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信不信,与我们信不信都不是问题,只要大哥相信就好了。”
珍妃很快反应:“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然呢,凭空如何出来一个与梳婉一模一样的人。”君朝冷笑:“这个钱将军也不是个安分的人,母后可要多提醒点父皇。”
珍妃点点头:“这事不打算提醒一二幕儿?”
君朝轻松说:“告诉他做什么,本王都能看出的事大哥会看不透?他只是自己不愿看透罢了。”
“母后是没看到方才本王告诉大哥这个消息后,他激动成什么样,既然这么喜欢梳婉,顶着一张脸也足够大哥沉迷的了。”
君朝语气里有些说不尽的嘲讽,珍妃不禁怀念以前君朝与君幕共肩而行模样了。那个时候二人模样极轻,同穿青衫色袍子,面容俊郎,笑容自信,一派少年fēng_liú倜傥。
如今到底是回不去过去,回不去了。
“总之他是你大哥,做事莫要过于决断了。”掂量再三,珍妃还是劝了句:“十几年情分,中且重,珍且珍。”
君朝嗤笑:“情分,我和他哪里还有情分可言。当初一刀差点要了夭夭的命,他可曾想过我与他多年情分有天会断。”
朝廷里,江湖上都说君幕重情义,将义气,有大雅之风。个个对君幕赞不绝口。从前他也是这样觉得的,他的大哥样样精通,谋略胆识过人,将来若是个皇帝,定可为天下百姓谋福。可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那些百姓,世人也都不错了。君幕这人彻彻底底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敢问世上有几个人可以狠得下心杀了全心爱自己的女人,去救另一人。
这人心得有多恨,多无情啊,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珍妃听得糊涂,“什么夭夭,君幕和夭夭怎么了?”
她并不知道当初君幕和桃夭之间发生的事,半年君幕几乎很少在朝廷上出现了,府里也不长待,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桃夭和君幕在外游玩,顾不得皇宫里了。
可如今君朝前后对君幕态度变化,以及方才一番话,她才明白事情压根就没这么简单。
“疏烟母亲你可还记得?”
珍妃垂眸:“自然记得。”
顿了下,她又道:“疏烟不是几年前便已经死了吗,好端端你问她做什么?”
君朝也为自己倒了杯茶:“疏烟其实一直都没死,被君幕藏在冰窖之中,暂时压住体中体内蛊虫滋生,一口气吊着。而君幕这些年接近夭夭目的,不过只是为了夭夭体内一棵雄性蛊虫而已,得到心头一碗血,就可以救疏烟一条命。”
珍妃听后目瞪口呆,聪慧如她,很快便将所有事情联想到一起,叹道:“夭夭被君幕杀了!”
君朝摇摇头:“亏着胭魅娘和梅姑及时赶到,救了夭夭一条命,只是夭夭身体大不如前,时日无多。”
“畜生。”珍妃牙根都在响:“淑妃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当年为了君幕未来可以登上皇位,不惜想杀了你。没想到贼心不死,为了救一下人的命要了人家无辜女子性命,真是可恶至极。”
淑妃便是君幕生母,那个美艳到连女人看了都不禁心动三分的女子。曾经宠冠六宫,独占恩宠,一人可左右君酌行为的奇女子。
只可惜美丽的花儿都有毒,女人也是。淑妃外表美艳,内心却是十分恶毒。不过是在君酌面前表现得十分无辜罢了,弄的她和皇后次次吃了哑巴亏,还被按上了善妒名声。
不过好在老天爷都是公平的,淑妃行为过度,遭人妒忌。不过在君幕七岁那年便被人毒死了。
她慌道:“夭夭呢?可找到续命法子了?”
君朝点头:“找到了,在巫孟之地。本来今日要去的,下了雨,本王担心夭夭身体受不住,行程改为明天。”
珍妃松了口气,略有些疲惫道:“不过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夭夭和你究竟有没有可能,别到最后你傻傻的付出一切她却跟着别人跑了。”
她总觉得桃夭对君朝之前是有敌意的。
君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疏烟回来了,大哥可能这段时间一心都会扑在疏烟身上,而本王便要趁着这段时间救好夭夭,回来夭夭若是同意,便成亲。”
珍妃觉得桃夭明面同意君朝的可能性不大,看君朝这个样子也知道劝不进去,“你也大了,娘的话也听不进去,凡事有点分寸,自己掂量就成,别到最后得不偿失。”
君朝将茶喝下腹中,便起身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待回到烟雨城休息一晚,明日便可出发。
君幕见到所谓和疏烟张了同一张容颜的女子后,整个人呆了片刻。
钱将军在一旁看着,静静观察君幕神情:“虽说梳婉姑娘已经走了许多年,但如今见到这样一张与其有些八分相似的容颜,莫说王爷您,连臣都惊讶不已。”
女子穿着华丽的衣裙,蜷缩在角落里用一双惊恐如珠般的眼睛望着这间房子,以及君幕几人。她两只手狠狠扒着床沿,怕极了他们。
“你……你们为什么抓我?”
女子怯懦的声音听着格外招人怜爱。
“梳婉,我是君幕。”君幕喉咙滚动些许,他想伸出手去摸梳婉头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女子歪着头看看君幕,一双明眸湿漉漉的惊恐,像是一瞬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瞪的老大,眼睑上扬,眼角挑起。猛的从床上爬起来,扔掉用来护身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