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城南的鸡鸣山,山体空旷,地势险恶,光秃秃的山坡上,连绵几十里,都是一座座军队的营房,此处驻扎着三十余万人的大燊朝皇家军队,兵士大都正值壮年,刀剑弩弓武器精良,战马高大极其膘壮,到处都是一片杀气腾腾的气势,这里就是燊朝三大皇家军队之一的蓝旗军大本营。
军中的最高统帅就是蓝旗大帅,诸国卫。他原本是大燊朝赫赫有名的五虎上将之一朝天虎司空弩的门下一牙将,因其作战英勇,机智冷静,被人称为蓝旗大将军,后得到司空弩的破格提拔及推荐,最后才成为蓝旗军的最高统帅,掌管这三十万余人的蓝旗大军,已到知天命之年的他,被大燊朝军界称为最年轻的、最为有前途的军界将星,现为大燊朝的一等公爵王爷,可以世袭罔替,世代荣华。
此时,山坡下的一片空地上,千余名将兵列队整齐,步伐一致,攻守凌厉,像是正布阵练习攻敌之法。而站在高台上挥旗指挥的竟然是一女子,咋看上去,活脱脱的就是陈紫薇一般模样,宛如丽质仙娥生月殿一般,身着全副盔甲,身姿妖娆,凹凸有致,一张天仙般的面容,且不失英姿飒爽之气,正神情自若的挥动着手中的将旗,指挥众军士操练阵法。
这时,只见一骑从远处飞奔而来,荡起的尘土浑浊的几乎看不清来者何人,当走到军营大门前时,一声勒住急行的马匹,飞身下马,只说了一句,将府家院有急事禀告诸大帅,速去通禀。
一会儿,这人便被请进一座宽大的营帐。来人进入营帐便一头跪倒在地。口中道:“将爷,大事不好了!”
“小五,何事让你如此惊慌赶来,难道家里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营帐上方太师椅上,一个约五十左右男子,狮盔银铠,面色沉着,目含星光,整个身躯壮若虎豹,跋扈飞扬,威势十足,面对自己家院的惊慌,赶紧问道。
“云贵妃和二皇子拿着太子写的婚约毁约书,前来将军府提亲,夫人不敢自作主张,让属下飞马前来禀报与将爷,请将爷决断。”
“传令兵,速去唤来红缨,就说紧急要事,速到我的帐下而来。”突然听到此事,这诸国卫也是有些头疼,多年的一块心病,不知如何解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没有想到这事会如此突然,毫无征兆的发生,须赶紧叫女儿过来一同赶往府中,再做决断。
等那诸红缨赶到营帐,没有片刻停留,便和和她飞马赶往家中。
“大将军到。”随着护院的一声传禀,只见诸国卫和女儿诸红缨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府院接待的正堂,上坐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夫人,只见她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正和蔼的和另一夫人说话。
诸国卫进入房门,上前便朝上坐之人俯身下拜,口中称道“拜见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诸红缨也是跟在父亲的身后进行了跪拜之礼。
“快快请起,蓝旗将军你太客气了,你我马上就成了一家人了,还弄这么客套干嘛。”说完就要向前搀扶这诸国卫。
那诸国卫哪敢接受,赶紧站了起来,随即俯身又向这夫人身边的二皇子进行了参拜。
“将军,我今天此来是有一桩亲来找你的,就是皇儿李昌继对爱女红缨爱慕有加,想找找将军看能不能许个亲家?”云贵妃脸上带着一番喜气。
“这不大好吧,云贵妃莫要忘了,我儿红缨早已就许配太子殿下了,就是臣想答应,可也有婚约在先,不好应允啊。”诸国卫知道这云贵妃次来的目的,但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点好。
“玉儿这孩子,近几年,只知道痴傻玩乐,本宫对这孩子也是很痛惜。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来替玉儿这孩子拿来他与红缨的婚约毁约书,想来那孩子对红缨厮混军营,很是无奈,想到此,便亲自签字毁约,将军就不要再因此而缚。再来,本宫觉得你家红缨,这孩子和昌继我儿很有缘分,为此,本宫拉下脸来亲自上府特为我儿昌继求个亲家。”云贵妃说完,便取出一张有李玉签字的联姻毁约书。
此时,诸国卫心想,虽然当时受司空弩老将军之托,将自己刚刚出世的女儿与刚刚封为太子殿下的李玉定下联姻之约,想到当时也是荣耀至极,这也是老将军对自己的一片厚爱,要不自己现如今也不可能如此权贵,我可不能见利忘义,做那无耻小人。
近年来,虽然李玉素有痴傻之名,但生性耿直且恩怨分明的诸国卫,心中从未有过毁约之意,只等李玉十六岁成人之际,便张罗与自己女儿红缨结连理之事,其实好多时候,不是自己想怎样便能怎样的,有太多的负累强加于身,所以这事诸国卫也有认命的想法。谁料想今天这云贵妃,居然手持李玉的毁约书,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云贵妃还提出了与二皇子的亲事。
今天,这云贵妃好似有准备而来,无奈之下便接过太子殿下已经签字的毁约书。
细看之下,虽然内容染指女儿的不守礼仪,常游走军中,但整篇都没有见到有殿下李玉的签名啊,倒是有个摁着手印的山本银太郎,这是什么?怀着一丝疑虑,问道:“敢问云妃娘娘,这上面可有殿下的亲笔签名?”
“确有玉儿的那孩子的亲笔签名,将军莫非看花眼了,都现在还没有看到李玉的签名?”云贵妃想,上面有李玉的签名,这次你就是再辩驳也要同意我今天之意。
这诸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