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城战场。
西门,聂啸的骑兵和韩遂的军队鏖战正酣。
南门的战斗已经落下帷幕。马腾的铁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了傅燮的军队,现在他正在整军。武都的前军因为受到傅燮的攻击和马腾骑兵的践踏伤亡惨重,幸存的士卒正在战场上救助伤者。此时,武都带领八千多中军和后军士卒正在急速奔向东面的战场。王国的一万多人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准备随时撤离。
东门的战场上,战斗异常激烈。汉军的步卒方阵在鲜于辅的指挥下已经变成倒品字形正在奋力推进。六月惊雷的中军开始向西移动,意图占据撤军的路线。方阵前,一部分羌人骑兵还在各部小渠帅的指挥下凶狠地攻击,而另有一部分羌人在发现汉军骑兵后已经迅速撤出了战斗。李弘,恒祭,射缨彤三人,各率四千大军,犹如三支厉啸的长箭一般高速射向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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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驼和百里杨率部加入攻击阵列后,韩遂的防御阵势遭到了猛烈的打击,最前沿的三重矛阵竟然全部被突破。危急时刻,梁兴和马玩各带骑兵从大军的两翼侧击湟中羌人,迫使他们暂时减缓了对大军正面的疯狂冲击。韩遂得到喘息机会后,立即再整步卒,重新结阵顽强抵抗,同时调集了所有可以拿起弓箭的人,包括他自己,全部集中在方阵后面密集射击,两翼的梁兴和马玩则以骑兵小队轮流出击,频繁干扰侧击敌人。湟中羌和抱罕人集中在韩遂的战阵前,只顾一味的狂攻,结果折损严重,战果甚微。
小渠帅古镇在攻击过程中中箭死去。聂啸得到消息后,更加愤怒了。他命令手下吹响冲锋的号角,全力攻击敌军。
百里杨急匆匆地飞驰而来,拦住了又要拿刀亲自上阵的聂啸。
“老聂,这样打下去,我们的伤亡太大了。韩遂摆下的这个防御阵势非常牢固,敌兵不慌不忙,进退有序,攻击和防御很有章法。反过来看看我们,指挥一片混乱。大家都打红了眼,只知道一窝蜂地死冲蛮打。士卒们围在韩遂的战阵前,就象靶子一样被他们任意射杀。老聂,不要蛮打了。”
聂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根本听不进去,他大叫大嚷,挥舞着战刀要亲自冲上去。庞德一把拉住他的马缰,大声劝阻道:“渠帅啊,你冷静一点。人都死光了,还怎么报仇?百里渠帅说得对,这样打下去,我们损失太大。一旦我们的人数优势没有了,还怎么围歼韩遂?围不住韩遂,韩遂就会逃掉的。”
聂啸一听韩遂要逃掉,显得很紧张,情绪稍稍平静了一点。
“那你说怎么办?”聂啸指着百里杨叫道。
“暂时停止进攻。”百里杨说道,“先把军队撤下来,撤到韩遂军队的弓箭射程之外。然后我们重整队列,以一部分人马佯攻他的中路方阵,以主力骑兵攻击他的两翼,争取从方阵的侧翼撕开他的防守。”
聂啸连连点头。百里杨的话适时将陷入疯狂杀戮之中的聂啸惊醒了。
他丝毫没有犹豫,战刀指着号角兵,大声叫道:“命令军队立即撤下来,全部撤下来。”
“重整队列……”
聂啸感激地拍拍庞德的肩膀,然后望着百里杨笑道:“你小子越来越会打仗了,干脆你来指挥算了。”
百里杨恨恨地啐了一口,骂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点长进都没有。”
韩遂看到羌人象潮水一般退了下去,立即命令军队逐步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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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缨彤,射虎和筒子三人带着四千铁骑一泻而下,势如破竹。
西北雨和雪山狐带领军队已经连续攻击了很长时间,士卒们不但死伤严重,而且非常疲劳,根本无法抵挡这股狂潮。汉军铁骑来的突然来的快,羌人即使想撤退也没有时间了。羌人吹响迎敌的号角,仓惶迎战。双方相遇随即展开血腥厮杀。时间不长,羌人逐渐落到下风,抵挡不住鲜卑人和西凉边军的狂攻,开始向六月惊雷的中军方向靠拢。
西北雨在一帮亲卫的簇拥下缓缓后退。筒子远远看见西北雨,兴奋地大喊大叫:“那是西北雨。大家围上去,围上去……”
“杀死他……”筒子猛踢战马,带着一群士卒急速追了上去。
“杀死西北雨……”喊叫声越来越密集,战场上的汉骑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各自奋力纵马上前。
射缨彤带着几个鲜卑武士猛冲而来,他们抢在筒子的前面杀进了西北雨的亲卫队。西北雨不愿恋战,拍马急退。射缨彤长枪翻飞,连杀数人,所向披靡,麾下武士骁勇善战,势不可挡。他们距离西北雨越来越近。
筒子飞马杀到。
“射死他……射死他……“筒子一边俯身从战马侧腹的革囊里拿出短弩,一边对着自己的亲卫高声狂叫。其实,不用他叫喊,十几个亲卫已经手拿短弩,瞄准了正在前方纵马飞奔的西北雨。”放……“随着筒子一声大吼,几十支细小的弩箭同时飞了出去。跟在西北雨身后的羌兵顿时倒下了一大片。西北雨回首看见,睚眦欲裂。他愤怒地暴喝一声,拨马就要回头再战。这时,他周围的亲卫急忙扑过去,拉住他的战马,簇拥着他加速撤离。
射缨彤急了,他担心西北雨逃走,情急之下,他大吼一声,对准西北雨的后背奋力掷出了长枪。长枪在空中高速飞行就象一条腾空而起的蛟龙,发出惊心动魄的厉啸。
西北雨刚刚听到亲卫恐惧的惊呼,就看见一支长枪冲出了自己的