。
忙好已经是午时,段落云吃了药烧退了一点点,摸着已经没有早上那般烫人了。桃锦寸步不离守着,看着段落云昏迷不醒模样,不禁有些自责。
若是昨夜自己不与他置气,像平常那般包容他,或许他便不用半夜跑到外面受了凉气。
可……
桃锦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