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要快些醒来,快些醒来啊,陛下都已下过旨意了,今日是你第一次入那朝堂,切不可怠慢,万一耽搁,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奴婢可是承担不起。”小青不敢大声呼叫,害怕惊吓了李玉,只能站在床头焦急而又无奈的连续轻声唤着李玉起床更衣。
此时天还没亮,黑蒙蒙的,宛如刚刚还未进入黎明前的黑夜,在前世已经习惯了朝六晚九睡眠生物钟的李玉,此刻正在酣眠之中,小青的轻声呼唤,只是让李玉停止了沉睡中脸上不时露出的奇怪笑容,当小青不再呼唤时,李玉就吧哒吧哒抿着嘴巴,翻了个身,直接转过去,继续呼呼的大睡。
“殿下,今天还要上朝呢,这可如何是好?”此时,除了小青焦急的喊着李玉,还有个人更是焦虑万分。陈宫和早已站在西厢房的门外等候半天了,兜着个手,战战兢兢的在门口转了不下几十圈了,心想,殿下啊,你可要急煞老奴了,怎地还不起床,要知道今日可是陛下要你上朝聆听众议国事的第一天,这如何耽搁的起?
想到此的陈宫和,急至心中起,狠从胆边生,猛的推门而入,一头便拜倒在地,口中大呼:“殿下,大事不好了......”
只听得晴天霹雳一声响,吓的李玉滚下床。迷蒙之中睁开蓬松的眼皮,嘴上说道:“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还是海啸了,夜半三今的,这都不睡觉折腾个啥?”
当李玉被惊吓醒来,看清眼前跪拜的陈宫和以及一旁站立的婢女小青,连忙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们俩不在你们房中睡觉,来此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大事,就是有贼来,也要看看时候啊,要不就是前半夜,要不就是傍凌晨,哪有你们这样半夜三更的来折腾人。”
“殿下啊,不早了,现在已经寅时了,上朝的大臣们此刻都已到了宫门外等候了,而你却还在酣睡,这第一次的临朝就耽搁了,陛下怪罪下来,老奴可是担待不起。”陈宫和诚惶诚恐的催促道。
“是啊,殿下,你若还不准备更衣的话,就真如总管所说,肯定上朝的时间会耽搁的呀,不要再睡觉了,既然醒了,那就赶紧让奴婢伺候你更衣吧。”说着就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太子朝服。
此时,溧阳城的大街上,一片清冷,街上的行人绝少,就连商卖小贩,都没有一点出头的迹象,一辆装饰得极为豪华的马车独自飞驰过冷清的街道。驾车的马臀肥腿健,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养的起上好马匹。
赶车的是一个干瘦的黑老头,驾前还坐着一个面色白净无须的五十多岁男人,看似神情很是焦虑不安,像是急着赶去什么地方一般。
此马车从太子府门口出来,一直朝这大燊朝皇宫的方向狂奔不止,正是焦急赶着上朝的李玉和陈宫和一行之人,而驾车的竟然是特遣队的队长,于沧海。
更衣、洗漱、捋发等被小青连番折腾如梦游般的李玉,在婢女小青多次的查验之下,等确定身着打扮、头饰玉佩无一不适的时候,才推着这个还有点迷糊的殿下就上来,去往皇宫的马车上。
虽然太子府和皇宫都处在溧阳城的中心位置,但若是算起来,两地之间还是有些距离,马车疾驰恐也要半个时辰之久,所以这也是陈宫和急促的原因。
而在马车里的李玉却很是郁闷,这都什么事啊,掀开帘子,细细观察外面的天色,估计现在也就寅时末卯时初的时分,相当于前世早上的五点左右,而刚才叫自己起床的恐怕四点都不到,万恶的旧封建社会,就是跟前世二十一世纪的新时期不一样,就连上朝开工的时间都差距这么大,怪不得都说封建王朝的体制是个折磨人的时代。现在的李玉可是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妈的,不就是上个朝吗,至于这么的兴师动众吗,我的一个美梦刚刚才起了一个开始,就被陈宫和及婢女小青一连的折腾逼着上朝,给无情的扼杀了。
在马车行驶到一个高大宏伟宫门前的时候,飞驰的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陈宫和急声道:“殿下,到了赶紧下车吧,臣公们都已经开始列队上朝了,殿下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肯定是耽搁了。”
李玉没有理睬陈宫和之言,只是默不作声的下车,远远的朝宫门望去。大片大片黑压压的穿着各式朝服的将军大臣们,排着两列长长的列队,正一个跟着一个缓缓的进入那大红宫门之内。
“陈总管,我要如何跟去,是你前面带路?还是有专人接应啊,本殿下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两眼一抹黑,你让我如何找到地方上朝啊?”李玉也看到了,但不知具体的地点,又不知跟谁进入。
“殿下,这朝议之时,老奴是不可进入的,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不过你也不必多虑,跟着那些人进去便可,老奴想,倒时既然陛下让殿下上朝,肯定会吩咐专人安排接应,您尽管前往即可。”
听得这陈宫和之言,看来下面的可就真要靠自己摸索着进入了。想到此,也不由分说,快步向前,奔跑一般的赶上已经进入宫门的大臣们,尾随最后一名不知什么身份的朝官,一步步的紧跟着,生怕丢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上朝的地方。
一直随着前面的人七拐八拐的,直到一个上书议政殿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所有的大臣都站住脚步,左右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还不时的发出一声不可遏制的奸笑,貌似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感情这是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