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皇帝李贽就有一肚子的火还没有发泄出去,可刚刚稍微平息的怒火被二皇子“无端指责这句话”火烧火燎的又引燃了起来。
“无端?好,好,好,朕来问你,你无端去太子府找玉儿所为何事?”从李贽的脸上就能看出他是在强忍着怒火。
“儿臣思念太子贤弟,想去看望一下,这也不行?”这二皇子倒也机变,随口就说了这个不疼不痒的理由,可心里开始发虚,紧张的就连一直腹泻之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逆子,你还能不能再找个新鲜点的理由,能不能说的别的?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几时因为想念太子去他府上拜访过,为何偏偏这次因为思念之故亲自上门看望?回转不久,突然又出现了太子李玉骗取你银子之事,朕希望你能在回答问题之前,好好思量一番,弄清了、捋直了再开口说话。”皇上的话,一下就让这个本来就心虚的二皇子一下没有了下文。
“父皇,那李玉确实收了儿臣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很多奴才下人在场都可作证,不行你可以问问儿臣的随从。”二皇子开始辩解。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你聪明,你的随从还不是向着你吗?从那些狗奴才们的嘴里能得到什么证据?换个人来说。”
“要不就叫来太子府的陈公公,他当时也在场的,他作证这总行了吧。”二皇子也知道,这陈公公向着自己的可能性也不大,可话赶话,这不赶嘴边了吗,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朕就再让一步,吴守礼,去把陈宫和那个奴才唤来,让他当场作证。”李贽今天浪费这么多精力,就是要彻底解决好这次事件,不然光家务事就能让自己头疼不已。
本来陈宫和也没有走远,就在皇宫的附近等着李玉告御状的结果,等着,等着,却等到宫里的副总管太监吴守礼过来唤自己,说是皇上召见。
“莫不是出来什么篓子,怎么太子告御状,还跟自己有关系?像他们这都是家务事,自己这个级别根本就插不上嘴,就算插上了,也是里外不是人,说不定还有杀身之祸。”但也来不及多想,一路小跑的就来到皇帝李贽的御书房。
刚刚进到御书房的陈宫和就要向那皇帝李贽行跪拜之礼,一下就被皇上用手势给制止了,之后便上前问道:“陈公公,朕有话问你,你要如实禀报,若有半点虚假,弑以欺君之罪,诛灭九族,你可听得明白?”
“谢谢陛下,老奴明白,皇上有什么话尽管问吧,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嘴上说着,可心里那个苦吆,你说你们贵妃皇子的皇子,太子殿下的殿下,干嘛把我这个身贱低微的、不入流的太监扯了进来,要是关于他们两方的事情,在这面对面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会陷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密密的出现,一颗心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
“那日二皇子去太子府,你可是在场。”
“老奴确在当场。”
“朕再问你,你可曾见二皇子给过太子殿下什么银票没有?”
“给过!”太监陈宫和肯定的说道。
“儿臣说给过吧,父皇还是不信,冤枉儿臣的一片赤诚之心。”老太监陈宫和的回答,让云贵妃和二皇子同时眼前一亮,顿时心里敞亮起来,准备继续诉说那被无辜安在头上的冤情。
还未等皇上李贽继续询问事情的细节,陈宫和就接着道:“给是给过,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追问道。
“都是假的,没有一张银票能换出银子,现在都在老奴这里,请陛下过目。”老太监下面的话,即刻间又把刚刚兴起一丝希望的云贵妃和二皇子一棒子又狠狠的打了下去,这又是什么新情况?
“尔等为了对付太子,可没少花费心思啊,朕怎么觉得玉儿悲伤至此,原来你们竟这样的无耻。”皇帝连看都没有看陈宫和手里的银票,就吩咐吴守礼拿着去那烟雨庄兑银票了,
不一会儿,那吴守礼就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陛下,这些银票做的甚是高明,要是数额小的话,还真能取出银子呢,但因为数额巨大,每张银票都有烟雨庄做的暗记,并有隐讳数字相对应方可取出银子,但这些银票,没有一张能对的上,看来正如陈公公所说,全是伪造的,因为这,烟雨庄还要准备专门进行银票制假现象的整顿,以免造假盛行,毁了庄银的生意。”
“逆子,你可都听到了吧,可否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再说说你这个无端的指责,到底是不是父皇我无端的指责你。”李贽指着二皇子李昌继怒声呵道。
“这怎么可能?父皇肯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断啊!”此时的二皇子已经感觉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对了,儿臣还有佐证,父皇可否一观?父皇看了之后就会相信昌儿所言非虚。”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有李玉绰号签字的联姻毁约书。
不看还好,当皇帝李贽略粗的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时,胸中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大声说道:“左右亲卫可在?”
“属下在。”从帐外走进两个高大威猛、虎虎生威的皇家亲卫,一身的明亮铠甲,一脸的正容之色,双手抱拳,作揖一旁,听候皇帝李贽的吩咐。
“将朕手中的这张二皇子说的所谓佐证,给我塞到他的肚子里去,记住一小片儿、一定点儿都不许给我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