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何必为难与我,你若是觉得此事确实不通,只可道来原委,不要因为本殿下说了你几句,就一哭、二叫、三上吊,跟那小妇人一般作为,哪有一个一品大员的风仪,不是让满堂朝臣耻笑与你吗,我也知道你为捐银之事确实操劳,操劳的都操劳到烟雨楼去了,我就是想不通,在此之前,你频频初入那溧阳城最大的烟花之地烟雨楼,难不成是为了到妓院索要银两来充盈国库,不知现在钱大人在烟雨楼索要了多少银两来充盈国库啊。”
李玉此一言,一下使得这户部钱赢锭哭泣之声突然而止。心中更是惊恐万分,还有的就是愤恨不已,这殿下也太黑了,竟然跟踪于我,再想到自己做事相当的隐秘,都被这殿下发现,此刻就算是有万分委屈,在李玉的一道惊言之下,半句分辨之语,也说不出口了。
而众朝臣看到钱赢锭的呆若木鸡的神情,便可知事情的真伪,心里也为那钱赢锭的悲惨遭遇所幸灾乐祸,原来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户部尚书钱赢锭,也是一常出入于烟花柳巷之徒。素常,看那铁骨铮铮为国为民的精忠形象在李玉的一言道破之下,轰然崩塌,瞬间什么体统、什么颜面、什么尊贵荡然无存。
更让人心惊的是,这殿下可是有一番手段,竟然连这事都知之尽然,不经意的都暗自再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的心中一阵胆颤恶寒,对于李玉的恐惧之心更加的上升。
皇帝李贽也是一副愕然之表情,心想,这皇四子李玉果然厉害,虽然昨夜之事让自己伤透了脑筋,更是恼怒其狠毒的杀伐手段,但今日自告奋勇捐助国库之事,还是让自己有了一台阶下,再说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再看到太子李玉做事言语,都是游刃有余,进退有度,一时间这李贽竟也迷糊了,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早先一直就是装疯卖傻的儿子。
说完了钱赢锭,李玉鄙视了一番。继续说道:“父皇,至于刚才捐银封官乃是中策之为,虽然也可进项不少,但毕竟有的不是凭借真才实学混上这朝官,李玉还有一上策,不知道父皇想不想听来。”
“既有上策,那玉儿还不讲来。好与父皇分忧,为国出力。”皇帝李贽已经很是期盼李玉的上策,看看始终是能出人意料的太子李玉能再说出什么新鲜之词来。
“我充盈国库的上策就是向广大民众发行我大燊朝的国债。”李玉想起了前世国家在困难时期向民众发行的国债卷。
“国债,这是何物?”皇帝李贽饶有兴趣的问道。
“国债,就是我整个大燊朝国运窘困时期,向臣下子民暂借的债务,又称国务公债,是我朝以其有信用的钱庄为基础,按照民间借债的一般原则,通过向天下子民筹集银两,进而达到集举国之力,解一时之忧。比如像我朝的烟雨楼钱庄,在民间就有很高的信用度,我们可以通过烟雨楼发行一种暂借银钱的凭证,这种凭证我们可以暂称为国债卷。也就是说虽然是烟雨庄来发行,但债务还是我大燊朝的,到期限返还之时,除了要兑现当初承诺应偿还的本金之外,还要另加支付一定时期数额的息金,以增加广大子民购买国债的积极性。”李玉说了半天,就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绕口,要说听得懂其意的,估计会更少。
李玉刚说出自己的想法,整个议政殿上下,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不过通体来讲,就是让大燊朝与自己的子民形成了债权债务关系,这在当时那个朝代可是有失皇家体统、皇家脸面的。不过李玉还有变通之法,那就是不以朝廷名义印发,而是由财力敌国的烟雨庄的名义来承办,这样就很有可能引起民众的兴致,不但能留存大量的银钱不怕流失,更多的是还可以有息金可赚,何乐而不为。
当皇帝听到了李玉这个上策之后,略加思索,就感觉很是妙不可言,确实如此,要是举全国之力筹集银两的话,说不定不仅是国库充盈,更为关键的是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更多的银钱,等到来年农业收成之后,再以赋税代替补缺,这还真是省时有省力的好计策。
“列为公卿都说说看,玉儿所献良策国债之法可行的通否?”皇帝李贽没有先行发表看法,而是把皮球踢向众臣,其实就是想看看列为大臣们对此事的看法。
“陛下,微臣看来,殿下三策,若论难易程度应该反过来说,捐银之策虽属下策,但运作起来也是极为难行,但在殿下的三策之中相比之下却是最为容易的。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哪个溧阳官员不敢不从。其次是中策奉官捐银,虽然会有一定的阻力,但只要运作得当,相信也会顺利运行。最为难做的就是殿下所列上策,一则是因为新政,推行起来肯定不会让人轻易接受,二则是有所掣肘,因为要靠民间信用度极高的烟雨庄作为发行国债的媒介,在我朝大量发行国债的同时,会有很多方面要受到烟雨庄的制约,不然这个媒介一旦不予配合,此事也就无法运行,三则是后期会留有一定的隐患。本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国债发行,购买自由,富有闲钱之人,不但能得到更多的投资渠道,还能放心存放,而我朝因为国库的充盈,对于救济灾民、平定叛乱和发展军队装备上,不会出现捉襟见肘,但日后还付本钱之后的息金也是支付的一大笔财源,这会额外增加我朝的财政负担,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时,吏部尚书石有山站了出来侃侃而谈,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